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病態反派下藥的炮灰

4 玩弄

他下意識將敏.感的身彎曲成緊緻的弓,透白的臉迅速泛起潮紅,單手還捏著少女脆弱白皙的後頸。

指尖觸及的滑膩肌膚,有種難言的舒服。

因為被咬住了,所以胸口傳來了疼痛,還有難言的感受,如同翻湧的水波瞬間拍打石板上,發出抨擊的劇烈聲響。

偏生她還無意閉緊唇齒。

從未體驗過激的快感,來得猝不及防,他大腦許久都是一片空白。

季則塵呼吸徹底紊亂地偏頭喘息,用力拉開埋在懷裡的人。

直到被鬆口,那股感才瞬間消退。

他顫著洇溼的眼睫,極淡瞳孔的眸中蕩著尚未平息的情緒,眼尾微紅,空泛地帶著延遲的鈍感,蓄霧的眼眸往下。

闖進他懷中的是一位臉色潮紅,似飲酒後醉意得不清醒的女子。

她的雲鬢凌亂,鮮紅的髮帶纏住雪白脖頸,與烏黑的發形成某種顏色碰撞的美態,梨花春褙子溼漉漉的與裡襯貼在身上,裙裾亦還在滴水。

雪蘭清雅的香,從堆鴉似的雲鬟霧髻中幽幽地襲來。

清甜,不膩人。

察覺到他的視線,她緩緩抬起白淨的小臉,神色迷離地伸手捧起他的臉。

皮肉的觸碰喚醒了他。

季則塵掀開泛紅的眼,冷靜的她對視,垂落在兩側的手如同束手就擒。

看她的眼神透著古怪。

唐嫋衣此時腦子很亂,模糊間將眼前溫柔地注視自己的人,認錯成了季阿厝。

阿厝姐姐最溫柔了。

剛才被傀儡僕追了一路,所有的擔驚受怕都遽然散去。

唐嫋衣想要站起身,但雙膝酥軟無力,猛地栽進他的脖頸中。

隱約聽見了青年悶哼,她的理智有瞬間的迴歸,但聞見了很淡且清冷孤傲香雪蘭氣息。

她聞得暈頭轉向,下意識用鼻尖拱著側頸,小聲呢喃:“阿厝姐姐,你用的什麼,好香啊。”

似松雪般清冷乾淨,還隱約夾雜某種特殊的氣息,使人越聞越上癮。

她像是上癮般,意識模糊地揪著衣襟,仔細地嗅聞。

潮熱的鼻息噴灑在季則塵病容般蒼白的面板上,癢意從頸項至胸口,抖得更厲害了,鴉黑睫羽垂遮的眸中霧氣更濃。

他的大腦漸有些放空。

因為太舒服了,比抱赤貂都還要舒服。

像是有什麼在體內震顫,酥麻感從她蹭過的皮肉開始蔓延,潮紅擴散至渾身上下。

這樣的感覺太陌生,他從未體驗過,難受又舒服。

唐嫋衣將他的衣襟拉得很亂,柔軟的唇貼在了鎖骨上,像一隻不停嗅聞的黏人小獸,額上垂下的髮梢還瘙癢著他的脖頸。

他難受地蹙眉,修長的手指捏緊女子溼潤的裙襬。

想抱住她……貼緊。

但在做出古怪行為之前,季則塵先推開坐在身上的女人撐起身,被她扯散的衣袍鬆垮地露出泛粉的胸膛,而咬過的地方還明顯又可憐地翹起。

似聖潔被玷.汙。

他沒看唐嫋衣,低頭看了眼泛著淡粉的胸膛,伸出手指想按回去。

然一碰上,他的身子傳來過激的快.感,讓指尖猛地一顫。

他本能地彎下彎下腰,喉嚨滾動,發出尾音激烈的呻.吟。

身體不太像是他的。

這般反常讓他轉頭,用洇著溼意的眼睫看向唐嫋衣,單手捏住她的臉頰,溫和斯文的腔調還帶著喘意,“你對我做了什麼?”

很古怪的,渾身都在發燙。

此時的唐嫋衣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睜著茫然的眸爬起來,想要繼續掛在他的身上。

但她被掐住臉,抵住了往前的行為。

季則塵捏在住她臉的掌心壓唇,手指深陷柔軟的雙頰中,語氣依舊溫和:“對我做了什麼?”

唐嫋衣歪頭迷茫地眨眼看他,忽然伸舌舔了下他的掌心,迷迷糊糊地彎著月牙眼:“這樣嗎?”

沒料到她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行為,季則塵的手一抖,霧氣再次浮上眼眸,指尖發抖著在她臉頰上留下紅印。

他面上最後一絲溫潤落下,面無表情地凝望似懵懂的少女。

她恍若未覺任何危險,明眸善睞的彎成月牙,梨渦淺淺盪出無害的天真,無論誰對她做什麼都軟和又乖巧地承受。

兩人悄無聲息地對視。

夜闃寂幽深。

案座上擺放的牽藤纏枝花檀香爐,繚繞地升起最後一縷煙,斷開。

.

翌日,清晨。

“姑娘,昨夜你怎麼一夜沒有回來!”

房中傳來女人的高呼聲,隨後又生怕被人聽見般漸漸壓低。

夏笑:“姑娘你昨夜去了什麼地方?你一夜沒有回來,院中大門落匙了,我也不敢出去尋你,你可嚇壞我了。”

明媚的金烏探出半邊身,一束晨曦打在窗牖上。

剛換完乾淨衣裙的唐嫋衣,無力地趴在窗沿上。

想起昨夜被傀儡人追進瀾園,竟對他做出那等冒犯之事,後悔懊惱的心若有若無地浮起。

幸好昨夜季則塵似乎並未對她起殺心,而是面無表情地看了她許久。

許是惱羞成怒了,最後腦子被氣得不清醒,而讓人將她丟出去。

雖然是丟進了明月廊外面的淺塘中,半邊身子也在水中躺了半夜,但好歹命還留著。

想她昨天不僅咬了季則塵的胸,還舔他的掌心,無論是哪種冒犯都足矣被當場掐死。

不過她發現季則塵似乎有類似傷心乳.頭症的反應,胸口根本就敏感不能碰,昨夜她這樣直接咬上一口,竟然還活著。

夏笑見她又在發呆,提高聲音:“姑娘,你有在聽我說嗎?”

今兒早上晨起時看見阿厝小姐院中的杏兒,扶著一身溼漉漉的姑娘回來,她險些嚇昏厥。

此時姑娘自換了乾淨的衣裙便一直坐在窗前,透淨白皙的臉上空空的,似被攝魂了。

難不成是昨夜發生了什麼大事?

聽見夏笑擔心的聲音,唐嫋衣從昨夜的記憶中抽回神。

她把捂臉的手放下,懨懨地趴在窗沿,指尖撥弄綠:“對不起夏笑,昨夜我找到耳璫了,但昨夜找耳璫時不小心滑到,頭磕在石板上暈在水池中,早上阿厝姐姐院中的杏兒早起去書閣還書發現,便將我扶回來了。”

聽了她的解釋,夏笑伸手攀看她的頭:“姑娘可有受傷?”

唐嫋衣搖頭,乖乖地垂著頭讓她看。

夏笑確定沒有撞傷腦子才鬆口氣道:“姑娘可有被別的男子瞧見?”

到底是還沒有出閣的女子,若是渾身溼漉的被別的男子瞧去,難免有失青白。

唐嫋衣搖頭,“沒有。”

天蒙亮,後院的大門還沒有開啟,尋常男人也進不來。

夏笑輕嘆,“姑娘,再是喜歡一件小玩意,也不能不顧危險,下次只管使喚奴婢去。”

“嗯。”唐嫋衣彎眼,唇邊梨渦淺淺,轉身抱住夏笑,語氣軟綿延長:“我知道了。”

少女生得甜,撒嬌更是稱心趁手,時常惹得父親生氣最會的便是撒嬌。

此時做撒嬌行為,夏笑也受不住。

她紅著臉不再糾結昨夜的事,道:“奴婢給姑娘煎藥了。”

“嗯嗯。”唐嫋衣搖晃髮髻上的小鈴鐺,嘴如同染了蜜糖:“謝謝好夏笑姐姐。”

“姑娘又打趣奴婢。”夏笑紅著臉旋身去端藥。

喝完藥後,夏笑出門與姐妹玩耍。

唐嫋衣百無聊賴地坐在院子的吊椅上,仰頭透過翠綠的樹葉看天。

春猶淺,花苞驚上春,日頭令人昏昏欲睡。

看了一會兒,她合衣抱臂地躺在吊椅上小憩,恍惚做了個稱得上詭譎又香豔的春.夢。

竹林之中被霧氣籠罩得模糊不清,少女坐在石階上支著尖尖的蒼白下頜,腳邊是顏色鮮豔的赤貂在懶洋洋地打盹。

她像是在等人回來。

等了許久,竹林中才響起青年的聲音。

“嫋娘。”

她抬起眼睫,看著雪月袍的青年緩緩拾步至她的面前,蹲在她的腳邊,神色溫柔地抬起她的臉。

“嫋娘跑得真快,險些我就抓不住了。”

他的身上染著血味兒。

她無論聞了多少次還是不喜歡這股味道,甚至是厭惡,所以別開了他的手。

青年無奈輕嘆,站起身朝著另外一邊,焚香沐浴。

待到出來時候,她依舊支著下頜坐在石階上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青年沒有絲毫詫異,拾步至她的身邊,彎腰將她抱起,不慎碰到了她的腿。

她忽然起了劇烈的情緒反應,伸手用力拽住他的長髮,聲線沙啞:“你想要做什麼!”

青年對她搖頭,“別怕,這裡只有我,沒有誰能看見,外面追來的人企圖搶走你的人我也都殺了。”

殺了那些看見她的人,所以才全身是血。

她沒有再說什麼,垂著頭身子輕輕地顫著,周身的氣息像是厭棄又像是放縱。

青年低頭掠過她,抱著她繼續往前面走。

行至內屋,將她放在榻上,伸手勾開她身上單薄的春衫。

剛至肩頭,她忽然握住他的手,仰頭看他。

青年頓了頓,對她拒絕:“不行。”

不行,那她便不想。

她攏住被拉開的上衣。

青年輕嘆,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

所以在夢中她咬了青年□□,而他壓抑又剋制的喘息極其色氣。

視線朦朧中,她似看見清冷得高不可觸的那雙眸中不再平靜,渙散、遲鈍、身子敏感地顫至極致,像是被玩弄得遍體鱗傷。

那是季則塵的臉。

都這般反應了,他卻不曾推開她,反而攥住迤邐在地上的雪白衣袍,濃密捲翹的眼睫上沾著潮潤,似要哭了。

聖潔被強行玷汙的香豔,得令她心中越發產生難以言喻想要欺負他的感覺,下手便越發不知輕重,甚至真的將人欺負哭了。

那張高不可攀的臉上佈滿忍耐的情.潮,清冷的眸中帶著渴望,乞求又縱容地望著她。

最後她將人險些玩壞了……

夢境過於真實,導致她從吊椅上翻滾在了地上,方才迷迷糊糊地醒來。

醒來後她先是雙頰滾燙地坐在地上發呆,許久後才回過神忍不住捂住臉,連想都不敢去想那個夢。

第一次做這樣的夢。

可……她的夢大多數都會成真,這個夢讓她簡直覺得荒唐。

必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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