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道問天

第三章 山間漫步

曹叔站在櫃檯後,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讚許。待一切安頓妥當,他從口袋裡摸出十五文錢,遞給李南陽,聲音渾厚而溫暖:“南陽啊,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這是你的工錢。”李南陽接過錢,憨厚一笑,眼中閃爍著滿足與感激,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對他勞動的認可,更是曹叔對他的一份信任與關懷。

曹叔雖然算是鎮上有錢的人家,但對李南陽一直都是很關照,所以李南陽也甘願為曹叔搬貨,就算平時受到買家的冷眼也不太在意。

拿到錢後,李南陽的腳步不自覺地輕快起來,穿過幾條熱鬧的街巷,直奔鎮上的老裁縫鋪。鋪子門楣上掛著幾串風乾的葫蘆,隨風輕輕搖曳,發出細微而悅耳的聲響。他推開門,一股布料的清新與松木的香氣迎面撲來。

店內光線柔和,老裁縫正低頭專注地縫製著一件冬衣,針線在他手中彷彿有了生命,靈活穿梭。李南陽環視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了一件的襖子上,那襖子顏色雖不鮮豔,卻是用真材實料做的,特別保暖。

他鼓起勇氣,走上前輕聲詢問價格。老裁縫抬頭,見是李南陽,笑眯眯地指了指那襖子,說:“南陽啊,這件襖子是,十五文錢。”李南陽聞言,心中一喜,連忙從懷裡掏出那溫熱的十五文錢,雙手遞上。接過襖子的那一刻,他彷彿能感受到父親穿上後的溫暖與笑容,自己的心頭也隨之湧起一股暖流,即便身上仍穿著單薄的衣服,也不覺得冷。

夕陽的餘暉灑滿了簡陋卻溫馨的小院,李南陽快步穿過院子,手裡緊緊抱著新買的襖子,心中滿是即將給父親驚喜的喜悅。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一進門發現父親躺在長椅上。

“爹,您看看這是啥!”李南陽興沖沖地走到父親面前,展開襖子,眼中閃爍著孩童才會有的興奮。父親聞言抬頭,目光落在襖子上,先是一愣,隨即眼眶微紅,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他顫抖著手接過襖子,輕輕撫摸著那柔軟的布料,彷彿能感受到兒子的一片孝心。

“南陽啊,你長大了,懂事了。”父親的聲音有些哽咽,卻充滿了欣慰。

南陽拿著襖子:“天氣慢慢冷了,有了這襖子您就不會凍著了。”

做完了晚飯,父子二人吃完就早早休息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尚未完全驅散薄霧,小鎮的寧靜被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悄然打破。

葉晴,身穿著淡雅的藍布衣,髮間彆著一個木簪,輕輕的敲響了李南陽家的門。

李南陽來開門,見到是葉晴,心中開心不已:“晴兒,你怎麼來了。”葉晴俏皮的說:“怎麼,某些人忘記要叫我來做客的事兒啦?這麼多天過去了也沒個動靜,所以我就來看看你。”

李南陽撓撓頭:“對不起,晴兒,上兩天忙著送貨,就沒騰出時間,快進來坐坐。”

葉晴從身後拿出一袋桂花糕說道:“這是今天我母親做的,我帶給你吃。”南陽見了說道:“晴兒,你真好。”葉晴摸了摸李南陽的頭便和他一同走進屋去。

葉晴隨李南陽步入屋內,屋內佈置雖簡樸,卻收拾得井井有條。陽光透過半掩的窗欞,灑在角落的一盆竹子上,更顯生機盎然。

他們來到了李父的房間。李南陽的父親躺在床上,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虛弱卻又不失堅韌。見到葉晴,他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晴兒來了啊,快坐,南陽這孩子也不早點告訴我,好讓我準備準備。”

葉晴連忙上前,輕手輕腳地拿起一個凳子坐在床邊,從袋中取出一塊桂花糕,遞到李父面前:“李叔叔,這是我母親今早做的桂花糕,您嚐嚐看,甜而不膩,對身體也有好處呢。”說著,遞到李父手中。李父接過,輕輕嚐了一口,眼中閃爍著感動,彷彿這簡單的食物中蘊含了無盡的情誼與溫暖,整個房間都被這份溫情所填滿。

聊了會兒天,李南陽提議道:“晴兒,這山裡的秋色正濃,不如我帶你去山中轉轉,那裡的風景定會讓你心曠神怡。”葉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欣然應允。兩人並肩走出小屋,踏上蜿蜒的山間小徑。秋風輕拂,帶著桂花的香甜與落葉的清新,陽光透過稀疏的樹梢,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沿途,野菊花競相開放,金黃一片,與遠處層林盡染的秋色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李南陽走在前頭,不時回頭望向葉晴,嘴角掛著溫柔的笑。他輕輕撥開路旁的灌木,為葉晴開闢出一條更為順暢的道路。葉晴緊跟其後,山間鳥鳴聲聲,清脆悅耳,為兩人增添了幾分愜意。山峰層巒疊嶂,雲霧繚繞,讓人忘卻塵囂。

陽光透過密集的竹葉,灑下光影,為這幽靜的竹林添了幾分神秘與祥和。李南陽與葉晴漫步至此,忽聞一陣輕微的拳風破空聲,伴隨著沉穩有力的呼吸。循聲望去,只見身著長袍的林先生,正與一位身姿輕盈的女子——夢婉,在竹林間對練拳法。

林先生動作行雲流水,每一拳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勁,彷彿與周圍的自然融為一體,竹葉隨他的拳風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夢婉則身姿曼妙,步伐靈活,她以柔克剛,巧妙地化解著林先生的攻勢,偶爾反擊,亦是恰到好處,展現出一種別樣的柔美與堅韌。

夢婉與林先生的切磋十分精彩,她的身姿十分颯爽,每一次閃避都精準至極,彷彿能預見風的軌跡。

林先生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許,攻速愈來愈快,拳風呼嘯,帶動周圍空氣震顫。夢婉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流轉,雙手化掌,輕輕一拍,竟是借勢而起,躍至半空,旋身之下,一記“停雲拳”,柔中帶剛,意圖以四兩撥千斤之法化解林先生的重拳。

然而,林先生嘴角微揚,不閃不避,拳勢一變,竟是“以靜制動”,硬生生地將夢婉的攻勢納入自己拳路之中,輕輕一引一帶,夢婉身形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偏移,穩穩落地,雖未受傷,但已顯敗象。林先生收拳而立,目光溫和,輕聲道:“婉兒,進步神速,但切記,武學之道,在於心靜如水,方能洞察先機。”夢婉聞言,臉頰微紅,躬身行禮:“多謝師父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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