片刻後,許肆從書房出來,看著客廳裡擺滿的各種補品…
許老爺子樂呵呵的捋著花白的鬍子說:“輕輕這孩子太懂事了!給我老頭子買了這麼多補品…”
許肆眉峰凌厲,他掃視了一眼客廳擺的東西,剛才的好心情被一掃而空了。
他理都沒理許老爺子,抬著修長的腿便要出去。
許老爺子哼了一聲,“混小子!你剛回來又要去哪!”
許肆剛踏出門框的腳頓住,無奈的捏了捏眉心,“爺爺,您還有什麼事?”
許老爺子剜了許肆一眼,“你看這都是輕輕給我買的,你趕緊準備一份禮物給輕輕送去,再不表現表現到手的媳婦又飛了…”
說到這裡許老爺子又鬱悶了,他暗自看了一眼自己風流倜儻的孫子,長得帥、又有錢,也不知道那些貴千金們怎麼都被嚇跑了。
連帶著他,那些昔日的訂婚物件一個個看到許老爺子都跟看見了鬼一樣。
許肆將眼鏡扔在茶几上,“知道了。”
許老爺子本來心裡就犯嘀咕,趕緊叮囑,“你給我老實點,這個溫輕輕我很喜歡。”
許老爺子從一旁的書裡要拿出溫夕的照片,許肆看都沒看,反笑道:“這麼喜歡,那你娶吧!”
許肆說完,走的極快,生怕被許老爺子撒潑攔下。
許老爺子捂著臉,哭訴道:“這個混賬!翅膀硬了!誒呀!我以後怎麼面對老婆子哦!這麼大人了都沒個媳婦!!!”
他將手從眼上移開,屋裡哪還有許肆的身影。
“明天要跟溫家見面!你記得回來啊!”
……
回應許老爺子的是一團空氣。
氣的許老爺子直接將柺棍扔在了地上,在屋內轉悠,哪裡還像腿腳不好的老人啊!
另一邊,許肆黑著臉走出老宅,江七開啟車門,“許總,是去公司嗎?”
他坐在後座上,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這些人只會阿諛奉承的討好老爺子。
他慍怒的聲音傳來,“讓那個溫輕輕知難而退,明天我不想見到她。”
江七試探性的問:“還按照老規矩處理嗎?”
許肆抬眸,“我給你開的高薪,就是讓你這麼大點屁事兒還要問我?”
江七訕訕一笑…
隨後他掏出電話,“喂?安排幾個人好好嚇嚇溫輕輕,讓她明天沒法和許家見面。”
而溫夕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預料之中,溫家人並沒有喊她一起吃晚飯。
溫夕坐起身來,便感覺到了小腹傳來的墜痛,她暗叫一聲不好,溫夕的生理期向來不準,這次是又提前了。
她強忍著疼痛起身,衛生間裡,她透過鏡子看著自己的模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頭髮凌亂…
溫夕扶著牆一點點回到床上,她伸出一隻手去翻包,發現止疼藥只剩下一個外包裝了…
一顆也沒有。
溫夕將包裝盒隨手一扔,之前買藥這種事情都是許肆來的,她根本不用操心。
她咬了咬後槽牙,將自己裹在被子裡。
最終,溫夕打算再堅持堅持,等五點就出去買藥。
溫夕在床上疼的翻來覆去的打滾兒,時間過的也極慢。
終於四點五十分了,她起身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帶了一個口罩出門了。
此時,溫家人都沒有起床,她直接開啟了大門。
溫夕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掏出手機打車,她絲毫沒注意到原本停在路邊的車動了,正緩緩往她靠近。
“喂?您好,我在金…”
車在經過溫夕的一瞬間,猛然間拉開了車門,溫夕被兩個大漢抓了進去。
手機也摔在地上,螢幕頓時四分五裂。
溫夕吃痛一聲…
這些京都的人怎麼回事?
一個兩個都這麼粗魯,溫夕剛被拽上車,旁邊的人就用黑色的布條將她的眼睛蒙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她的聽覺被無限放大,整個人都變得異常警惕。
她忍著疼痛問:“你們是誰?我警告你們我是溫家大小姐,溫家在京都雖然不是什麼豪門,但也不是你們隨便可以欺負的。”
開車的人兇道:“抓的就是你!”
溫夕嚥了口唾沫,現在肯定是跑不了。
也不知道溫輕輕怎麼得罪這些人了。
縱使蒙著眼睛,溫夕依舊感覺到眼冒金星,剛才他們不由分說的將她拉上車,她掙扎的用力過猛了。
她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試圖讓自己清醒,這時候千萬不能暈過去,不然都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什麼地方去。
溫夕皺眉,“我很快就要和許總訂婚了,許家你總知道吧?京都的頂級豪門,不怕得罪溫家…總怕得罪…”
他對著後座上的人吩咐道:“把她嘴給我堵上,聒躁死了!”
溫夕:“!!!”
她旁邊的人還惡狠狠地說:“就你這種小門小戶,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我警告你好好記住今天這個教訓,識相的今天和許家見面就老實點別去了!”
溫夕腦子亂了起來,許家不是想跟溫家聯姻嗎?
怎麼今天就找人把她抓了?
車子一開始很平穩,後來變的顛簸,應該是上了小路,這個地方應該很偏僻。
溫夕躲在角落裡,她只能自救,溫家人完全靠不住,估計都不會發現她被人帶走了。
可她的肚子實在疼的厲害,沒一會兒就開始頭眼昏花了。
車子停下後,旁邊的人推了推溫夕,“大…大哥…溫小姐好像暈過去了。”
從主駕駛上下來的男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把她抬進倉庫,讓所有人準備好。”
等溫夕睜眼的時候,她的身子倚著牆壁,放眼望去,倉庫內原本白色的牆壁已經透露出綠色的青苔,亮著的燈也忽明忽暗。
四周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一些老鼠或者其他動物在活動,空氣中還瀰漫著血腥味。
溫夕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她輕輕掙扎著試圖將束縛著她雙手的繩索解開,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捆的,她越是掙扎,繩索便越緊。
啪嗒…
溫夕頭頂滴下來一滴黏黏糊糊的東西,她沒辦法用手去摸,只能抬頭往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