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朋友?我的朋友裡面可沒有你南大小姐這號人,別亂認朋友好嗎?”鄧晶兒停住腳步,不耐煩地回答。
南瑜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的神色,“就因為我和靳寒在一起,所以你就不把我當做朋友了?”
“你好像搞錯了,你和哪個人渣在一起,關我屁事啊?”鄧晶兒的嗓門一向不小,也絲毫沒有要給南瑜面子的意思,大聲說道,“我只是看不慣你針對我家意意,誰和意意過不去,誰就是我的敵人,懂了嗎?”
她的聲音,吸引了旁邊幾個人的側目,南瑜本身是個比較愛面子的人,發覺自己成為了別人八卦的焦點後,她的眉頭緊皺,壓低聲音,“晶兒,我只是來和你打了個招呼,並不是為了和你吵架。”
鄧晶兒冷嗤一聲,“以後你見到我都不用再打招呼了,免得壞了我的心情。”
說完她高傲地揚起下巴,挽著我的胳膊再度走開了,至於南瑜被撂在原地是什麼反應,我們兩個都沒有在意。
我嘴角一直掛著笑,朋友維護我的感覺可真好。
今天歐陽甜和李悠沒有來,所以我全程和鄧晶兒膩歪在一起,連陸璽誠都被她給拋棄了,直到傅傑的訂婚儀式開始,我們兩個才安靜下來。
傅傑的未婚妻看起來有點奇怪,像是那種人工美女,五官明明很精緻,卻看著不太舒服,鄧晶兒壓低聲音和我八卦,“是夜店認識的,傅傑好像不喜歡她,但是她懷孕了,不肯打掉。”
我驚掉下巴,花花公子還會被一個夜店的女人拿捏得這麼死嗎?
不過我從傅傑的神情來看,確實有點不開心,不像是來訂婚的,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
訂婚的過程簡簡單單,匆匆地就結束,隨後便進入了吃飯的環節,我這些天都沒有吃好睡好,今天和鄧晶兒一起聊天八卦,心情似乎放鬆了一些,連胃口都好了不少,狠狠地吃了一頓,填飽肚子。
鄧晶兒掐著我的胳膊感嘆,“意意,你再瘦下去真的要變成白骨精了,是不是你家傭人做的飯菜不行啊?你乾脆我家住著,我家阿姨那手藝,嘖嘖……”
她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瘦確實是體質問題,我感覺我再怎麼吃,也沒辦法完成豐腴美人的目標。
陸璽誠在一旁聽著我和鄧晶兒的對話,時不時就點點頭附和,“對對對,來我家吃,我家不差多你一個人!”
“行,等我家破產了,我沒事就帶著我爸媽去你們家蹭飯吧。”我非常坦然地說出了這些話,就像是開了一個玩笑一樣,反倒是鄧晶兒和陸璽誠愣住了,對視一眼,臉色都有點尷尬。
我知道,他們其實都刻意不在我面前提起我家公司的事情,怕我煩心。
但是我也想要他們知道,其實我對這個真的不是很在意,盡力而為,實在挽救不了,我能接受自己變成一個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
陸璽誠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小聲對我說,“你別那麼倔,其實只要你去找寒哥,和他說兩句好話,他不僅不會針對你們,還會出手相助的……”
這幾句話,讓我捋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靳寒現在是真的在針對我家,已經不再是之前那麼委婉了,不需要南瑜動手。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搖搖頭沒有回答。
“你笑什麼?別這麼死腦筋啊,我感覺寒哥還是比較喜歡你,至於南瑜……純粹就是合作伙伴,懂不?”陸璽誠一臉天真地對我說道,還想要勸我跟靳寒服個軟。
看來這段時間靳寒沒有和他說多少感情上的事情,導致他沉浸在靳寒想要和我複合的那段誤會里。
鄧晶兒瞪了一眼陸璽誠,“吃你的飯,你不說話會死?”
她知道我這次是絕對不會向靳寒求助的,也不會用自己的感情當做籌碼,去交換利益。
陸璽誠嘆了一口氣,“媳婦,我這不是為了你的好姐妹著想嗎?”
“不需要,意意不管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她。”鄧晶兒義氣十足地答道。
“我知道你們兩個感情好,但是……”陸璽誠還想要說什麼,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只好先接電話。
隨後他的臉色就變得緊張起來,簡單地說了兩句後,他掛了電話,對鄧晶兒說道,“媳婦,女兒忽然發高燒了,我們得趕緊回去!”
“什麼?好好的怎麼會忽然高燒?”鄧晶兒一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生病了,立馬就緊張了起來,飯已經吃到了一半,她沒有了胃口,催促著陸璽誠,“那還愣著幹嘛?我們趕緊走啊,你等一下打個電話給傅傑解釋一下。”
夫妻兩人二話不說就離開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問一下他們女兒的情況。
這種為人父母的感覺,我不懂,想起國外那個醫生說的話,我的心情有些沉重,現在我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應該沒錢維持國外那種高昂的治療費用,想要生一個孩子出來,花銷會很大。
想到這件事,我剛才的好胃口便消失了,拿起包包準備提前離場。
我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所以我要坐電梯下去,正當電梯門緩緩關上時,有人伸手擋住了,電梯門感應到有人後,再度緩緩開啟。
靳寒一身酒氣地站在電梯門口,白皙的臉龐上很明顯有一絲醉意,泛著淡淡的紅色,他酒量一向很好,很少會喝醉。
他看了我一眼,隨後步履有些虛浮地走了進來,醉的不輕。
南瑜怎麼沒有跟在這個醉醺醺的男人身邊?我心裡有些疑惑。
靳寒看了一眼我按的樓層,沒有動,只是身子靠在電梯牆壁上,閉目養神。
空氣中瀰漫著酒味,全是從靳寒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不是不習慣酒味,只是覺得和靳寒單獨待在電梯,有些不自在。
電梯停在了地下停車場負二層後,我率先走了出去,準備找到自己的車以後,趕緊回家。
儘管此時是白天,可是地下停車場還是很昏暗,燈光不夠明亮。
“舒晚意,站住!”靳寒忽然叫了一聲,聲音又怒又煩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