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腿分開點。”
男人的薄唇在女人柔軟的身體上游走,帶起一片火熱。
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尤為性感。
床下,旗袍與西裝散亂的被扔在地上。
女人身上的點點紅痕與男人後背的抓痕營造出了極其曖昧奢靡的氛圍。
“嗯…”睡夢中的女人發出一陣嚶嚀,迷糊中順著男人的話照做,半夢半醒中還能聽見男人的低笑。
接著身體上傳來悶痛,極致的痛苦與歡愉並存,像是深海中沒有支點的船隻,浮浮沉沉……
溫如初猛地從床上驚醒,身上的汗已經浸溼了睡衣。
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陷入了恍惚。
這不是她第一次做這個夢了。
這個月以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做同樣的夢了。
夢裡的男主總是讓她記不清什麼樣子,只記得他身上有股好聞的鳶尾花的味道和將自己擁入懷中時那股抵死纏綿的勁頭。
想著夢裡的內容,溫如初難得的有些羞紅了臉。
窗外天還沒大亮,時間還早,溫如初去浴室洗了個澡,安安穩穩吃了個早飯這才去典當行繼續上班。
典當行是溫如初爺爺輩繼承下來的,也是這個月開始,她才正式接手了這個典當行,從前一直都是她爺爺親自管理的。
典當行的工作人員,男士統一身著中山裝,女士也是穿著旗袍。
溫如初換上旗袍,用簪子盤好頭髮,笑意盈盈的接待每一位來這家典當行的客人。
典當行位於城市中心地帶,外頭車水馬龍,但所是身處典當行內,像是又進了另一個世界,建築古色古香,隔音做的十分精妙,外頭鬧市的聲音在裡面被隔絕的一乾二淨。
這是溫如初在典當行上班的第三週,期間已經經手過不少值錢的古董交易。
今天來的第一位客人,有些奇怪……
“你好老闆,麻煩幫我看看這件花瓶值多少錢。”男人一身深灰色西裝,還講究的穿上了馬甲,嗓音性感帶著笑意,骨節分明的手將花瓶仔細放到桌上。
“好的先生。”溫如初等到對面的人將花瓶放下之後,才抬起頭。
這一抬頭,溫如初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眼前的人好看到過分,細碎的短髮垂在額前,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眼角一顆痣,增加了不少深情,嘴角上揚,帶著些挑逗,筆挺的西裝,襯的他的身姿更加挺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靠近的時候,溫如初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鳶尾花香味,和夢中的有點像,只是夢中的那股香味更加濃烈。
這麼想著,溫如初就看著眼前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男人看著溫如初,也不介意她的不禮貌,輕笑著:“不是,小妹妹,搭訕都這麼明顯的嗎?”
溫如初一秒回神,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
回神後,很快恢復了自己的專業素養,戴上手套開始鑑定瓷器。
溫如初一手拿著放大鏡,一手託著瓷器,仔細的觀察著花瓶中的每一處細節。
這瓷器刻著宋代紹興年間的鋼印,應當是南宋所制,釉面沉重幽亮,為天青色,釉厚如堆脂溫潤如玉,釉面多有開片,看上去高雅大氣,是為皇家用物。
可瓷器身上的釉面稍微有些暗淡,周身的一些刻紋也有不同程度的磨損,一般來講,這種稀有程度的瓷器,正常人應該供起來當成傳家寶才對。
可這花瓶,倒像是主人家司空見慣的東西……
不過溫如初在典當行也是見慣了好東西的,不過一會就調整好了心態。
看向來人,姿態沉穩又大氣,語速不急不緩的開口:“您的瓷器鑑定完畢,目前看來是宋代的官窯,如果要在咱們典當行出售的話,咱們是可以給到一個三百五十萬的價格。”
在溫如初話說出口之後,對面的人抿了抿唇,垂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分明是在沉思的表情,卻莫名勾人……溫如初覺得自己或許需要找個男朋友了。
“容我再考慮考慮吧。”男人的聲音平淡,沒什麼情緒起伏。
溫如初也沒勸,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歡迎下次光臨。
不是溫如初不心動,開典當行的,看到這樣價值的文物,多少都會有點移不開眼,可是溫如初自信,她敢保證,這十里八鄉,不可能有人出價比她更高。
一天下來,除了這個男人,其他時候也零零散散來了不少客人。
這些客人都異常痛快,應該是早已經和別家比對過了。
太陽逐漸西移,典當行每天六點準時關門。
“如初姐,還不走啊。”姜且是這個月新來的小妹妹,每天都很有活力,溫如初也很喜歡她。
“嗯,我再整理一下今天的資料,馬上就走了,你快去吃飯吧,今天辛苦了。”
溫如初聲輕聲細語,讓人如沐春風。
“嗯如初姐,你也別太累,注意休息啊,那我先走了。”
姜且說完就走了,人還蹦蹦跳跳的,看著就充滿活力。
溫如初在燈光下整理今天典當的資料,細碎的頭髮散落下來,被燈光投射出倒影,看上去十分溫柔。
手機鈴聲在此時巧妙的響了起來。
溫如初看了眼聯絡人,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怎麼了爺爺?”
“明天就是中秋了,這兩天你回來陪我老頭子吃吃飯怎麼樣。”
老人家滄桑的語氣裡帶著笑意,像是知道她不會拒絕,末了還補充了一句“回來的時候,順便幫我去福緣齋帶一份藕粉桂花糖糕回來。”
“好的爺爺,那我今天晚上就回去。”。溫如初乖巧的應好,說完,就掛了電話,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自從她畢業以後,就已經自己搬出來住了,上次回老宅,還是一個月前,準備接手典當行的時候,現在也確實該回去一趟了。
帶著藕粉桂花糖糕,溫如初自己開車回了麗水灣。
車剛開到門口就有傭人出來迎接。
溫如初和傭人打了個招呼就徑直朝屋內走去。
客廳燈光敞亮,剛進門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一箇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