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連鯰魚老師這樣的老江湖都著了道,張揚明白過來,這是衝著整個鑑寶區來了啊。
當晚,【鑑寶區主播交流群】第一次炸了鍋。
子軒大帥哥:氣死我了!!!
大光頭:怎麼了,鯰魚老師?
牛大師:你沒直播不知道,我和子軒都遇上自爆卡車了!
嶽法師:俺也一樣。。。
陽陽:什麼是自爆卡車?/懵
子軒大帥哥:就是連麥的時候放違禁的內容,用他的號和你的直播間一換一。
張揚默默潛水,看著交流群裡的訊息。
其實他看到霓虹電影明星的那一刻,已經懂了。
來搞事情的人,應該是發現機器人舉報不頂用,直接上了“自爆卡車”。
對網路主播來說,這一招基本算是絕殺,尤其在很多主播都是免費鑑寶的情況下,這樣乾的成本低、破壞性卻極強。
還好張揚自己是下午檔,是被舉報,要是在晚上,估計也有同樣倒黴的遭遇。
解封都沒得解,無腦封三天。
超管傑尼龜:下午有大量小號惡意舉報,晚上有人自爆,應該是針對你們這些頭部主播,希望現存的幾位,注意直播安全。
大光頭:這樣我明天都不敢播了!
子軒大帥哥:播吧,別慣著他們,封了三天以後自動解。
陽陽:會不會又是國寶幫的在作妖啊?
牛大師:很有可能,這波是針對我們大部分鑑寶主播的。
子軒大帥哥:真TM下作啊!
“國寶幫?”
張揚想了想,好像還真有可能。
要不是子軒老師的直播事故打岔,他本來準備下播以後,好好回憶一下,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現在一想,除了國寶幫,其他得罪的人,大部分都送進去了。
總不能真有大佬,邊踩縫紉機、邊遙控小弟對付自己吧。
而且群裡基本每個大主播都被波及了,不是單對單的報復。
“我有得罪過哪個國寶幫嗎?”張揚在心裡想了想。
突然一個名字,在他腦海中浮現。
大光頭:這群傻子估計是在警告我們。
牛大師: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吶!
清野:@李老七,是不是你在搞鬼啊?
大光頭/牛大師/子軒大帥哥/陽陽/嶽法師:???
超管傑尼龜:@清野,張大師,麻煩改一下暱稱。
張揚鑑寶:不好意思,一直在潛水,忘記換了/笑哭。
張揚鑑寶:@李老七,我記得你就是國寶幫的人啊,是不是你們找的人?
大光頭:兄弟真猛!
張揚鑑寶:@李老七,伱是不在,還是不敢說話?
李老七:你別造謠啊!我怎麼就是國寶幫了?
李老七:大主播想搞職場霸凌?
超管傑尼龜:張大師消消氣,沒證據的事,還是不要亂說。
“沒證據?”
張揚趕緊開啟自己的逗音,把之前鑑定李老七假鬥彩碗的影片分享到了群裡。
喜歡嘴硬是吧?
張揚鑑寶:聽聽,“打壓我們民藏!”
張揚鑑寶:對對對,故宮裡的是假的,是仿你的。你這還不是國寶幫?
牛大師:張大師原來和汪老師有私交嗎?說不定咱們見過。
超管傑尼龜:那個李老七已經退群了……
大光頭:兄弟,硬氣啊,不過要小心自己的直播間,他們是真不要臉的。
牛大師:是啊,可能你入行晚,不知道他們的下作。咱們直播鑑寶,還是要規避下風險的。
張揚鑑寶:啊?/疑問
牛大師:你不知道嗎?一,不要在直播裡提國寶幫這三個字,只要你一提,人家聞著味就來了。
牛大師:二,就算你看出來東西是哪裡造的假,比如“荊城”、“樊家井”之類的,也千萬別說,不然人家肯定會找人纏著你。
牛大師:三是,千萬別說什麼“大開門”之類的話,他們會惡意剪輯直播片段,拿去騙人。
嶽法師:這個要重點注意,當初我就是這樣被噁心的。
張揚鑑寶:謝謝,學到了。/抱拳
牛大師:客氣了。
子軒大帥哥:@張揚鑑寶,你別慌,可以學我陰陽怪氣懟他們。就算你對他們搞人身攻擊,他們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張揚鑑寶:真的假的?萬一他們急了呢?
聽牛老師說,連“國寶幫”三個字都不能提,張揚突然感覺對方的勢力有點大。
子軒大帥哥:他們這些露面的,都是小蝦米,懟他們個體是沒事的。他們在國寶幫裡說不上什麼話。
牛大師:像這種搞直播間的,其實我從業這麼久,才遇到第二次。
嶽法師:他們第一次是整我。。。
張揚鑑寶:扎心了。謝謝各位老師。
群裡聊完,超管又私信了張揚,跟他說,有條件的話,找個人專門提前檢查下連麥的賬號。
那種IP和歷史記錄一看就有問題的,就別連了,特殊時期,保護好自己。
張揚趕緊打電話和徐傑溝通了一下,後者表示,不光他能幹,張揚自己也能幹。
因為後臺已經排到三百多號了,張揚完全可以看到,自己第二天會和那些人連麥。
……
在晚間檔各大鑒寶主播直播間紛紛淪陷的時候,臨海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的VIP套房裡。
程宗印正看著手下人發來的戰報,喜上眉梢。
啥子鑑寶大師,搞你就一下的事兒。
在他對面,一個長髮披肩的男子,躺倒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問:“大哥,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提前兩天來臨海啊!”
“爸和卉卉他們,不是說後天集合嗎?”
程宗印白了自己弟弟一眼,反問道:“卉卉是你女兒還是我女兒?你女兒出來相親,你這個當爹的,一點心思都懶得動是吧?”
“私家偵探不行嗎?”
“偵探就行的話,不如你找個偵探來坐我的位子。”程宗印懟道。
“那你來就夠了呀,像我這種有前科的,好好活著就行了。”
“確實,你要是再在你的自傳裡自爆,再被抓進去,我和老爸,真就不管你了。”程宗印沒好氣的說道:“反正卉卉也快出嫁了,到時候你這個爹在外面,還是在獄裡,差的也不多。”
“你再看看,書裡有沒有遺留可能自爆的點,趕緊改了。”
“知道了。”長髮男子皺著眉頭,把腳邊的《從洛陽鏟到縫紉機》撿了起來。
書的封皮上寫著:程宗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