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欽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的家中,看到父親趙刺史正好在家裡。
趙欽趕緊上前,哭喊著對自己的父親告狀道。
“父親,你看孩兒的右手中指被人折斷了。好疼呀,父親。父親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趙刺史看到趙欽右手中指的確是裂了一個大口子,汩汩的鮮血從裂縫中流淌下來,心中大驚,問道。
“趙欽,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趙欽連忙辯解說:“我沒有。我沒有啊,父親。”
“那你的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父親,我並沒有動手打人,我只是想要拿一隻流浪的小狗出出氣。沒想到打狗也得看主人,那狗的主人因此教訓了我,把我的手打骨折了。父親,你說他為了一隻小狗這樣欺負孩兒,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趙刺史狠狠地瞪了一眼趙欽說:“你竟然出手要欺負流浪的小狗,活該那人將你的右手中指折斷。走,我帶你去看郎中。以後你千萬不要再對流浪的動物施暴了。”
“什麼,父親,就這麼完啦?”趙欽有些不服氣地說。
“對,的確不能這樣完了。等你的傷好了,我要親自帶你去找那小狗的主人道歉。”
趙刺史嚴厲地說著,拉起趙欽的胳膊,帶他走出了門,去找郎中接骨開藥。
趙欽在心裡恨恨地想著,以後對寧溪涵一定不能心慈手軟。
這一天,寧溪涵照例拿著自己的鐵碗,來到蔣府後院,餵食那些灌木叢中的小貓小狗。
這時候,一個響亮的腳步聲從遠而近奔跑過來。
寧溪涵抬頭一看,是趙欽過來了。
趙欽緊繃著臉,假裝笑容地對寧溪涵說:“寧溪寒哥哥,我們真是有緣啊,又在這裡碰面了。”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寧溪涵頭也不抬,繼續餵食著貓狗。
“什麼事?你打斷了我的一隻手指,還問我有什麼事?”
趙欽一下子粗著脖子說道。對於寧溪涵的平靜態度,他更加是妒火中燒。
“傾城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趙欽突然說道。
寧溪寒一聽,放下了手中的鐵碗,站立起來,比趙欽高出了兩個頭。
“你說傾城喜歡我這樣的人怎麼了?”寧溪涵貌似平靜地對趙欽問道,實則內心狂風驟雨般地激起了對蔣傾城強烈的保護欲。
“像你這樣沒有出身沒有家底的人,傾城跟了你也是受苦。不如你把她讓給我,讓我帶傾城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總比跟著你受苦強。”趙欽大言不慚地說完,還得意地衝寧溪涵抬了抬眉毛。
“哈,跟著我會受苦嗎?你想多了吧?”寧溪涵不想理睬趙欽的無理取鬧,蹲下身子來繼續照顧那些貓狗。
“你這小子底氣倒挺大,不知道何來的底氣?”
趙欽繼續挑釁道。
“要我說,你不過是現在比我年長罷了。等到進京趕考的時候,你不一定能夠謀個一官半職。等你回到蔣府的時候,大家一定會笑你是個寄生蟲。都沒有為蔣府做過什麼,卻讓蔣府養你到這麼大。你說說你有何顏面在這清水鎮生活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進京趕考不會得到一官半職?”寧溪涵突然發問道。
趙欽說:“你又沒有背景,誰來供你登上官位?”
“莫非,趙欽你有什麼門道,可以不經過考試就能當上官嗎?”寧溪涵反問道。
趙欽剛想脫口而出,自己的父親是刺史,自己以後也有可能是蔣衛國的女婿。可想到這不都等於把自己心裡的那點心機告訴寧溪涵了嘛,於是趕緊住了嘴。
“寧溪涵我告訴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現在是好心好意地勸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趙欽狐假虎威地說著,看著寧溪涵依然是平靜如水的面孔。
寧溪涵說:“我相信聖上一定不會容許你這等烏合之眾利用自己的關係網上位的。只要我肯努力地讀書,我相信我一定能夠在考試中脫穎而出。至於傾城的幸福,也由不著你說了算。”
“好,很好,這可是你說的。你要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趙欽說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