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內心是激動的不得了,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忽然一朝出嫁還有些捨不得,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許,曾經她也以為自己不能容人的性子難以找到好人家。
結果她在姐妹中,未必不是嫁的最好的,盧俊輝一表人才,還是盧家的獨子,並且內宅乾淨,肯上進有爵位,無論怎麼看都是上上之選。
只要自己嫁過去把持好內宅,在自己沒有生出嫡子嫡女之前,任何人休想生出來即可!
然後未來盧家的一切還不是她和盧俊輝的,當然那些想進這後宅的賤人們回頭一個個的收拾,從今以後她可是有主母的權利了,比起在朱家三房嫡女這不上不下的為難的位置強了百倍!
更因為嫁到盧家之後,她可以足夠發揮她在商業的才能,將盧家帶領走到新的高度,將來做個誥命的老封君,這事情想想就很激動啊。
但是這麼多人看著呢,也不好表現出來,所以朱五強自忍著淡定的道:“楊嬤嬤今個過來觀禮的人肯定會不少的,嬤嬤多去準備些銅錢,一會好使用才是,回頭給各位姐妹都拿些好的珠花,這些都是宮裡的朱妃姑姑賞賜的,大家可以隨意挑選。”
這場合了朱五都不忘了做這些事情,到處宣揚自己和朱妃的關係非同一般,緊接著金枝端著一個托盤過來,裡面是朱妃賞賜的珠花,然後各人都上去挑了一兩隻,別在髮髻裡面,增添點今個的喜氣。
只有朱春嬈不怎麼高興,這些破爛玩意,她有的是,還需要這個五姐姐送人情嗎?假惺惺的,別以為她不知道朱五想什麼呢?不就是顯擺嗎,不過是看她今日大喜的日子不予理會罷了。
當然這樣的場合,即使朱春嬈不在意,但是朱春嬌就受不了了,巴巴的道:“姐姐,上次娘給咱們準備的珠花還有不少呢嗎,我怎麼瞧著比這個好了許多似的?”
朱春嬈呵斥道:“春嬌你又胡說了,咱娘給準備的那是定做的,這是朱妃姑姑賞的,自然是不一樣的。”
朱春嬌年齡小,就是看不慣朱五這種比她們長房嫡女氣勢還盛的樣子,就想今個刺她一下,莫要忘了在這個朱家,誰是話語權,這會子被姐姐呵斥了,也就不說話了。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別人也都當沒見到似的,畢竟這樣的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有朱五暗暗的記在心裡,等著有機會報復回去,賤人不過是投胎了好肚子到了長房,竟然瞧不起自己,給我等著!
大家瞧見了也不好說什麼,雖然朱五是朱家三房的嫡女,但是這名氣可是不小的,好壞參半,好的自然是當家理事的能力。
不好的就是善妒成性的名聲,所以這會子眾人也沒跟著附和,而是等著趕緊將朱五這人送到盧家去,日後在有什麼名聲,就是盧朱氏了,而不是如雷貫耳的朱五了,再也不用老揪著朱家這個名頭了。
因為這個小問題,大家有些不自在,朱五趕緊交代道:“楊嬤嬤趕緊將盧家給的聘禮中的最好的茶給沏些來,照顧好姐妹們。”
楊嬤嬤趕緊應下了,之後交代好金枝快點上茶,又急匆匆的出去打探訊息了,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將未來姑爺的情況時時的告訴五姑娘,整個朱家三房都是忙碌異常的。
到處都是奴婢穿梭在其中,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很快吉時就要到了,金枝身後跟著幾個小丫頭,金枝單獨選了一杯茶遞給朱五道:“姑娘,少喝一些,潤潤喉嚨吧。”
朱五端著茶喝了起來,感覺這茶的味道屬實不錯,朱五剛要站起來給大家推薦一下這個茶,和姐妹們展示一下盧家對自己的重視。
誰知道就在她站起來的一瞬間,不知道是衣物香氣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朱家二房的朱春悅本來坐在朱五的對面,剛喝了一口茶,忽然間被這個味道刺激的,一個超級響的:“阿嚏……”打了出來,並且噴了朱五的臉上一臉的水。
這口茶經過口水的潤色,成直線狀直接呼到了朱五的臉上,還溼噠噠的順著朱五的臉上溜下來,弄得衣服上也是,好在這吉服還沒有完全換好,還差最外面的嫁衣的外衣,否則今個就真的麻煩了。
朱五隻感覺臉上被黏糊糊略帶點溫熱的東糊住了視線,這水還順著臉上流到了脖子上和衣服上,對衣服,朱五瞬間跳起來,抹了一把臉,看清是對面朱春悅做的,差點沒一巴掌打上去!
金枝被這突來的變故嚇得啊的一聲喊道:“哎呀,姑娘的妝容花了,快來人啊,趕緊打水來,遞上乾淨帕子,讓喜娘立刻過來,給姑娘重新的上妝,金珠將姑娘備用的衣衫拿來趕緊換上。”
而眾人也被這突來的一幕給驚呆了,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朱家三房的纖美院中,今個頭一次這麼安靜。
金珠剛才被驚得小心肝是撲通撲通的跳,匆忙的行動起來,接下來打破了方才的安靜,整個屋子裡面的奴婢也都你撞我我撞你的,被這突來的變故給鬧的失了分寸,尖叫聲音此起彼伏。
只有二房的朱春悅嚇得擺手道:“不是我,不是我,不對、不是不是我,根本不是我,還是不對,那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實在是這茶和你身上的香味忽然太濃了,我不是故意的……”
二房的朱春悅也嚇完了,說起話來語無倫次的,真要是攪了朱五的婚事,指不定這朱五回頭怎麼鬧騰呢,她可承擔不起,雖然二房有嫡出之名,但是在朱家還比不上三房呢。
所以朱春悅很緊張啊,千萬不能壞了朱五的婚事,這人記仇啊,倒是其他的人反應過來之後,有看熱鬧的,有瞧好的,也有事不關已記得,像是長房的朱春嬈和朱春嬌幸災樂禍的。
屋子裡面瞬間亂起八糟起來,只有朱五跳起來又坐下之後,神情莫名的坐在椅子上,而臉上的妝容經過剛才那一抹,全部花了都來不及管。
因為此時的朱五腦子裡面已經轟然炸開了,只有一個想法,該死的賤人,竟然敢壞了自己的好事,還是女人一輩子的好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