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金尚宇悄咪咪地拉了一下楊金寶的衣袖,示意他看剛來的幾個女孩。
“那個穿著白裙子的是鄧雪茹吧?”
當年那事後,她就出國留學了,說起來他們也有三年沒見了。
楊金寶自然也記得,畢竟當年真相出來後,他是一臉懵逼,因為他根本就沒記住這個女生。
所以後來他把女孩的照片看了又看,始終不明白她有什麼優勢。
長得確實還不錯,但是論才華不及柳欣怡,論性格也不如柳欣怡。
不明白張樹為什麼能為了她走到變態那一步,只能說,愛情令人盲目。
李姣姣來了後,熱情地跟大家問好,“哥哥們好啊,不介意我們來討杯酒喝吧?”
“哈哈,不介意,李少的妹妹就是我們的妹妹!”朱少十分給面子。
他家的資產在這些非富則貴的人中,屬於墊底的存在,對誰都擺出一副熱情的態度。
“哈哈,給哥哥們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我的閨蜜,華千語,鄧雪茹,張寧寧,還有我們的大美女,曹靜。”
李姣姣找出來的,只有三位是大學生,至於鄧雪茹和曹靜,是她在別的地方認識的。
哥哥訊息中隱含的意思她當然明白,所以叫出來的女孩,都屬於想攀高枝,平時卻接觸不到的。
她們不會在乎能不能修成正果,只需要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就行。
幾位富少此刻也在打量著女孩們,他們首先排除的就是李姣姣。
別的女孩玩玩可以分手,李家千金可不行,肯定會被壓著負責的。
雖然李家比不上他們家,但是爛船還有三斤釘呢,這種結仇踩人家臉的事不能做。
鄧雪茹也從昏暗的燈光中認出了楊金寶,那一瞬間臉色白了又紅,直接鐵青。
她咬著唇想轉身離開卻不敢,如果現在走,肯定會得罪這一桌子的少爺們,也會得罪李姣姣。
今天來的用意,她當然知道,事先徵求過她們意思的。
但是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一瞬間又想起了那段無疾而終的暗戀,此刻竟從唇瓣鐵鏽味道中嚐到了屈辱的味道。
“雪茹你愣著幹嘛呢?我哥喊你呢,坐到那邊去。”
沒錯,看上鄧雪茹的人,居然是李少,他也沒想到妹妹還認識這種女孩。
成熟優雅形的美女,看起來帶著一股清純的誘惑。
再聯想到她這趟明知道來這裡是幹嘛的,還是來了,說明她是願意的,更帶感了。
然而鄧雪茹卻沒動,她咬著唇倔強地看著楊金寶。
李姣姣心裡一個咯噔,臥槽,這死賤人,該不會這個時候給她來一出寧死不屈吧!
噠咩,咱不是事先說好了的嗎?想認識富家少爺的來,今晚可能要過夜。
明明都答應了。
她瘋狂朝鄧雪茹使眼色,希望她可以理智點。
結果卻被對方給無視了。
鄧雪茹委委屈屈地說道:“金寶,好久不見。”
“喲,寶少爺,這是你的舊識?”葉少意味深長地打趣道。
“以前在同一間學校。”
聽到這裡,沒人去追問那間學校,因為上流圈的人幾乎都知道,陳宏業只有一個獨子。
但之前因為某種原因沒養在身邊,是三年前才開始出入上流圈的。
陳家的產業不止遍佈國內,連國外都有不少,挺神秘的。
大家只知道對方土豪且很有門路,將京市的四合院都有一套,可想而知有多壕。
每家長輩都勒令過他們,哪怕不能交好,也絕對不可以得罪。
相比楊金寶的留有餘地,金尚宇卻沒有那麼顧忌,諷刺道:“當年這位鄧小姐的護花使者,可是一位很瘋狂的人。
也不知道他現在和你還有沒有聯絡,你出來喝酒他知道嗎?”
“我……不是,我跟張樹沒有關係,我們已經很久沒聯絡了。”
“是嗎?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鄧小姐錯過了一位能用命愛你的男孩。”
雖然鄧雪茹一再撇清和張樹的關係,但是她的過往終究還是讓在場的富少有些隔應。
出來玩的,有些人比較在意是不是乾淨的,有些倒是無所謂。
但是這種在還沒開始發展前就知道了的,他們可不願意接盤。
畢竟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多的是女孩想纏上來。
李少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安安靜靜的曹靜,“這位小姐是叫靜靜嗎?果然人如其名,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姣姣的哥哥。”
“哥哥好~~”
“坐過來喝兩杯?”
“靜靜的榮幸。”
最後李少選擇了曹靜,林少選擇了華千語,葉少選擇了張寧寧。
朱少和楊金寶跟金尚宇三人玩骰子喝酒,李姣姣後面也加入一起玩。
只剩下鄧雪茹自己,尷尬又羞恥地站在原地。
沒有這群人發話,甚至不敢離開,果然張樹說得對,有錢人的世界,不是她可以融進去的。
過了十幾分鍾後,還是楊金寶說:“鄧小姐似乎不太適應酒吧這種場所,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嗯……抱歉,我確實有點不舒服,那姣姣我先回去了,大家玩得開心點。”
李姣姣只淡淡地看著她,應了一聲,“嗯。”
鄧雪茹知道自己這是徹底得罪她了,不免心中有些懊惱,早知道剛才控制好自己了。
幸好,她還沒被判死刑。
看樣子,楊金寶不是抱上大腿才能跟那群人混在一起的,他們叫他寶少時,態度很認真。
說明那群人,認可且尊重他。
如果……她能跟楊金寶再續前緣的話,說不定可以踏入豪門……
畢竟楊金寶剛才還幫她解圍,他應該還記得她吧,他還是跟當年一樣的會體貼人。
三年前她是愛情至上。
而這三年來,她在國外經歷過各種歧視,排斥和欺辱,如今她早就已經不純粹了。
她開始明白,這個世界,有錢才配得到尊重。
想起入學第一天就被嘲笑自己的衣服整套不超過五百,包包也只是一百多塊的便宜貨,她就痛苦。
很長一段時間,她甚至不敢抬頭走路,明明身上穿了衣服,在那些人的注視下,卻有一種沒穿衣服的恥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