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強森先生今天想挑哪位陪你喝酒?”
蓋特是隨意問的。
他認為這位長得白白淨淨的東方大男孩會選擇露絲這個波濤洶湧的大尤物。
他很不理解為什麼來自東方的客人都喜歡找這種大尺碼的金髮女郎。
“卡門。”
“先生,你可能很久沒來我們俱樂部消費了,卡門早就宣佈不陪酒只表演了。”
孫維道沒回話,只是將一張50美元的鈔票從桌上推了過去。
“我想,也許英俊帥氣的你會讓她改變主意的。”
蓋特飛快地將鈔票抓起來塞到襪子裡。
沒一會兒,蓋特端著酒和泡菜過來了。
“要抽的嗎?我可以幫你找到純正的大麻,當然,需要別的我也能想上辦法……”
蓋特眼睛往後面一瞟,裝作倒酒,低聲向孫維道推銷起來。
孫維道微微搖頭,表示拒絕。
做人得有底線。
不吸毒就是孫維道最後的紅線。
一飲而盡。
孫維道拿起酒瓶仔細檢查起來。
在穿越前,在KTV喝的同一品牌洋酒,一晚上可以喝出五種不一樣的口感。
造假酒的黑心商人從來沒有意識到有一種客人只喝一種品牌的酒的。
這酒沒有以前烈!
M國的夜總會不像國內,他們對銷售假冒偽劣產品處罰很嚴厲,嚴厲得銷售一次就可以罰得你傾家蕩產。
沒有哪個老闆為了那點利潤而賭上全部身家。
孫維道招手又遞出一張100美元。
“給我換酒來,多出的給你做小費。”
蓋特拿起鈔票,跑得比兔子還快。
喝60度白酒出身的東大國酒民,怎麼能和喝40度威士忌成長的M國人的酒量相提並論?
一瓶蘇格蘭威士忌在超市才15美元一瓶,在這翻了個番,也才32美元一瓶。
蓋特只給孫維道拿來兩瓶,有點過意不去,另外加了一碟燻魚片。
孫維道沒在意這麼多,從空間掏出一支哈瓦那雪茄叼在嘴裡。
他連煙都不抽的,可自從在一次任務中搜出了一盒哈瓦那雪茄,他開始愛上了那個感覺。
蓋特趕緊從口袋摸出火柴幫他繞著圈子點燃,諂媚似說道:“卡門小姐答應過來陪你,請你稍等。你是這段時間以來她第一次為一個男人走下舞臺。”
孫維道暗暗翻了個白眼。
廢話!
自己是她最大的金主,不願意就怪了!
這兩年,他做任務中得到的財物讓胡安幫他銷贓了不少,也算變相給她攢了不少錢。
胡安帶著卡門變賣家產偷渡來M國,一方面想一夜暴富,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另一方面是知曉M國洛杉磯大學的教授已經對卡門患上的稀罕的血友病有了突破性研究。
只是手術費有點貴,整整需要38萬美元。
胡安和卡門想盡辦法才攢了15萬,孫維道來了後,各種任務中銷贓後分成給胡安兄妹的也有17萬多,可能中間檢查和吃藥又花了一些,現在還差個7、8萬。
突然,一聲怒罵傳來:“FUCK!我讓你陪是給你臉,你竟然敢拒絕我!”
一個喝得脖子和臉一樣紅的老白藍一把揪住在他桌邊走過的卡門,大聲咒罵道。
對於這種思想還保留在十七世紀的紅脖子來說,所有的有色人種都應該是他們手下的奴隸。任由他們蹂躪。
孫維道不自覺地握緊了酒瓶。
“幹什麼?格蘭特。想找人陪你喝酒嗎?來,一百美元一瓶,咱倆對著喝,誰輸了誰買單!”
剛將小費藏好到各桌前尋找獵物的露絲飛快跑了過去,將手上喝了一圈也沒喝掉多少的酒瓶往桌上一頓,盯著還抓著卡門不鬆手的紅脖子老男人說道。
“露絲,這不關你的事,這個女人太不給我面子了,我今晚非治治她不可。”
“格蘭特,你不知道這傢俱樂部是誰開的嗎?你不會連卡皮丘面子都不給吧?”
這個俱樂部的大老闆——卡皮丘可不是普通人,他是加州的參議員。
“這……”
紅脖子明顯有點膽怯,他雖然是黑幫的,但就是個小幫派,也不敢得罪有這種背景的人。
蓋特也趁機上前,趕緊將卡門拉走了。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來這消費的客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素質的。”
蓋特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連聲道歉。
“你沒事吧?”
孫維道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盯著卡門關切問道。
卡門就算像風一樣飄過,都無法抵擋她那融入骨子裡的誘惑。
烏黑髮亮的大波浪捲髮,豐潤如盛開的玫瑰一樣嬌豔的烈焰紅唇,總像在沖人微笑的大眼睛,和那不符合人體結構邏輯的超大胸圍和纖細得盈盈一握的腰肢,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我沒事!”
卡門款款坐下,給自己倒了小半杯,一飲而盡。
眼睛一直盯著卡門背影的紅脖子將酒瓶一扔,一把將張開雙臂想攔他的蓋特推到了一邊,滿眼噴火地擠進了孫維道的卡座。
卡門根本沒在意有外人闖進來,一手托起孫維道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將他髮際線上有一點點不服帖的面具按壓平整。
她是很少幾個知道孫維道真實面貌的人之一。
“FUCK!你竟然寧願陪這個黃種豬而不願意陪我喝杯酒?”
孫維道緩緩起身,眼神卻冷了下來,再無笑意。
“大約克夏,你懂禮貌嗎?”
大約克夏是很出名的長白豬品種。
紅脖子被氣得不行,剛想開口,一旁跟他一起的男人看著孫維道,笑得格外陰沉:“黃種豬,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馬上給我坐下。”
另一個同夥也對卡門笑得十分猥瑣道:“臭女人,如果不想你的小白臉變成一堆爛肉的話,趕緊回到我的桌前,今晚我和弟兄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快樂……”
這時,第一個闖進來的紅脖子一邊不停咒罵,一邊伸手去拖卡門。
他出手很快。
再快也快不過刀具使用熟練至極的孫維道。
“啊!”
一聲慘叫傳來,紅脖子手腕上一根紅線似的傷口像是被油炸了似的逐漸擴大,很快就露出了裡面白森森的骨頭。
孫維道一把抓住他的傷手,聲音冰冷刺骨:“向這個女士道歉,也許你會得到我的諒解。”
紅脖子同夥中一個身材高大,看上去像拳擊運動員的傢伙看到孫維道出手的狠辣,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外跑去。
孫維道微微一笑,他很喜歡這種在打群架時溜得比兔子還快的傢伙。
越是看上去兇猛的大體格傢伙越是膽小怕死。
這是他經過這兩年的實戰經驗得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