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就你一天到晚在院子裡作妖,把院子搞得烏煙瘴氣的,我打死你!”
何雨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也讓何雨柱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聾老太太,除了她,院裡也沒什麼人敢這麼罵賈張氏了。
聾老太太有這麼大資歷,一個是因為院子裡她年紀最老,再就是解放前,後院全都是她家的。
按照街面上老人的說法,就是原來這個院子都是聾老太太家的。
後來也不知道她家遇到什麼事,她把前面兩進院子賣了,只留了個後院過日子。
再一個就是解放後,聾老太太除了她住的那間後罩房,其他後院房子全部捐給了街道。
據聾老太太自己說是看著那些大兵進城後全部睡在了大街上,感覺心裡過不去。
但實際如何,誰都不清楚。
反正大家也就因為這兩個事,總是高看她一眼。
何雨柱前世喊她奶奶,這輩子也是,但現在兩家也就是普通鄰居關係。
就相當於我們街面上遇到年齡大的陌生人,跟人家客氣一樣。
何雨柱今天已經夠失望了,老太太一直沒出現,何雨柱還以為老太太沒在裡面摻和。
卻沒想到,在這最後時刻,在易中海已經放棄了掙扎,在賈張氏已經認罪伏法的時候,聾老太太她出現了。
何雨柱深深地看了扶著聾老太太的羅巧雲一眼,這不用說,肯定是易大媽趁大家不注意把老太太請出來的。
何雨柱現在還真看不清易家跟賈家的關係了。
何雨柱哪怕前世年老清醒後,也沒相信過這個自己當媽的女人是壞人。
可現實真心很殘酷,羅巧雲分明就知道易中海跟賈張氏的一切。
不然何家的事到現在又沒牽扯上易中海,羅巧云為什麼要跑去請外援?
很多事都經不起推敲,易中海現在也就三十七八的樣子,賈張氏跟他年紀差不多。
賈張氏能生孩子,羅巧雲據說是不能生。
要是易中海去外面找一個能生的,說不定就把羅巧雲拋棄了。
易家夫婦收了賈東旭為徒,
這很多事情湊到一塊,怎麼看怎麼像一場交換。
何雨柱真心不清楚,是他上輩子太蠢,還是他這輩子太胡思亂想了。
聾老太太在羅巧雲的攙扶走近了何雨柱,聾老太太注視了何家兄妹一會,這才嘆息道:“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何雨柱微微欠身,不是禮貌,只是不想跟老太太對視,何雨柱說道:“家裡破爛事還驚動老太太您了,真是天大的罪過。”
聾老太太驚詫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院子裡這幫孩子,都是喊她奶奶的。
聾老太太也來不及多想,卻是對著何雨柱說道:“乖孫,這個事不能這麼辦啊。
張丫頭是罪有應得,可你也要想想大家的名聲。
這要傳出去一個咱們院有小偷的名聲,咱們院子裡的孩子,以後嫁娶都難了。”
何雨柱心裡一緊,這老太太功力高啊,幾句話就以全院的名義綁架了何雨柱。
何雨柱也是大腿一拍的懊悔道:“哎呦喂,老太太,您怎麼不早說啊!
您早點讓易大爺通知我,我就不請所裡同志過來了。
現在已經經過了所裡,我就算想反悔,也是沒辦法了。”
何雨柱這話是試探,他知道聾老太太前世跟楊廠長有點關係,但卻是不相信老太太真給大軍做過布鞋。
無他,上輩子,這個事本來就是他們傳出去的。
易中海說了,他也就信了,到外面自然而然的就把這個事當成光榮傳了出去。
畢竟當時他把老太太當奶奶,自然與有榮焉。
所以何雨柱想著試一下聾老太太到底有多大關係,這樣才方便他思考以後跟這幫人怎麼相處。
聾老太太眼見何雨柱服軟,真心覺得這孩子不錯。
她又扭頭看向夏同志說道:“看這位同志比較陌生,是才調來咱們街道所裡的吧?”
夏同志不動聲色的答道:“嗯。”
聾老太太笑道:“我跟街道的小王,也就是王幹事比較熟,您看這賈家跟何家的事,能不能讓他們私下解決?
畢竟賈張氏就是眼皮子淺,真要進了所裡,麻煩您們不說,還容易毀了一個家庭。”
夏同志似笑非笑的看著聾老太太說道:“您老說的王幹事,是不是馬上升街道辦主任那個女的?”
“對,對,對!”聾老太太更加驚喜,她不知道主任是多大的官,但知道既然是升,那就說明官比現在更大了。
誰料到夏同志突然喝道:“小陳。”
一直跟在夏同志身邊那個小同志立馬立正說道:“到!”
夏同志嚴肅說道:“你騎車去街道辦問問王幹事,問她是不是要干擾我們辦an流程?並把這位老太太原話告訴她,讓她最好過來一趟。
特麼的,新國才立。
戰士們還在半島準備跟洋鬼子拼命呢。四九城倒是冒出一堆皇親國戚出來了。”
夏同志這番話,差點把何雨柱逗笑了。
說實話,何雨柱覺得夏同志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俗話說,廟小妖風大。
夏同志今天也算見識到了。
其實從他們進中院查事開始,原本十分鐘可以查清楚的事情,結果這幫傢伙輪番上陣,鬧到現在已經鬧了一個多小時了。
一個個法盲不說,還動不動想用拉關係,道德綁架,言語挑刺這些問題當著他們面針對一個半大孩子。
要不是他看何雨柱一直佔上風,說不定早就出手了。
聾老太太被夏同志嚇到了,她這幾年還真沒碰到過夏同志這樣的。
就算以前她倚老賣老,人家最多不搭理她,卻是沒如此當面打臉過。
只能說,她真的運氣不好,還是那句話,夏同志忍耐力有限。
眼見著小陳同志真的要去街道,聾老太太立馬喊了起來說道:“同志,誤會了,誤會了。
我沒想阻止您們辦事,我跟王幹事也就是認識而已,關係不熟,更不是親戚。
我就是想替賈張氏求求情,求不了就算了。
要是事情真鬧大了,我真沒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