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晏禮都開口了,我心裡即使有不願意,也只能讓步。
靳寒看著我悶悶不樂的樣子,嗤笑了一聲,“舒晚意,你還真的是笨。”
“我笨?”我聽到這個評價,頓時皺起了眉頭,但是靳寒沒有理會我,只是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而周晏禮則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安慰我一樣。
“你們要去處理什麼事?”我問周晏禮。
周晏禮回答得有些模稜兩可,“和你有些關係,但是也和我以及靳寒有關係,等處理好了會告訴你的。”
他越是這麼說,我越覺得不對勁,當靳寒上車以後,我也開啟了後車門,直接坐了上去,前頭的司機看到這一幕,頓時回頭盯著我,而我旁邊就坐著靳寒。
靳寒扭頭冷眼看著我,“你要幹什麼?”
“你處理的事情如果和我有關,那我也有權知情,不如帶我一起。”直覺告訴我,是和向晴事情有關,所以我不想錯過。
周晏禮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微微回頭,餘光看了一眼我和靳寒,睫毛似乎顫動了一下,如蝶翼一般好看。
“你下去,這件事不需要你插手。”靳寒這一次竟然拒絕我的參與,他厲聲呵斥。
“我不會下去,你是不是在調查向晴的事情?”我反問。
“不管我在調查誰,都不需要你插手,OK?”靳寒有些煩躁,隨後就探過身子想要將我這邊的車門開啟,讓我下去。
我的背貼緊了靠背,感覺靳寒的髮絲從我的臉上輕輕劃過,瀰漫著一股我最熟悉的香味,是我之前很喜歡買的一款洗髮水,也是靳寒之前一再嫌棄的味道,可是如今,他身上卻開始出現了曾經我最愛的那個味道。
靳寒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而車門也被他長手一推就開啟了,隨後他坐直了身子,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似乎不認識那個號碼,但他還是接了電話。
我和他離得近,隱約能聽到手機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
“哪位?”
“南小姐?”
“嗯,我會準時到。”靳寒接電話後,只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卻讓我腦部完了他們的對話內容。
而且對面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南瑜。
我的心立馬沉了下去,我自然不是吃醋,而是覺得南瑜好像已經認識了我身邊所有的人,而且她有一種魔力,就是很容易讓人對她有好感,連鄧晶兒她們都已經將她當做了朋友。
靳寒掛了電話後,我試探著問了一句,“是南瑜嗎?”
“你們認識?”靳寒有些吃驚,眉頭微微挑起。
“嗯,算是認識吧。”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靳寒也並沒有多問我,我將車門關上,吩咐前頭的司機,“開車吧。”
司機有些蒙,他跟了靳寒挺久的,自然也認識我,但是之前我很少很少會坐靳寒的車,又或者是靳寒自己開車,這個司機的印象裡,應該只有我不受寵這一點,忽然冒出來命令他開車,他一時間不敢動,必須要靳寒開口才行。
我扭頭看著靳寒,“我被抓的時候你不是說一定會幫我?那就讓我和你一起去。”
靳寒的臉色有些奇怪,而周晏禮也再度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那個眼神明顯不對勁。
隨後,靳寒開口了,“開車。”
司機這才敢啟動車輛,車子一路離開了機場,而車內的氣氛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不知道靳寒和周晏禮此時在想些什麼,但是我自己的心情很亂,隨著南瑜那一個電話,我竟然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心煩意亂,腦海裡是鄧晶兒打電話給我,要我和她一起去參加南瑜生日會的事情。
正在我出神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收到了一條推送的新聞。
本來我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當我看清楚標題以後,我頓時感到驚訝,因為這條新聞竟然是關於我的。
之前向晴的死鬧得沸沸揚揚,我爸媽花了精力派人將那些熱度壓下去,一切等到事情水落石出時再說,這幾天一直很平靜,尤其是我從看守所出來以後,外界對於我和向晴的事情,輿論壓到了最低。
而今天,熱度驟起。
不僅僅是熱度起來了,而且是有心人在刻意地引導,大量關於我故意殺害向晴,以及向晴父母悲痛欲絕的陳述,所有的矛頭都在指向我。
向晴確實身敗名裂了,但是她的生命不由我來做主,不明真相的人以為真的是我殺了向晴,紛紛丟擲了陰謀論,最讓我感到可怕的是,這一次的新聞不僅僅是衝著我來的,還把我爸媽也牽扯了進去。
網友A:嚴查一下舒家吧,聽說她爸是當官的誒,搞不好有什麼內幕!
網友B:對對對,贊同樓上,現在的官二代簡直就是藐視法律,殺了人還能這麼快取保候審,果然是厲害。
網友C:但是一開始錯的不是向晴嗎?你們這群渣渣,這麼快就忘了向晴也試圖害死舒晚意了?我覺得有仇必報挺好的。
網友D:吃瓜咯吃瓜咯,這裡的瓜又大又甜!
網友E:我想起了我們這裡發生的一件事,也是一個官二代巴拉巴拉巴拉……
我看著這些評論,第一個反應是開始擔心我爸,這絕對是有人刻意引導的,對方很擅長這一點,反倒是在我殺人的罪名上,還沒那麼大力度地潑髒水,定罪名。
靳寒的手機也亮了一下,他解開螢幕後,我看到了他點了一下,隨即出現了剛上熱搜的新聞,那就是關於我家濫用私權包庇我犯罪的新聞。
他的眉心越皺越緊,在看完了全部的新聞內容後,他沒有說話,而是將手機鎖屏後隨意地扔在了座椅上。
“靳總,到了。”這時,司機開口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而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一處山頂,這裡有一棟別墅,看起來還不錯,但是很顯然長時間沒人住,缺少打理,顯得有些斑駁陳舊,我下了車,俯瞰了一眼山下,不懂靳寒將我和周晏禮帶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