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語纏綿

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川流不息的人與車在馬路上一刻不曾停留過,它們相互交織組成一段緊張、忙碌,但又有些躁動不安的旋律,並不是特別美妙。人們為了生活奔波,為了夢想奔波,為了許許多多他們認為值得奔波的東西去奔波。

電視上說,沒有夢想的人跟鹹魚有什麼分別?我大概快要淪為一條"鹹魚"了,只是暫時沒醃透而已。

馬路邊上有一男一女撕打起來,看起來像是一對小夫妻,男的魁梧,女的小巧。

兩人邊打邊罵,一旁小孩子哇哇大哭,不到兩個回合,女的敗下陣來,只是嘴裡不依不饒,細數男人從前的種種不是。男人呢?除了拳就是腳,拳打腳踢,毫不留情,彷彿這個女人就是世界上一等一的惡婦,大有殺她之心。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真想給這個男人一頓教訓,但被理性與涵養剋制住,我沒動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根本打不過人家。

一把推開男人,我大聲喝斥:“你打女人算什麼本事?只有自卑懦弱的男人才會透過打女人來換取一點點所謂‘男人’的尊嚴!”

男人的聲音更高:“我打自己老婆關你什麼事?”

我回一句:“我告訴你,打老婆的男人最無能!男人就去幹點男人的事,無能!”

男人沉默不語。

我還想說點什麼,正打算張口,這時候女人從地上爬起來,衣衫不整,頭髮亂得像大火燎過似的,滿臉雀斑,黃色的大門牙爆在嘴巴外面……

“關你什麼事?你憑啥說俺男人?他打俺又沒打你?你算老幾?……他是俺男人,又不是你男人!……你憑什麼欺負俺家裡的?”

我後退了幾步,因為女人的唾沫星子早已經噴到我的臉上,此時我真是又生氣,又後悔。

男人也開了口:“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

我是腸子也悔青了,回他一句:“好!好!打得好!這娘們就該玩命地打!往死裡揍!弄死她算了!”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笑出聲來——真是丟人丟牲口,氣死我了,我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八點趕到工作單位,我看見同事小王偷偷抹眼淚。

原來小王的工資卡在她丈夫那裡,自己口袋裡一分錢也沒有,哪怕就是花十塊錢也得向丈夫伸手。丈夫呢,極其摳門,一塊錢也當成心肝寶貝。

昨天晚上,小王與丈夫發生口角,今天早上丈夫居然連早餐錢也不給了,小王餓著肚子來上班。

她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直到我答應借給她十塊錢買早餐,她才稍稍平靜。

中午,我建議她自己辦張銀行卡,每月工資適當留一點,自己存點零花錢,然後,……

我話還沒說完,她橫眉倒立:“小楊,你說什麼?一家人的錢不存在一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讓我離婚嗎?”

我連忙擺手:“不是,你誤會了,我只是說……我什麼也沒說。”

她更不高興了:“說了就是說了,告訴你我們感情可好了,這次是我惹他生氣了,否則他對我那個好啊!你什麼意思?不就是欠你十塊錢嗎?你以為我還不起嗎?”

她又瞪我一眼:“晚上回家我問老公要十塊錢,明天就還給你!世界上居然還有你這樣的人?隨隨便便就攛掇人家離婚?”

我繼續解釋:“我沒有,真沒有想過讓任何人離婚。再說了別人離婚,別人存點私房錢與我並沒有任何關係,我沒那個動機。”

她認了死理:“你自己心裡清楚。”

後來,我發現她已經把我拉入黑名單了。

我想說的是,被拉入黑名單的人,不一定都是壞人,還有我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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