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入密!
原主雖然是個二世主,但也懂些此方世界體修的神奇之處。
曾安民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股眩暈感,心領神會。
他眼珠輕輕一轉,計上心頭。
裝做滿面痛苦的模樣慘叫了一聲。
“啊!!!”
王道遠眼皮輕輕一抬,臉上笑容一閃而逝。
隨後來到曾安民面前將他高高揪起,故做冷聲:
“怎麼了?”
“舊疾復發,需要些藥物,將軍可否行個方便?”。
“別耍花招!”王道遠陰沉的盯他看著
曾安民臉色僵硬:
“不敢,若我死在半路,將軍也不好交差……”
“嗯。”王道遠拎著曾安民,一提馬韁,緩緩朝著一旁藥材鋪走去。
俄頃。
二人遠離人群。
曾安民這才敢開口,他極小聲問道:
“叔父有心助我?”
“曾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有心。”
王道遠傳音入密:
“你且等會兒趁我不注意,跑向南街,那裡我安排人接應你。”
曾安民輕輕鬆了口氣,隨後皺眉看向王道遠:
“我父如今到底如何?”
齊伯所說的暗通妖族說的實在籠統。
他必須趁著這有限的時間問到足夠的資訊。
王道遠不耐的擺手,“案情已經蓋棺定論,說與你又有什麼用?”
曾安民苦笑:“死也做個明白鬼吧。”
王道遠頓住,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曾安民,語速極快:
“鳳起路的勘龍圖本卷丟失,曾大人監管不利,惹得天使大怒。”
“勘龍圖本卷丟失??!!”
曾安民登時心頭一震。
聖朝以武立國,體修一脈為聖朝的主基調。
而體修的根本便是觀想圖卷領悟其中意境。
父親手中拿著勘龍圖的本卷,便是鳳起路三郡全部高階體修的命根子!
這麼重要的觀想圖,丟了??!
“曾大人親口的供詞:昨夜酉時一刻,於懸鏡司巡檢,忽覺妖霧升起,意識混沌,酉時三刻復醒,勘龍圖丟,現場守護大陣無痕。”
“時間無多,我們得趕緊回去。”
王道遠面無表情,拎住曾安民腰帶,將其以一個極為彆扭的姿勢攥在手裡。
【武道詞條載入完畢】
【請在以下三個武道詞條任選一項。】
“【銀】銀色湯匙:立刻獲得體修一重修為。”
“【銀】擺而不爛:三年之內修為沒有寸近,三年之後獎勵武道修為三重。”
“【銀】快速頓悟:智力,悟性,感悟等數倍提升。時間為五個時辰。”
【注:沒有選擇的詞條,將會永久消失,到計時30,29,28……】
雖遲但到!!!
他來了他來了!!
金手指!!
曾安民心中狂喜!!自己不是裸奔!
只是……怎麼一股垃圾手遊的氣息??
來不及多想,曾安民直直的看著眼前這三個選項。
【銀色湯匙】
這個首先過濾。
事到如今,一點點的武道修為已經無濟於事,君不見剛剛齊伯那樣的修為都只能飲恨。
直接跳過。
【擺而不爛】
與上一個一樣。
別說是三年之後的三重修為,就是現在立馬將修為給自己,也不行。
縱然有王道遠的幫助,自己能暫時逃脫,也絕對逃不了多遠。
【快速頓悟】
增加智力悟性……
看到這裡,曾安民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總覺得原身父親被抓事有蹊蹺,但因為驚變太多根本沒心思去想。
但若是有這個的話……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默唸道:
“選擇快速頓悟。”
【選擇完畢,天賦詞條載入中……載入完畢】
下一刻,曾安民瞬間干時間都彷彿靜止了一般。
一個個平時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全都浮現在腦海之中。
思路很多,但不雜亂。
在【快速頓悟】的幫助下,曾安民感覺自己的腦子如同安裝了一百核的處理器,有條不紊!
他從未有過如此清晰明瞭的感覺。
直到所有思路歸攏一處之後。
透過如此清晰的頭腦,曾安民不過片刻便已經想清楚了一切。
隨後他的心中便湧現出:
我草!
原來是這樣!!
哎喲,我剛才怎麼沒想到?!等諸如此類的想法。
重新抬起頭的曾安民目光犀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已經看透了所有謎題。
此時二人距離大隊還有一段距離。
王道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傳音入密:
“我等會將你扔在我心腹看押,他們我已經打好了招呼,你跑的時候那二人不會多阻攔你。”
曾安民面上做著感激。
但心中已經是一片冰冷。
這孫子,這麼想殺我?!
有了【快速頓悟】的幫助,曾安民猜透的第一個迷題,便是這個王道遠。
若真是心存救自己的想法,便不會對齊伯交手!
就算是交了手,也定只是掩人耳目做個樣子,不會下手那麼重!
畢竟齊伯雖然鬥不過他,但保護自己一路上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他之所以願意將父親的供詞說給自己聽,擺明了就是要給自己施以心理壓力……
再次看了一眼王道遠。
曾安民心中冷笑,自己只要一有“跑”的這個舉動,這廝便會用手中那杆長槍,當著眾人之面,理所當然的“情急之下”將自己給斬殺!
這也不難理解。
父親如今面臨倒臺,王道遠要重新站隊。
而給新隊伍的投名狀,便是自己的項上人頭!
……
隊伍離懸鏡司的詔獄越來越近。
曾安民一路上皆是眼觀鼻,鼻觀心。
偶爾看到王道遠那閃爍的眼神瘋狂暗示。
他也只是呲個大牙笑笑,便低下頭去。
極力控制自己的舉止,低眉順目。
王道遠自然也注意到曾安民此時的動作,虎目微微眯起。
一抹驚疑之色浮現而出。
這小子……怎麼還不跑??
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曾安民的身上,等了良久也不見他有動作……
……
曾安民跟在隊伍之中,心中默默盤算。
“當今聖朝皇帝陛下,就在這兩江郡中!”
這是他猜透的第二個謎題。
自己的父親乃是一位封疆大吏,更是大聖朝為數不多的大儒。
就算是京中派來再大的官員,也絕不可能直接在父親的地盤之上將其關入詔獄。
父親又不是傻子,如果是真與妖族勾結,那更不可能願意束手就擒!
至於京察天使帶著聖旨直接捉拿的父親?
也不會,因為這便與勘龍圖丟失便產生悖論。
既然是奔著抓人來的,那肯定掌握的是父親很早之前的罪證。
自然不會再扯這個臨時的幌子。
“除非是當今陛下親自來到兩江郡,又恰逢父親丟失勘龍圖,所以才龍顏大怒將父親關入獄中!”
只有這樣,父親才會入獄的這般利落。
而王道遠對自己產生殺心便能通順得多了。
也只有當今陛下,才能讓他產生這麼極端的想法!
不管站隊到哪裡,都不如站到皇帝心裡。
就是可惜,這武夫心眼太少。
三姓家奴在哪兒都不受待見。
……
思路通順之後,曾安民自然也有了應對之法。
所以他心中輕鬆下來。
不多時,他已經隨著隊伍來到了懸鏡司的門口。
此時的懸鏡司門口皆是穿著甲冑的軍士。
不遠處還站著位表情淡然的白衣青年。
只是遠看一眼,便能看到白衣青年那無比絲滑的長髮隨風飄揚。
空氣中似乎都盪漾著他那長髮的芳香……
看到他後,曾安民無比羨慕他那滿頭的髮絲。
但還未等他多看,便立刻便有軍士上前,要為他套上鐐銬。
曾安民瞥了瞥那巨大的木枷,自然不願被束縛。
他不慌不忙輕咳了一聲。
隨後氣運丹田,突然大喊:
“我要見陛下!我知道勘龍圖在哪兒!!!”
瞬間,整個場面都寂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