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綠哭得更傷心了:“大姐,不能叫大姐,我不配,張醫生,從來沒人給我糖,從來...從來都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張玉蓮臉上笑意更甚了,她就知道,這種鄉下來的小姑娘,心思單純,平日裡受長輩打壓欺負,最是容易上鉤了。
“孩子,我也是看你可憐,你那舅舅可不是個好人,你這樣的漂亮姑娘,很容易遭罪啊!”
凌槐綠像是找到了個貼心可以訴苦的人:“嗯,張姐姐,你不知道,我小舅舅總是趁著沒人,摸我這兒還有這兒。
張姐姐,我好怕,可我外婆和舅媽都不管我!”
張玉蓮眼裡鄙視漸濃,還摸你?誰讓你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不是存心想勾引男人麼?
不要臉的下賤貨,就是因為這些狐媚子賤人,男人才會三心二意的變心。
就像她最初的物件,不就是因為人家漂亮,所以跟她吹了麼!
“小妹子,姐有個主意,不但可以讓你離開你舅舅家,還能讓你當城裡人,你願不願意?”
凌槐綠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真的可以嗎?不行,我外婆舅舅知道,會來找張姐姐麻煩。
我....我不能連累了張姐姐,還是....還是算了吧!”
張玉蓮拉著她:“你怕啥?你怕他們,我可不怕,放心吧,以後他們要敢欺負你,你就來姐姐辦公室玩,保管他們不敢找你麻煩!”
如果把這小賤人送去給張書記,那她調去縣醫院的事......
她的手指掠過凌槐綠嬌嫩的肌膚,心裡又是一陣濃烈嫉妒。
這賤人都是怎麼長的,明明在農村天天曬太陽幹農活,咋還能長的這麼白嫩。
凌槐綠回去時,就被趙文兵給扯到了衛生院後牆下面。
“你跑哪兒去了?是不是故意躲著我?”
凌槐綠戰戰兢兢道:“沒有,小舅,我沒有!”
“那為啥半天找不到你?”
“是張醫生喊我過去說話了!”
“她喊你幹啥?”趙文兵對張玉蓮沒好感,畢竟這個賤人居然敢汙衊他。
凌槐綠畏畏縮縮道:“她說要認我做乾妹妹,還給我糖吃!”
她說著從口袋裡摸出糖來。
趙文兵一看,居然是挺上好的蝦酥糖,隨即疑惑道:“她為啥對你那麼好?”
凌槐綠低著頭:“我....我也不知道,她給了我好多,還讓我想吃去她辦公室抓就是!”
趙文兵扔了一顆糖進嘴裡:“那你再去抓!”
“不行不行!”凌槐綠連連擺手:“她抽屜裡有錢,好多好多錢,萬一人家錢丟了,我...我說不清楚!”
好多錢?
好多好多錢?
趙文兵心動了:“放哪兒的?”
“我不能說!”凌槐綠一溜煙跑了。
趙文兵咔嚓一聲咬碎了糖,嗤,就那麼屁大個地方,不都說了抽屜裡麼,這丫頭還真是笨的可以。
夜裡,病房裡的人都睡了。
凌槐綠坐在地上打盹兒,趙老太不許她挨著床,床要留出一半給她小兒子睡。
她都說讓文兵回去,可小兒子孝順,就是不肯走,非說要陪她。
一片安靜中,趙文兵摸了出去。
凌槐綠目光一閃,隨後將張玉蓮辦公室裡偷出來的鎮定劑,注了一些在輸液瓶裡。
這年頭的醫療條件差,還是鄉衛生院,就算這老太太突然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怎麼死的。
只是眼下,她若死了,豈不是便宜了那一堆孝子賢孫。
老太太沉沉睡了過去。
凌槐綠也跟著溜出病房,端著髒衣服去了水房,隨後去了張玉蓮辦公室後窗。
她看見趙文兵將抽屜裡的錢摸了出來,揣進了口袋裡。
還沒等趙文兵出去,辦公室門再次推開了。
“丁院長,這麼晚還不下班?”是張玉蓮的聲音,和白天時的冰冷不同,這會兒帶了幾分嫵媚。
丁院長把張玉蓮按在辦公桌上:“張醫生都沒下班,我咋好意思下班?
再說了,老林天天加班,我不得替他慰問一下家屬!”
張玉蓮嬌聲笑道:“好好的,你提那死鬼幹啥!”
她仰著頭,頭髮從辦公桌落下去,就在趙文兵臉上掃來掃去。
藉著外頭微弱的月光,凌槐綠都能看見丁院長肥胖的肚子。
“玉蓮妹子,你說,我....我和你家老林誰...誰厲害?”
辦公桌嘎吱搖晃,張玉蓮身體也隨之晃動。
“老丁,論厲害,必須...必須是你,你....你比紂王還要厲害!”
辦公桌下,趙文兵打死沒想到。
他偷個錢,居然會撞上這麼一樁風月事,心裡祈禱,這兩人快點結束,好讓他出去。
媽的!那女人叫的可真難聽,也不怕住院的病人聽見。
上頭有人運動,趙文兵也是煎熬的不行。
一時間,又開始掛念起凌槐綠來了。
“老丁,上次...上次你去縣裡找張書記,我工作....調動那事咋說的?”
丁院長氣喘吁吁道:“你急啥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張好色,也不看看你上次挑的那兩個,實在....沒胃口!”
張玉蓮語氣急促:“老丁,我....我遇上了個好的,就今兒....今兒上午那個,老婆子外孫女,你瞧見沒?”
丁院長顯然也記起了凌槐綠,腹內那火氣就更旺了。
“嗯,就是比你差一點兒!”
張玉蓮心中暗罵,臭男人,只是提一提都來了勁,還好意思說這話。
“你說,把她送給張書記咋樣?”
“那你工作保證沒問題!”
窗外的凌槐綠聽著兩人的汙言穢語,默默抖出了胡椒粉。
就在兩人即將火箭昇天,探索宇宙奧秘的關鍵時刻。
“阿嚏!”趙文兵鼻子被張玉蓮的頭髮,早就刺撓的不行,胡椒粉一出,他再也憋不住了,打出一個氣吞山河的噴嚏。
這一個噴嚏,將上頭兩人驚的不輕。
水庫的閘門還沒開啟,就這麼倒灌回去洩的悄無聲息。
張玉蓮一把推開丁院長,也顧不上穿衣服,伸手就拉開了電燈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