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出使武朝？”
得知訊息後，林白有些繃不住了。
這官當的，其它人幾年都難得動一下，自己倒好，隔兩天就動一下，屁股都還沒有坐熱。
老朱想什麼呢？
而且出使？鐵娘子剛來，立馬就把哥趕走？
這特麼叫什麼事！
顏如雪顯然也有些詫異，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爹！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讓清風出使，他不是還要查案嗎？”
顏真林道：“算不上突然，這件事早在預料之中，若不是獵場出現刺客，以及出了夜王這檔子事，早就已經定下來了。”
“至於查案，十八年前的一個孩子，什麼特徵都不知道，註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找到的。”
“何況夜王自己已經去了涼州，鬧成這樣，陛下大抵也不想管了，只要夜王不做太出格的事。”
顏如雪下意識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人海茫茫，註定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而朝廷還要運作，不可能一直擱在這件事上，何況出使武朝是眼下頭等大事，重中之重。
只是，路途遙遠，一切都充滿了不確定。
“爹，為什麼非得是清風？”
“陛下沒問過你意見嗎？”
顏真林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就算有，為父也會支援。”
顏如雪問道：“為什麼？”
顏真林頓了頓道：“出使他國雖然有些風險，但這次是去提親，隨行護衛眾多，安全應該有保障。”
“至於到了武朝之後，為父相信以清風的能力足以化解，目前兩國都需要和平，這件事的可行性極大。”
“而一旦如此，便是大功臣，回京後必然會被重用，雖然陛下已經在這麼做，但不少人非議，其原因就是清風資歷太淺，有了這次經歷便不同……”
明白了，就是鍍金唄！
大才子雖然有才，但才華這東西不等於能力。
雖然這段時間大才子也表現出了能力，但都屬於窩裡橫，有陛下背書，顏相在背後支援。
可出使就不同了，異國他鄉，要是把事情辦成了，那就是妥妥的大功臣，能力的體現，是不是能夠獨當一面，能說明很多問題。
真若如此，陛下重用也能服眾。
出使雖然是個苦差事，但是一旦成功了好處多多，說白了就是政治資本。
林白撇撇嘴。
顏真林看著他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好日子才剛來，躺在家裡不香嘛！偶爾去刑部摸摸魚，沒事調戲下娘子，逗逗彩雲追月，不要太安逸。
出使？
想想這個世界的交通，簡直就是遭罪。
可當著老丈人和娘子的面，自然不能這麼說。
只得道：“並非不願，只是有些擔心，眼下京都暗雲湧動，前陣子有人敢在皇室獵場行刺，而今又出了夜王的事，小婿擔心京都會有大變故。”
顏真林點點頭，“你為官時日尚短，能有這樣的警覺為父很欣慰……”
嗯！老顏已經以為父自稱了。
“為父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有我在，自然會保林府上下無恙。”
“而且正因為此，你才更應該去，你家那位大娘子，深謀遠慮目光卓越，這正好是個機會，你可明白？”
顏真林頗有深意的看了林白一眼。
哈？
連老顏都誇鐵娘子？
好吧！真挺飄，自家娘子被人誇，能不飄嘛！何況還是當朝宰相。
林白道：“小婿明白，只是因為夜王的事，怕連累相府，所以……”
聞言，顏真林哼了一聲，“說的什麼話，既然我把如雪交給你，就認定了你是相府姑爺，莫說你和夜王無關，就算真有關又何妨。”
“朝堂上爾虞我詐，本相選中你確實有自己的打算，看中你有才華有能力，將來能護得住如雪、顏家。”
“但，本相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怕什麼連累，你我翁婿，早已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老顏心說我倒是想後悔，可也要我家小白菜同意啊！魂都被你勾去了，還沒過門呢，就整天不歸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白哪還敢說什麼。
當即連忙道：“多謝岳父大人，小婿自當竭盡所能。”
“嗯！”
顏真林滿意點頭，“這次去武朝剛好順路，我會提議讓你們早點出發，你正好去長津看看，見見你大哥文良。”
“長津縣的一些事情你也可以親自向他交代。”
老丈人又交代了一些話，林白這才離開了顏府。
顏如雪也跟了出去，看似有心事的樣子。
“怎麼了？”
林白察覺到異樣，不解的問。
顏如雪看著他，鼓了鼓勇氣，說：“我喜歡你，和爹說的那些無關，第一次在天香樓聽你講那個地主的故事，罵主和派，雖然爹也是主和派，但我依舊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第二次放榜那天在閣樓，聽你說和幾位姐姐的故事，我就認定這是我要找的人……”
她語速極快，把頭埋在了胸前，根本不敢與林白對視，俏臉也紅到了耳根。
末了才道：“我告訴你這些只是不想你誤會，我喜歡你不摻雜任何利益，我不希望你覺得這是一場政治聯姻。”
一口氣說完她轉身就要跑。
很顯然，在這個時代女子向男子這樣表白還是很大膽的，若非怕林白誤會，她怎麼也說不出這些話。
可她不希望兩人的感情摻雜其它功利性的東西，所以……
但是林白怎麼可能會讓她走，一把抓住了她，順勢摟入了懷裡。
顏如雪俏臉通紅，明顯不知所措。
林白則是笑眯眯，“傻媳婦，你是不是當我傻呀？真為了利益老丈人會選中我這個無權無勢的書生？讓你當個王妃不香？”
“老丈人還不是為了找個能和你般配的，普天之下，除了天下第一才子林清風，還有誰能配得上顏大小姐。”
顏如雪臉蛋紅的像個大蘋果，但依舊忍不住噗嗤一笑，“不害臊！”
林白眨了眨眼，“夫君給你來個更不害臊的。”
說著他朝著顏如雪的粉唇直接印了上去。
顏如雪頓時如遭雷擊，美眸瞪大，腦子一片空白，這可是家門口，雖然沒有行人，但府上的護衛還在呢！
她想掙脫，但身子完全不受控制，那股溫熱而陽剛的氣息，讓她整個人彷彿都要化了。
許久之後，林白才放開了她，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怎麼樣？”
“你你……我我……”
顏大小姐徹底語無倫次了，感受到一旁護衛的目光，只覺得沒臉見人，連忙掙脫了林白的懷抱往回跑。
嘴角的嬌羞和溢位的甜蜜卻分外動人。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