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這小小說的渣爹爹只想和壞女人躲在城南的莊子上,和壞女人過快活日子。
說的是周子顧?
畢竟,小小的爹,就是周子顧了。
這一樁樁事情,讓江挽清一時半會兒的,很難接受。
老夫人瞧著江挽清遲遲不發聲,只以為對方是不願意了。
氣得直接拍了桌子,眼神銳利了幾分。
畫風一轉,呵斥了一聲:“江氏!你是興昌侯爵府的當家人,難不成養個興昌侯爵府的繼承人也不願意?你若是不願意,就把掌家權交出來好了!”
交出掌家權?
江挽清心裡很是無語。
說什麼掌家,興昌侯爵府也只是個空殼子罷了。
這一年多年,還不是她一直挪用自己的嫁妝,補貼著偌大的侯爵府。
不過,方才周小小所說的事情,她還要再查證一番。
眼下,還是不能撕破了臉。
她得知道,這周慕笙是不是周子顧的孩子,周子顧是否真的躲在城南的莊子上!
想到這裡,抱著周小小的江挽清,朝著老夫人微微欠身。
“母親說的是,兒媳沒有不願意,只是,慕笙的到來,兒媳自然是喜歡的,兒媳這就親自去為慕笙準備廂房。明日,我再去寺廟為我兒祈福,為興昌侯爵府祈福。”
老夫人聽聞,很是滿意,而後又拍了拍周慕笙的肩膀。
周慕笙倒是十分禮貌的來到了江挽清的身前,朝著江挽清畢恭畢敬地跪拜。
“母親。”
這一聲母親,到底是讓江挽清的心裡泛起了漣漪。
自己也是當孃親的人了,對孩子本就愛護。
可現在的小小還小,聽她的心聲到底是不做數地喊這一聲孃親的。
如今聽著周慕笙這一聲脆生生的孃親,江挽清還是有些心軟的。
看著面前的周慕笙,她真的很難想象,以後周慕笙會夥同周子顧害死自己。
周小小瞧著江挽清盯著周慕笙發愣,嘴裡吐出泡泡,又開始吐槽。
【虛偽!這壞哥哥是渣爹爹的孩子,打小就將渣爹爹那虛偽的一套學了去。】
【只可惜啊,孃親三顧茅廬,好不容易請來了無塵先生,當壞哥哥的啟蒙老師,這壞哥哥卻是嫌棄老師管教嚴格,將這些債記在了孃親頭上。】
【甚至還覺得,是孃親惡毒,才會搶了自己母親的位置。以至於長大後才會冷眼看著孃親被壞爹爹壞祖祖斷了四肢天天受折磨。】
聽著周小小的心聲,江挽清的那一絲動容再也不見。
她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
既然視她的好為惡意,覺得她惡毒,她便給他想要的好了!
那周子顧竟然還敢斷自己的四肢折磨自己!
江挽清看了一眼自己如今健在的四肢,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早就詐死的人,就應該死得乾淨才是,何必又出來折騰這一番。
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後。
江挽清看著懷中的周小小已經睡著了,便將周小小放在了搖籃中。
輕輕推著搖籃。
一旁的蘇嬤嬤,笑著開口:“夫人,小姐長得和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江挽清嘴角微微上揚:“小小是我的女兒,自然該像我的。她一定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嬤嬤,你去安排安排,明日,我們去城南的莊子一趟。”
一聽到是城南的莊子。
蘇嬤嬤一愣。
而後不解地問道:“可是,先前您不是同老夫人說,要去寺廟燒香?”
江挽清抬頭,看向身側的蘇嬤嬤:“對外,我們是去城東的寺廟,可是,我們真正要去的是城南的莊子。”
真相到底是什麼,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江挽清是鎮國公七小姐,唯一的掌上明珠,當年出嫁的時候,那可是十里長街的嫁妝。
而這城南的宅院,亦是她手裡的一處宅子。
她剛嫁進興昌侯爵府的時候,婆母便說,有一位遠方表小姐投奔,不知該安排何處。
她也就順勢而為,指了城南閒置的宅子。
卻沒想到,這處宅子竟是成了周子顧和別的女子逍遙快活的地方!
一想到這裡,江挽清只覺得怒意衝向了腦門。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
蘇嬤嬤掀開了簾子,張望了一眼。
收回視線,看向江挽清:“夫人,快到了。”
“就直接在這裡停車吧。”
蘇嬤嬤雖是不解,卻也照做了。
馬車停下,江挽清抱著懷裡安睡著的周小小,走下了馬車。
而周小小也被這動靜弄醒了。
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四周打量著。
一旁的蘇嬤嬤適時開口:“夫人,怎麼好端端的,要來這城南的宅子呀。”
城南的宅子!
周小小聽到,頓時間清醒了過來,對上了江挽清的眸子,興奮地揮舞起了小手。
【嚶嚶嚶!孃親居然來了城南的宅子!上輩子孃親可一直沒有來過這啊。】
【孃親快要發現了嗎!嗚嗚嗚~想看孃親手撕渣爹爹和壞女人!】
江挽清聽著周小小的心聲,面不改色。
而後指了指蘇嬤嬤。
“嬤嬤,你跟我來就是了,其他人就在這裡等著吧。”
蘇嬤嬤上前,跟著江挽清的腳步。三人離宅子也就百來米的距離。
江挽清怕打草驚蛇,所以選擇了步行。
所幸,這裡處在郊區,周圍的樹木倒也能藏人。
江挽清抱著乖順的周小小,躲在了一棵樹後,眼神緊緊盯著近處的宅子。
蘇嬤嬤記得這處院子,是住了一位表小姐。
她雖疑惑,倒也沒有繼續聲張。
宅子四周只圍著一圈籬笆,院子裡的情況,倒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兩個婢女在打掃著庭院。
一位貌美的姑娘,在打理著面前的花田。
過去了好一會兒的時間。
就在蘇嬤嬤有些沉不住氣,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
下一秒,蘇嬤嬤看向那處宅子,瞪大了眼睛。
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再一次看過去的時候,蘇嬤嬤張了張嘴巴。
顫抖著聲音問道:“小姐,那不是侯爺嗎!”
激動的蘇嬤嬤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夫人的稱呼。
不遠處的宅院中,懷裡抱著美嬌娘恩愛兩不疑的人,可不就是‘死’了一年多的周子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