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云,一個身世跟我十分相似的女人。
而我擁有九陽體質,她擁有九陰體質。
之前辦完她家裡的事情後,她就一個人去了東南亞那邊做生意,自此沒了音信。
沒想到現在還能見到她。
進了屋子,李瑩瑩帶著夏柔主動避嫌的去了臥室。
我帶著白姐坐在茶桌旁,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張云云。
說起來也奇怪,我總感覺張云云現在的氣質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彷彿像是一個上位者一般,身上多了幾分憂愁,也多了幾分凌厲,少了幾分女人該有的韻味。
她端坐在椅子上,緩緩翹起細腿,目光朝著白姐看了一眼,輕聲說道,“白姐,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白姐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場中的氛圍有些僵硬。
我遲疑了一下,主動問道,“你這次回來是為了做什麼,還有......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從東陽搬來昆城之後,我誰都沒有告訴,就連夏柔也是湊巧之下才碰到。
這張云云想要找到我,基本上沒有任何可能。
她沉吟了幾秒,說道,“聽一些在滇南這邊做生意的老闆說,再古玩城這裡有一家桃源算命鋪算得很準,我猜測就是你開的,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好吧。”我點了點頭。
自從到了昆城,我都不知道給多少人算過命,這短時間將名氣打了出去,也算是意料之中。
不過能傳播到東南亞那邊,倒在我的意料之外。
張云云抿了一下紅唇,說道,“你還記得我走之前,你給我算的那一卦嗎?”
“記得。”
當初張云云離開的時候,專門找我算了一卦。
而當初那一卦的結果也有些讓人意外,張云云的命中還有一次大災,只要過了這個大災以後必定會平步青雲。
可要是過不了的話,那就投胎重來吧。
談到這個話題,張云云忽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很久才重新抬起頭來看向我,說道,“那個大災,我現在似乎遇到了。”
“嗯?所以...你回來的意思,就是找我來解決這個事情嗎?”我反問道。
她點了點頭,“是,這件事有些麻煩,我之前找了兩個人去看過,他們束手無策,根本解決不了。”
我猶豫了一下,搖頭婉拒,“這件事,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最近身子不舒服,不想去東南亞那邊出活。”
按道理說,送上門的活不接白布接。
可張云云大不相同,因為她這人去了東南亞那邊,想要幫她解決的話,估計也要過去。
白姐才剛回來,我怎麼可能再跑這麼遠。
但這個時候,張云云忽然開口說道,“不去東南亞,就在昆城!”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疑惑起來,“昆城,你不是去了東南亞麼,怎麼會在昆城這裡惹上事情?”
張云云苦笑了一聲,說,確實是在東南亞惹上的事情,可他們的幕後老闆卻是昆城的人。
而且他人現在也在昆城。
我問她究竟惹上了什麼事情?
而她說,是因為生意......
張云云說她在那邊幹著工藝品倒賣的行當,從民間老百姓家裡,收購純手工工藝品,在出口到國內賺取差價,生意還不錯,小有賺頭。
可誰知道有一次從民間收貨的時候,收到了一個沾著降頭的盒子。
因此她算是間接被下了降頭。
說話間,她從包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漆黑木盒,放到了我的跟前。
我簡單的看了一眼,心裡頓時瞭然,這是降頭師用它來裝著降頭,然後再透過倒賣的手段,給張云云下了降頭。
這時,張云云又說,“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之前我去找人來看過,但沒有人能解決這個降頭。”
我沉吟了幾秒問道,“你說幕後人就在昆城,你這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猜的,因為只有她跟我是一個行業的,算是競爭對手吧。”張云云說得很淡然。
我卻聽得眼皮狂跳。
跑到東南亞,幹出在民間收購工藝品這種事情,恐怕也就只有她們兩人才能幹出來。
東南亞的邪師,蠱師,降頭師太多了,甚至稍不注意就能惹禍上身。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命大,還是命硬。
我轉頭看向白姐,問道,“白姐,這一單活你覺得......”
“接吧,就在昆城也不算遠,正好我這段時間也呆夠了,想出去走走。”白姐俏麗的臉上難得得露出一絲笑意。
我點頭,朝著張云云說道,“活可以接,但如果你說的這個人不是幕後人的話,我會主動放棄這單活。”
張云云聞言,激動得臉上的笑意都快溢位,甚至胸脯間的兩團綿軟的都上下的抖動起來。
“謝謝!這次出活我願意出十萬!”
我點頭同意,心裡卻有些感慨,有錢了確實不一樣,上一次出活她到最後才給了一千,這一次張口就是十萬。
簡單的瞭解了一些事情的經過。
張云云便帶著我們前去尋找給她下降頭的女人。
地方不算太遠,大概十幾公里。
車子在擁擠的城區兜兜轉轉大半個小時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處名叫‘東南亞風情館’的大型商鋪。
門口擺放了一些怪異的雕像,裡面花花綠綠的看得人眼睛直打轉。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沒一次我看到這些東南亞的風情館時,心裡總有有一種怪異感,身子上下意識的會有一些排斥。
但在面對跟其有些相似的滇南邊疆民族文化時,又不會這樣。
張云云帶著我和白姐進入到風情館內,直接越過前面擺放小商品的鋪面,朝著地下室走去。
一進入地下室,一陣刺鼻的菸酒味襲來。
我忍不住捂住鼻子,轉頭看了白姐一眼。
白姐眉頭微皺,朝著我搖頭,表示沒什麼大礙。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巨大的歌舞廳。
伴隨著‘咚次咚次’的嗨歌,十餘個身上只有兩塊布掛著的女人,站在高臺上,握緊從頂上銜接下來的鋼管,扭動著嬌軀,翹臀......
一些喝到半醉的男人,將上衣脫下捏在手中揮動,扯著嗓子在臺下呼喊打趣。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面板黝黑,豐兇肥屯的女老外,說著一口非常正點的河南腔,扭著翹臀來到我的身前,說道,“老闆,體驗一把外國貨不?二百八十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