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她只是想將一個腦子進水的傻貨扮得更像一些?那確實是成功了,可是想不崩人設,扮沒腦子的傻貨有的是方法,沒必要糾結到這些細節上吧。
這點,非常不符合任務者們一貫的作法。
008略有所思:“她的系統一直沒有吱聲。”
依它看來,這安昌不該是個沉穩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做出新房下藥,街頭拿墜樓設局的事兒來。
可是,她為什麼就不聯絡自己的系統,哪怕是抱怨呢?
難道,是它們猜錯了嗎,這安昌不是任務者?
038也覺得不可置信:“這就怪了。”
當初它和白蓮都被008給發現,難道這個安昌和她的系統能比她們還要老成謹慎?
那不是打它的臉嗎?
難道,任務者是她背後的人,利用她的手來試探boss的?
038各種想法一堆,反覆的推敲著哪種可能性更大,卻不敢再隨便亂置一詞,影響了boss的判斷。
008和038猜中了一些,但沒猜中真相。
安昌的反常實在是她也不想的,她不是不想與520商量,也不是不想要520幫她,而是從她強硬的要求520使用能量替她換了那張好感符後,520就以能量不足為由,強行進入了休眠狀態,只有她開直播的時候,520才會出現。
可是,她哪敢在蕭明珠面前開直播,萬一又有人要她正面懟蕭明珠,那怎麼辦?
不懟,就會得罪觀眾,會掉粉的!
懟,沒懟過,反被蕭明珠打臉,一樣會掉粉的!
可是蕭明珠又是她攻略賈豪仁路上的一塊大石頭,不摸清蕭明珠的底細,她根本就不敢有什麼舉動。於是清王爺讓她跟著世子夫婦過來賠禮道歉,她還是冒險帶上了那盒杏色胭脂,想試一試蕭明珠。
可是她卻沒有想過,探試之後該怎麼辦。
此時,她努力地回想,自己在蕭明珠面前做過些什麼,有沒有露過馬腳,她怕自已被蕭明珠看穿,然後連同520都成為蕭明珠面前的獵物。
到那個時候,她有還手之力嗎?
如果今天她能出得了王府的門,一定要儘快放出訊號,與他們聯絡才是。聯絡上他們,這蕭明珠再厲害,總不至於敢與他們幾個翻臉為敵吧。
得了訊息的韓允鈞和兩位世子來得很快,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王府裡府醫以及每日上門來請平安脈的兩位太醫。
“你沒事吧。”韓允鈞走得有些急,還微微有些喘,一貫溫和的目光裡多了些讓人覺得刺骨的寒意。
蕭明珠握住他有些泛涼的手,微微搖頭:“我沒事,是皇嫂太緊張了。”
而她只是想嚇唬一下安昌的,不過瞧安昌現在的樣子,似乎被她嚇唬得過了頭。
清王世子妃將胭脂遞給了太醫,太醫檢視了胭脂,又檢查了她抹了胭脂的手背,最後都確定胭脂無毒。
安昌驚喜之間,下意識的又看向了蕭明珠,目光裡赤果果的寫著不可置信。
038翻了白眼,【boss,這也太傻了。】
傻得,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也能做任務者?
千萬別說別說是腦子不足,演技來湊,這樣的貨色應該也混不過兩個位面吧。
那個挑中她的系統,想必是上吊的心都有。
已經把自己吊起來的休眠的520一下子短路了好幾處,它飛快的查詢自己的程式,看看是哪兒出了差。
008也糾結;【沒有發現系統的存在。】
找不到系統,就無法確定安昌是不是任務者,boss也就不好下手啊。
【不急,先盯著。】蕭明珠也沒的聽到系統的聲音,不過,她心中卻隱隱認定,這個安昌未必就沒有問題。
看來,該再下下重手了。
她看了眼鬆了口氣的安昌郡主,慢悠悠地道:“那現在,安昌該與我細細說一說,我是怎麼就搶了懷鄉那位表姐的親事,以至於讓懷鄉記恨在心,甚至不惜在新房就為難我,好替那位表姐出氣了。”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溫郡王世子,那瘦得如竹竿的身子差點兒抖成了風中的柳條兒,也不知道是氣懷鄉郡主,還是氣安昌郡主。懷鄉郡主看著自家親哥那要殺人的目光,哆嗦了一下,沒敢說話,往自家嫂子身後縮了縮。
安昌更是要暈了,她沒想到蕭明珠的報復會來得這麼快,而且還是這樣的招數。
呃……她以前真沒見過這種陣仗啊,該怎麼應對?
韓允鈞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冰渣子,“本王怎麼就不知道,本王以前還訂過親。”
“阿……王爺……”溫郡王世子也不敢套近乎了,腦門上的汗都快流成了河。
清王世子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蕭明珠晃了晃她與韓允鈞交握的手,滿不在乎地道,“我沒指望所有人都喜歡我,也沒接望你們接受不接受我,我現在是他的王妃,這一生就是他的王妃,你們如何看,如何想,願意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都影響不到我什麼。只是……我脾氣不好又小氣,還愛記恨,往後,離我遠著些好,要不然……”
她不說了,只是挑眉瞧著韓允鈞。
韓允鈞知道她打什麼小主意了,眼中的冰意盡數化去,春暖花開:“我娶你,不是讓你受委屈的。”
這幾個字,如同一個巨錘砸在了眾人的心上。
隨後,他也沒容溫郡王世子他們解釋什麼,揮手送客。
等慶王世子一行人都走之後,兩人在園子裡散步,韓允鈞遣開了下人,才詢問蕭明珠:“你最後那番話是故意的?”
就那一番話,溫郡王府還不得與清王府翻臉!
“對啊。”蕭明珠隨手摘了支開得正豔的花枝,拽下花瓣塞進嘴裡嚼著,“她們都敢當著我面說,我總得表個態啊,不然顯得我多包子,讓人認為隨便就能咬上一口的。”
韓允鈞怔了怔:“包……包子?”
他想到了自己愛吃的那皮薄餡足又鮮美的三鮮灌湯包,有些哭笑不得,輕輕以她額頭上戳了下:“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蕭明珠滿在不乎:“好好,那明珠,我是明珠,那我這明珠也不能容人拿刀子來刮我的珠粉吧,先把醜話說前頭。再敢不長眼來找茬,那我就不客氣了。”
好吧,她本身就沒想客氣的。
只是安昌今天的舉動太讓她意外了,有些琢磨不定了。
所以,她才不客氣的讓已經水深火熱的安昌再舒服一些。
狗得逼急了,才會跳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