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蘇瑤淚眼朦朧。
“告訴爺爺，你們遇到了什麼。”
蘇巖肅然道。
蘇瑤沒有遲疑，將虛假記憶中的事說了出來。
“你說，是張家村五個人追殺你們，然後他們被毒蛇擊殺，你們這才僥倖逃脫？”
蘇巖面現怒色。
蘇瑤點頭。
“大爺爺，的確是這樣。”
蘇雪和蘇蕁也在給蘇瑤佐證。
“那你們是怎麼變成修士的？”
蘇巖道。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三個少女都很茫然。
也就在這時，蘇蕁和蘇雪似乎想起了什麼。
二階的幻雪靈眸，果然有很大限制。
蘇蕁、蘇雪乃至蘇瑤，都漸漸在擺脫幻雪靈眸的影響。
“是柳……”
蘇蕁和蘇雪正要說什麼。
下一刻，她們身軀就一陣僵硬，臉色發青，眼睛裡流出黑血。
撲通撲通！
兩女齊齊倒地。
“阿尋。”
“阿雪。”
四周眾村民皆驚呼。
蘇瑤愣愣失神。
她的記憶裡，隱約間也浮現出一副畫面。
畫面中最深刻的存在，是一株銀杏。
“神樹？”
她低聲呢喃。
旁邊村民無人注意到她。
“族長，她們這是怎麼了？”
眾村民都看向蘇巖。
蘇巖快速走到蘇雪和蘇蕁身邊。
過了會，他臉色難看道：“她們這是蛇毒發作了。”
“能救嗎？”
另一個老者急聲道。
他是蘇雪的爺爺蘇明。
蘇巖沉重搖頭：“蛇毒在她們體內，已潛伏許久，只是如今才發作出來。
若是時間早點，我或許還有辦法，但現在她們已生機斷絕，無藥可救。”
蘇明有些難以接受：“怎麼會這樣？”
“你……節哀。”
蘇巖嘆息。
蘇明猛地轉頭看向蘇瑤：“那阿瑤怎麼沒事？”
“阿瑤運氣好，沒有中毒。”
蘇巖道。
“為什麼？”
蘇明道：“為什麼阿雪和阿蕁都中了蛇毒身亡，阿瑤卻能安然無恙。”
“你什麼意思？”
蘇巖目光冰冷，“剛才阿瑤說話時，阿雪和阿蕁都活著，她們都沒有否認阿瑤的話。”
蘇明聞言一陣頹然。
的確，如果真是蘇瑤害了蘇雪和蘇蕁。
先前蘇雪和蘇蕁活著的時候，有很多時間可以揭發蘇瑤。
“阿瑤，你之前不是說，張家村五人也是中蛇毒死的。”
一箇中年男子突然道：“你如果還記得路，就帶我們去那裡看看。”
這中年男子，是蘇蕁的父親蘇濤。
蘇巖臉色一陣不悅。
蘇濤這話，明顯還是懷疑蘇瑤。
蘇瑤沒有遲疑：“好，我帶你們去。”
事關兩條人命。
眾村民也顧不上天黑山林危險。
當即上百村民，就舉著火把，在蘇瑤帶領下朝山林內走去。
一個時辰後。
村民們就來到張家村五個村民的屍體前。
“看來真是這樣。”
“他們也是中蛇毒死的，而且中的蛇毒與阿蕁、阿瑤的一樣。”
眾村民們紛紛嘆息。
“明弟，還有阿濤，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蘇巖冷哼道：“但將來誰再用此事來說阿瑤的不是，休怪我翻臉。”
蘇明和蘇濤都說不出話來。
此刻他們也都認定，這件事是真的與蘇瑤無關。
“阿瑤，關於你們怎麼成為修士的事，你記得是怎麼回事嗎？”
蘇巖再次問道。
蘇瑤搖頭：“我不知道，被張家村的人追殺時，我似乎遭遇傷害陷入昏迷。
等我醒來的時候，張家村的人都死了，後面的一些事情，還是蕁姐和雪姐告訴我的。”
“你們應該遇到了什麼機緣，只可惜你昏迷不知道。”
蘇巖頗為遺憾，“不過世間之事就是這樣，不能強求。”
他當年也是誤打誤撞吃了一顆果子。
事實上，那時這種果子還有好幾顆，只可惜他不知道沒去吃。
後面成為修士後，他才知道自己得到了機緣，但也錯過很多機緣。
他自己都這樣，自然不能強求蘇瑤。
蘇家村眾人都很遺憾。
原本蘇家村是可以擁有四名修士。
結果蘇蕁和蘇雪卻死了。
“張家村，都是張家村的錯。”
蘇濤怨恨道。
“沒錯。”
“不是張家村，阿雪和阿蕁又怎麼會死。”
蘇家村眾人皆義憤填膺。
“張家村死了五個人，我們不要以此事為名義對付張家村。”
蘇巖冷冷道：“今後隨便找個其他藉口，慢慢和張家村算賬。”
次日。
蘇牧正在吸收壽元。
如今已無需他動手，十隻靈鴉和雪靈貂便會不斷為他捕捉獵物。
“恩？”
這時他心神忽然一動。
半盞茶後，一道身影出現在蘇牧感知中。
這身影赫然是蘇瑤。
十隻靈鴉和雪靈貂目光警惕。
如今的蘇瑤已是修士，不再是昔日的凡人。
它們已不敢無視蘇瑤。
這時有樹枝垂落，安撫住了它們。
蘇瑤暢通無阻的來到蘇牧身前。
“神樹。”
隨後，蘇瑤跪坐下來。
蘇牧神色詫異。
他從蘇瑤身上，感知到一種奇妙力量。
似乎他可以感受蘇瑤的心靈。
當即蘇牧就檢視起蘇瑤的面板。
蘇瑤：
【種族：人類】
【身高：5尺】
【壽元：100年】
【等階：煉氣初期】
【能力：信仰之心】
信仰之心？
蘇牧立即明白過來。
他能感知到蘇瑤的心靈，多半就是因為這信仰之心。
看來這蘇瑤，已對他產生一定信仰，是真的將他當作神樹了。
“複製信仰之心。”
蘇牧二話不說，將這項能力複製。
三百年壽元瞬間消失。
【種族：靈杏】
【高度：15丈】
【壽元：730年】
【等階：二階中品】
【能力：完全靈化、凝結生命靈液、本命天賦複製、二階幻雪靈眸、一階信仰之心】
同為信仰之心，蘇牧的信仰之心，與蘇瑤的信仰之心不同。
蘇瑤的信仰之心，是讓她能聆聽蘇牧之心意。
而蘇牧的信仰之心，是能感知信徒的心意。
不僅如此，信仰之心還有一個驚喜。
他發現從蘇瑤身上，隱隱有壽元傳遞過來。
只是這壽元的數量並不多，所以一時半會沒有顯現出來。
“信仰之力可轉化為壽元？”
蘇牧喜出望外。
不管怎麼說，除了獵殺禽獸之外，他又多了個渠道獲取壽元。
“蘇瑤，不可將吾之存在透露出去。”
隨後蘇牧向蘇瑤傳遞念頭。
“蘇瑤謹遵神意。”
蘇瑤朝著蘇牧深深伏地大拜。
而後她拜別蘇牧，朝著外面走去。
蘇牧則發現，他能夠感知到蘇瑤視野中的畫面。
這意味著，蘇瑤將來走到哪，他的感知力就能延伸到哪。
“雪靈貂和靈鴉們，對我同樣極為信仰，但它們並未覺醒信仰之心。”
蘇牧頗為遺憾，“我與它們的聯絡，反倒不如蘇瑤默契，這大概便是智慧的作用。”
在他看來，雪靈貂和靈鴉們儘管有些靈智，可明顯比不上蘇瑤這個人類。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雪靈貂和靈鴉們才沒覺醒信仰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