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宗見他這略微激動的反應,立刻道:“你夫人,現在正在阿爵的住處。原本,七殺門的長老們,是打算把她關到總部地牢裡,是阿爵力保了她,所以帝總現在能相信了吧,她很安全!”
帝釋景抿緊了唇,目光死死盯著螢幕中的人。
他從南知意被帶走的那一刻,一顆心就懸著,生怕她出點什麼意外。
如今終於看到人,除了臉上不太開心外,的確還好好站在那。
帝釋景沒有立馬就同意,而是深思片刻後,才說道:“要合作可以,不過,我也有條件,先把我夫人放了。”
沒有任何事,能及的上南知意的安危重要。
司元宗卻搖頭,“這個條件我沒辦法答應你。無論是在七殺門的事件,還是在我們的計劃裡,貴夫人是關鍵,所以,她必須得在島上。
這也是阿爵為什麼不打招呼,先把人帶走的原因,因為……大家都知道,你根本不會同意。”
帝釋景握緊了拳頭,眉眼浮現出一絲怒氣。
他的語氣也沉了下來,“既然知道我不會同意,他還敢那麼做?七殺門那種地方,就算本事再大,再怎麼護著她,也終究是帶著危險的!”
帝釋景敢肯定,此刻要是路嚴爵就站在他面前,他絕對會毫不留情,先把人揍一頓再說!
司元宗也明白他的怒火,卻還是說道:“你這話,我的確沒辦法反駁。在這件事情上,阿爵的確也做得不對,但對於七殺門那幾個老傢伙來說,你夫人,才是最有力的‘籌碼’。
其餘人在你心中,沒這個份量……”
“我的妻子,不是籌碼!”
帝釋景擲地有聲地反駁。
司元宗說,“在我們看來,自然不是,但七殺門長老團需要這個‘籌碼’,所以,帝總,我們接下來的合作,才是關鍵。
眼下阿爵把人護得很好,肯定也不會輕易讓人受傷。但要是阿爵沒做出任何成績,後續,長老團肯定就不會罷休了。到了那時候,你夫人才真的危險。”
帝釋景閉上了眼眸,隱忍著滿腔怒火。
身上的低氣壓擴散,讓人心驚膽戰。
儘管路嚴爵可能對知意沒有惡意,但是這種行為,終究還是讓自己處於被動的狀態。
眼下,為了知意的安危,除了答應司元宗,他沒別的選擇。
客廳內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司元宗也知道,帝釋景在不爽什麼。
他想了想,還是為自家兒子說了句話,“其實,你今天要是不答應,阿爵也不會讓你夫人受傷的。他挺看重幾個師妹、師弟的,就算最後沒辦法完成目的,也會拼盡一切,把你夫人送回來。”
帝釋景沉默不語。
司元宗也不再出聲了。
他知道,自己在這裡說再多也沒有用。
眼下,要帝釋景相信他們,還是需要他自己想通。
因此,司元宗也很耐心地等著。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終於,帝釋景妥協。
“你們,想要怎麼合作?”
司元宗聽到他這句話,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帝釋景這是同意了。
他正襟危坐,表情嚴肅地和他說起了他們的計劃。
“阿爵目前的第一步,是要獲得長老團的信任。這份信任的根據,就是讓帝盟的受挫。最直接、也最快速的辦法,就是讓帝總損失幾個據點。
當然,咱們既然達成了合作,那這事兒,就有可以操作的餘地,只要不被長老團發現,咱們可以做個假,帝總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帝釋景神情不變,似乎一點兒都不意外。
想要獲取七殺門長老團的信任,路嚴爵肯定得做出點什麼來。
他問司元宗,“做完這一步呢?”
司元宗說,“做完這些……阿爵就可以獲得,調動七殺門部分人手的權利。至於後一步計劃,估計也是得帝盟這邊配合……”
帝釋景擰眉,“你說了這麼多,我倒是有個疑問。七殺門既然不信任路嚴爵,為什麼非要找他當繼承人?
既然長老團那麼多疑,何不自己管理算了?”
司元宗聽到這話,嗤笑了一句。
“自然是因為,他們還有更大的野心……阿爵是G國皇室的人,位高權重。而七殺門這麼多年,一直只能躲在暗處,見不得光。
他們找到阿爵,無非是想將七殺門和皇室,徹底捆綁在一起。有了一個皇室做後盾,以後的七殺門,行事就能減少了一些顧忌,只會更加強大……”
帝釋景一下明白了。
無論是那些走.私犯罪,還是違反道德的人體實驗,有了皇室的幫助和遮掩,七殺門就能更肆無忌憚了。
七殺門那夥人……還真的是賊心不死!
看來,自己和路嚴爵之間,的確不得不聯手了。
帝釋景眯了眯眸子。
從很久之前,他就決定,要徹底剷除七殺門。
倘若在這個時候,七殺門得到了G國皇室的庇護,這情況對他來說,無疑會非常棘手。
想到南知意和孩子們,都因為七殺門受過傷害,帝釋景的眸色就越來越冷。
他對司元宗說道:“既然說要合作,那也要雙方都在對等的位置,才叫合作,沒道理都是我這邊配合。路嚴爵也該拿出點誠意來。”
司元宗覺得也有道理。
他問道:“帝總想要什麼樣的誠意?”
帝釋景也不廢話。
“第一,我要上島。第二,想辦法,讓帝盟的人手也上島。這是我新的條件。”
他從來不把希望,完全託付在別人手裡,何況那人是‘坑’過他們的路嚴爵。
司元宗忍不住笑了起來。
帝釋景眉心微蹙,看向他,眼神淡漠地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
司元宗的笑意收斂了幾分,說道:“我就是覺得,帝總和我家阿爵,真的很合拍。那孩子,早就料到你會提出這條件了。”
帝釋景挑了挑眉,“哦?所以,他的意思是?”
司元宗沒回答,但是已經用行動表明了。
他再次從包裡拿出一樣東西。
這一次,是一幅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