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是雙陽縣城的小混子,平日裡專門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他也好賭。
經常混跡縣城賭場,和余天算得上點頭之交。
余天推開門時,傻鼻子的幾個手下正在狠揍。
救下小毛,讓進院裡,余天這才問他有什麼事要說。
“天哥...”
小毛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見左右無人,方才說道,“我想告訴你個資訊,我知道是誰去你工廠放的火,我還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你想知道不?”
太想知道了。
放火的人要是能抓到的話,無疑又為自己這邊增加了一個強有力的手段。
余天立刻追問。
小毛卻吞吞吐吐,半天不說。
“給我點錢吧...”
逼的急了,他才說出自己的本來目的,“我賭博輸了將近400多,實在是還不上,天哥,我在縣城已經混不下去了,債主收了我家房子和地,周圍沒人肯幫我。我求求你,你給我一千塊錢行嗎,我要翻本再戰,把我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你只要給我錢,我現在就告訴你放火的人是誰!”
這就是賭徒。
房子和土地都輸沒了,還想翻本再戰,著實瘋狂。
小毛為了表示真心,還特地補充了很多。
重點提出之所以找余天來求情,也有因為上次偷襪子的時候,余天沒追究他的感激之情在內。
但他心裡覺得余天是個傻蛋,心軟心善。
心善…
余天當初只是為了免除麻煩,著急賣襪子。
沒想到陰差陽錯,居然被小毛誤會了,這也算得上好人有好報吧?
一千不多。
當即取出錢來給了小毛。
小毛感恩戴德,大呼余天是個好人。
"這回說吧。"
余天笑著問。
"好…"
小毛迅速回答道,"是三胖子和狗剩子帶人乾的,當初叫我去,我膽子小沒敢去…天哥,你可千千萬萬別賣了我,不然我可是要被他們打死…"
余天短期內當然會出賣小毛。
不僅如此,他還要把他"保護"起來。
現在正是和趙家人決鬥的最後時刻,黎明在即,他不允許節外生枝。
很快。
在余天的安排之下。
小毛被傻鼻子的人軟禁起來。
余天再次問了他好幾遍,確認所說不假之後,便收回一千塊錢,拿出二百給了傻鼻子的手下,讓他們負責好好‘照顧照顧’一下小毛。
而他則是深夜外出,身影隱進了無邊的夜色中。
……
兩小時後。
凌晨三點。
余天帶著王東嶽和二狗子以及工廠十多名來自柳樹村的工人,各自操著木棍,聚集在雙陽縣城郊區的一間小磚房門口。
"四個人去堵住後門,兩人去牆邊,其他的,進去以後不管是誰,先給他們一頓悶棍!"
話音落下。
行動開始。
一群人個個義憤填膺,嗷的一嗓子踹門衝殺進來。
"誰?啊…"
"疼疼疼,你們是幹啥的!"
"大哥我錯了,別打我,我是女人…"
不管男女。
三分鐘後,余天進屋時,小小的房間內,四男一女都穿著內衣被拽下床來,渾身是血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認識我嗎?我叫余天,你們做了什麼事兒,自己心裡清楚吧。"余天落座在他們對面的炕邊,眯眼問道。
炕上有一張小方桌。
昏黃的燈光下,桌上面五六十張大團結赫然擺著,這是放火得來的獎金。
見他們低頭不語。
余天又拿起炕頭另一邊的衣服,聞了聞。
上面除去汗味,還有絲絲燒焦的氣息。其中一條80年代獨有的棕色高領毛衣上更為明顯,有個新燒出來的巴掌大的洞,這是放火時因為緊張造成的。
"媽的,問你們話呢!"
見沒人回答,王東嶽很生氣。
他掄起巴掌,狠狠打在女人的胸脯上。
啪!
女人一般膽小。
從她們身上下手準沒錯。
"我真不知道…"
她嚇得向後縮,目光看向三胖子。
“別打她...”
三胖子見不得女人被打,這是他最愛的姘頭,可剛說出這麼一句,就被一旁的狗剩子急急打斷了。
"都別胡說!"
狗剩子怒斥三胖子,"咱們什麼都沒做過,有什麼說的?他們私闖民宅,毆打咱們,咱們應該報官才對!"
他又看向余天,不屑說道,"余天是吧?我他媽認識你,我以前在賭場見過你!你他媽別問了,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我們什麼都沒幹,我們是安善良民,就是送到派出所我們都不怕,不信你就試試!"
好一個安善良民。
余天已經看出來了,狗剩子嘴最硬。
他還故意提及派出所,裡面肯定有貓膩,趙家人一定是買通了關係,絕不能送。
不說怎麼辦?
倒也簡單。
打就行了。
"揍他!"
余天指著梗梗著脖子,愣著眼睛的狗繩子,對王東嶽大聲吩咐道,"別人別打,今天咱麼就專門打這個狗剩子,我看他嘴有多硬,給我狠狠揍他,往死裡打!"
叮!
咣!
啥人經得住大棍子可勁輪?
沒出兩分鐘,狗剩子便渾身是血滿頭大包暈厥過去。
王東嶽等人還真不留情,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都指著製衣廠過好日子,憤怒無比。
但還真別說,狗剩子嘴真硬,愣是沒交代。
"下一個!"
見狗剩子昏迷,余天直指三胖子。
三胖子害怕是害怕,但權衡利弊,還是不太敢說,畢竟他深知趙家人的手段。
"不說?行!"
余天也不急,命王東嶽將其他兩個男的先打成豬頭。
等房間裡只剩下三胖子和女人還沒受傷之後,余天再次笑著逼問。
結果沒變,三胖子依然不說。
他十分硬氣,強烈要求余天把他們都送到派出所去。
“行,那就給你點痛快的。”
余天不再搭理三胖子,而是吩咐王東嶽道,“表哥,他不說就不說,咱也不問了。但咱也別閒著,不能白來一趟。我看這女人不錯,你不是最喜歡這一口嗎,那咱們就當著他的面,把這女人收拾了,好好給他上一課!”
這種事簡直喪盡天良。
三胖子不相信余天的人能幹得出來,依然強硬抵抗。
王東嶽心知肚明。
知道今天必須迎難而上。
若是不表現得比趙家人狠毒的話,這份口供和證據肯定得不到。
“得嘞!”
他深吸一口氣,迅速進入幻想。
他就把此情此景想象成了摸摸舞廳或者旅店包房。
一把抓住女人,輪到炕上。
他也快速竄上去,一下壓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