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癮

第2章 接近京圈太子爺

去會見祁煜之前,薛音並沒有與蔡玥聯絡。

她沐浴更衣後,在網路上尋覓起A城劇院的當日票務資訊,得知林語眠有兩幕大戲上演,便毅然購買了票,打車前往了劇院。

祁煜這等人物,這些年竟然沒有和任何女性傳出緋聞。

只有林語眠一個定了娃娃親的情人,自是極盡寵愛。

薛音心中篤定,林語眠的演出,他必定親臨現場。

她的突然迴歸,令菁萃劇院的負責人措手不及,面露驚異之色。

“蔡玥曾說你會回來,我還疑惑,你二人什麼時候化干戈為玉帛了?”

“這輩子不可能的,待她塵歸塵、土歸土,我或許就能釋然。”

薛音語氣平和,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負責人聞言一愣,只當她是戲言,隨即轉而介紹起劇院當前的狀況。

從他的話語中,薛音得知劇院現由林語眠領銜的林派主導,昔日蔡派與林派輪流獻藝的規矩,已悄然變更為五場中僅有一場屬於蔡派。

加之近月來,蔡派代表人物蔡玥病重,戲迷對蔡派的期待幾近熄滅。

蔡玥曾寄予厚望,希望她能歸來救場,終究成了泡影。

而今薛音歸來,非但難覓登臺之機,反成林語眠的備選,即是主角不測時方能登場的副角。

對此,薛音僅有一語:“副角之職,我無意染指。”

“不願也是無可奈何,現今沒有人敢輕易動林語眠的戲份……”

正議論間,走廊上穿梭著幾名送花小哥,手捧玫瑰,肩扛花籃,都是祁煜贈予林語眠的禮物。

負責人伸長脖子,對薛音咂舌道:“瞧瞧,祁先生送的,你不知道,林語眠但凡有演出,祁先生必來獻花,待她謝幕,更是親自再贈一束。”

“有祁先生撐腰,除非林語眠自願退隱,否則哪有人敢減其戲份?你若不願為副,唱些青衣、老生亦可,就看你能否勝任了?”

薛音確有此能力,卻未與負責人爭辯。

她此番歸來,僅是探望,並沒有決定久留。

薛家之事已過追訴時效,真相大白也難挽狂瀾,然而祁家權勢滔天,若能攀附,或許真的可以覓得一線生機。

但她也不抱有高期望。

多年賣酒生涯,她見識過太多依附權貴的女子,自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實則不過是金籠中的囚鳥,下場悽慘。

若祁煜是那等玩世不恭、心性狠辣的狂徒,她自會敬而遠之。

“林姐即將登場,服裝組可已就緒?”

正思索間,林語眠的助理自化妝室探出頭來呼喚。

後臺隨即回應“一切就緒”。

頓時,眾人忙碌起來,負責人無暇顧及薛音,匆匆拍了拍她的肩。

“薛音,你不妨先觀看林語眠的戲,二樓右側VIP區還有空位,你可自便。”

右側?

薛音掀起幕布一角,只見二樓左側座無虛席,而右側則空曠許多。

她想要詢問詳情,回頭卻發現負責人已不知所蹤,她也懶得多問,徑直走向那空座坐下。

十點整,林語眠的演出準時拉開帷幕,首演為經典之作《梁山伯與祝英臺》,次演則是《西廂記》。

樂聲悠揚,林語眠自後臺款步而出,薛音倚欄而望,試圖在人群中尋覓祁煜的身影。

忽聞身旁有腳步聲靠近,一人悄然落座。

“不是說這些位置都已售出?”

薛音抬眼,不期然間,視線與一位男士交匯。

他身著一襲深邃的黑色高領毛衣,外披同色系長風衣,面容英俊而內斂,眉宇間帶著冬日裡特有的清冷,彷彿自霜雪中來。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微微側首,那腕錶上“YU”的字樣清晰可見。

薛音雖非見多識廣之人,但一眼便認出了那表的非凡來歷——皇室ROYALORD腕錶。

隱國皇室御用,年產量寥寥。

加上專屬字母雕刻的“YU”,她立刻確認了眼前人的身份:祁煜。

現實中的祁煜,較之照片上的成熟男性形象,更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魅力。

“有什麼事嗎?”

或許是薛音凝視過久,祁煜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語調中帶著不容忽視的疏離。

薛音心中暗想,若是換作傾心於他的女子,聽到這語氣,怕是要心碎一地了。

“沒什麼。”薛音輕笑,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只是沒想到,能在此偶遇尊貴的太子爺。”

祁煜眉宇輕蹙。

薛音連忙解釋道:“祁先生不要誤會了,我並非心懷不軌之人。”

說著,她主動伸出手,“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蔡玥的師妹,也是她推薦來接替她的人,薛音。”

祁煜的目光始終落在舞臺上的林語眠身上,未予回應,只淡淡道:“語眠曾提及,蔡玥兩年前將你雪藏。”

“眠眠……”薛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隨即收回手,“祁先生喚得真是親暱。您特意提及林小姐,莫非是擔心我別有用心?”

面對薛音的直接,祁煜略顯意外,目光終於正視她。

這才注意到,眼前的薛音,美麗得令人難以忽視。

二十出頭的年紀,肌膚細膩如瓷,櫻唇鮮紅欲滴,雙眸靈動,彷彿能洞察人心。

而她的身姿更是曼妙,風衣下隱約可見的白色低胸吊帶,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每一絲動作都散發著誘人的魅力。

這一切,顯然是她精心準備的結果。

在與祁煜交談前,她悄然鬆開了風衣的繫帶,側身交談間,那抹風光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祁煜的視線雖掠過那抹風景,卻迅速收回,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這個問題,我想薛小姐心中自有答案。”

他並未直接回應。

薛音也不以為意,她的問題本就意在試探。

他若承認是出於對林語眠的保護,則表明他對林語眠情根深種;若否認,則顯得他過於隨意。

而他此刻的態度,恰到好處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既未過分親近,也未完全拒絕。

“祁先生就不怕我只是隨意攀談?”薛音輕笑,目光落在腕錶上,似在暗示什麼。

祁煜輕輕摩挲著腕錶,淡淡道:“我們此刻,不正是在交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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