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吳曄華!
畢竟五百萬,這個數字在我的標準裡,已經足夠讓我冒風險了!
但是,我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吳昕琳剛才出門抱住我哭泣的樣子,還有她昨天晚上,解下了浴巾,將自己奉獻給我時的勇氣。
“五百萬能和昕琳比嗎?別說五百萬,五百億,五萬億,哪怕整個世界也不能和她比,我不會答應的......”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果斷的拒絕了吳曄華。
他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眉頭緊皺,一臉死人相。
而此刻的大姐,雖是很為難的樣子,但她的眼眸中也閃爍出了一絲感動的光。
“小夥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吳曄華表情陰冷的對我說:“如果你不識時務,我分分鐘讓你在海城永遠的消失。”
“爸,你說啥呢,”大姐使勁推了吳曄華一下。
接著,她拿起了支票,走過來挽住我的胳膊:“小宋,我們走,不和他說了。”
我和大姐離開了吳曄華的辦公室。
在走廊盡頭,她停住腳步轉過臉對我說:“你呀你,咋那麼死心眼兒呢?”
我嗓子眼使勁的嚥了下,說道:“感情這東西,能拿錢來衡量嗎?”
“小宋啊”,大姐嘆了口氣:“你哪兒都好,就是太老實了,不懂圓滑變通,這世界上的事兒,好事多磨你懂嗎?就先答應下來,以後你倆怎麼發展,還不是你倆的事兒?”
她頓了頓繼續說:“我爸估計是要把昕琳嫁給龍盛的二公子,昕琳肯定看不上他的,到時候成不了事,昕琳最後還不是你的?”
“大姐,我剛才聽董事長說,如果龍盛的錢到不了位......?”我皺眉問。
大姐嘆了口氣:“吳氏集團房地產專案的資金鍊出了點問題,需要堵窟窿,所以,我爸想讓昕琳和龍盛投行聯姻。”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擔心啥呢?”大姐笑眯眯的看著我,意味深長道:“漢龍集團又不受影響,你安安心心上你的班就行,農牧板塊是我自己的。”
擦!大姐這話可真讓我震撼,整個農牧板塊是她自己的?
“小宋,你剛才可真讓姐感動,”大姐溫柔的幫我整理了下衣領,說:“人們都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昕琳能遇見你,真是她的福氣。”
此刻她的語氣和動作,根本不像是一個領導,而像是我自家的姐姐一樣。
一時間,我感覺和大姐的關係又親近了許多。
“好啦,回去工作吧,這事你聽我的沒錯......”
安撫完我後,她讓我先回去,然後又返回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整整一天的時間,我在公司裡都心不在焉,孫姐問我怎麼了,我也沒告訴她,只是說回家再說。
也不知道大姐和吳曄華還有吳昕琳溝通的怎麼樣了?最終會是個什麼結果?
但吳曄華警告我時,那兇巴巴的樣子,確實給我留下了挺大的心理陰影。
他確實有能力讓我在海城永遠的消失。
因為還有一些工作需要加班,我讓孫姐先回去了,自己在辦公室裡一直忙到了九點多。
大姐和吳昕琳也沒有再聯絡我,我無法預料事態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也不知道白天那麼衝動,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看著手裡頭五百萬的支票,不知道為啥,我不像之前獲得這麼多錢時那麼激動了,反而心像被挖空了一樣。
深夜,在回家的路上,我一根接一根的抽菸,努力的理清著自己的思緒。
突然,後面遠光燈打來,後視鏡晃得我看不清路,幾輛車超過了我,直接把我給別停了。
我的心猛一突突!不知道啥情況?
難不成說,大姐和吳曄華沒談攏,吳曄華要收拾我了嗎?
直到我的車門被拽開後,我才看清了這是哪夥人?
攔停我的非是別人,正是當初打我和吳胤飛的那個刀疤臉胖子。
他一臉橫肉的壞笑:“新郎官,跟我們走一趟吧?”
但見一群人下了車,圍住了我,我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那刀疤臉不由分說,直接把我拽了出來。
然後幾個人架著我,把我塞進了一輛豪華的麵包車裡。
麵包車裡坐著的,正是吳昕琳的生父錢大友,還有三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都一臉兇狠的看著我。
我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他們了?他們這又是要幹啥?
“臭小子!”錢大友一臉兇狠的對我說:“昨天,你跟我幹閨女昕琳在海邊別墅裡都幹啥了?待了3個多小時?”
“我...我什麼也沒幹呀?”我高度緊張道。
“什麼也沒幹?”錢大友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嗯!”我認真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幹,就是看看昕琳畫的畫,聽聽音樂。”
錢大友警告我道:“答應你跟昕琳假結婚,讓你們拍婚紗照,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最好老實一點,如果你對她有非分之想的話,我把你手指頭一根根的剁下來,牙一顆顆的掰掉,聽見沒?”
“我真的什麼也沒幹!”我解釋道。
錢大友旁邊的一個保鏢猛地踹了我一腳:“問你聽見沒?”
我被他直接從車座上踹了下來,窩在地上,肚子一陣陣翻江倒海的痛。
接著,錢大友給我扔了一張銀行卡,說道:“這裡頭有100萬,算是補償你上次挨刀子的錢,我告訴你,如果你不聽話,下次就不是挨刀子這麼簡單了。”
“聽見沒?說話!”另一個保鏢又踹了我一腳。
“知道了......”我躺在地上痛苦的吭哧著。
這個時候,一片白光刺眼後,突然“咣”的一聲巨響,我們所在的麵包車突然被撞翻。
我感覺天暈地眩,整個人在車廂裡轉了360度。
緊接著,就聽見了車外面一陣陣又打又殺的聲音,似乎又來了很多人,跟這些人幹了起來。
各種不堪入耳的咒罵,各種痛苦的慘叫,以及各種金屬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窩在車廂的旮旯處,腿被別住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襲來,腳趾頭動不了,感覺像是骨折了。
麵包車的車門被開啟了,幾個壯漢衝過來,衝裡面的三個保鏢一陣狂毆猛打,金屬棍子擊碎骨頭的聲音我都聽得是真真的,錢大友也被他們給揪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一陣陣熟悉的咳嗽聲響起,我腦瓜子瞬間“嗡”的一傢伙。
這難道是.....?
“就這個老逼養的,把他給我廢了!”吳胤飛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