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趴伏在我肩膀上咬我的耳朵,熱氣噴得我半邊身軀癱軟。腦子裡有個聲音在拼命的叫囂,給他!給他!!
可,我說不出口啊。
我媽在我懂事以後,不斷的和我滲透女孩子要自愛、不可輕易將自己交付、在愛人的同時不能迷失自己。這讓我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總是非常的保守。這也是和大哥同一房間居住那麼久,卻只限於親親抱抱的主要原因。
我們兩家二十來年住對戶,大哥也深深的知道我們家的教育理念。所以,不論自己忍得多麼難受,從不勉強我,只因捨不得我為難。
“給我吧,好嗎?寶貝,我忍得好辛苦。想要你,要你,寶貝。”
大哥死命的忍著,一遍遍在徵求我的意見。
他就是這樣,捨不得讓我有一點點的為難,事事都以我為先。明明已經忍到身體快要爆炸,卻還是希望獲得我的許可。
大哥,真好,也真傻。
我好愛這樣的大哥。
被大哥的柔情蜜意包圍著,好想就此淪陷。
我已經認定這輩子的歸宿就是他了,如何不可淪陷?
只是這種事,我一個未經人世的女孩子,縱有滿腔愛意,也不知如何開口。
屋子裡的氣氛柔膩甜蜜,溫度熱得像個大烤爐。
憋足全身的勁兒,我才堪堪在嗓子眼兒裡哼了一聲。
我發誓,我只是想說還沒過試用期啊,再等等好嗎。可他的大手帶給我的感覺實在太過刺激,以至於我的話還沒出口,哼聲先起。
這是個美麗而狂亂的誤會。
大哥身體的溫度再攀新高,即便隔著衣物,也足以將我烤化。
他目露狂喜,動作麻利的一把脫掉自己的T恤,線條飽滿的肌肉賁起,掛著細密的晶亮碎汗,還有眼底翻滾的烈火,像將要焚燬世界的妖。
氣氛太過旖旎。
大哥正熱烈的盯著我,那彷彿就要將我吞噬的兇猛目光,看得我面紅耳赤。
想不到溫柔謙雅的大哥,在這種事情上會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正是柔情蜜意的濃烈時分,手機剎風景的響了。
霎時,我清醒過來,下意識看了看自己,還好,除了凌亂一點,別的都原封不動。
伸長手臂去夠手機,大哥猛地壓下來,讓我動彈不得,唇在我耳邊輕碾,“不論是誰,別管他。”
外邊隱約有人來回走動的細微聲音,手機還在不要命的唱。
一門之隔,有三個人在外邊休息。薄薄的門板,斷然不可能將裡邊的聲音完全擋住。
我穩定一下情緒,理智迴歸本體,輕輕的推大哥壓在我的身體,“大哥,外邊有人呢。”
他瞪著腥紅的眸子看了我好一會兒,意識到沒可能繼續後,一臉喪氣的趴在我身上,腦袋放在我頸窩裡,毛絨絨的,蹭得我癢癢。
我伸長手勉強拿到手機,來電顯示是林子巍。
什麼時候打來不好,偏挑在這種時機,大哥的醋缸會被打翻的。
“喂,林子巍,有事嗎?”
大哥的太陽穴在聽到林子巍這個名字時,青筋高高蹦起。
林子巍清亮的聲音傳過來,“沒什麼事,就是你說今天會回來,我想問下你一會兒過不過來水晶屋,還有晚上要不要訂飯。西街那裡新開一家店,腸粉做得特別絕。”
手機的外擴聲音不小,大哥離得我又近,林子巍的話被他一字不落的聽到。星眸中眼光一涼,懲罰似的輕捏了一下耳垂,奇怪的感覺直竄脊柱,我不由嬌撥出聲,嚇得我連忙捂上嘴,眼含水光的嗔他一眼。
大哥得意的在胸腔裡壞笑,在我臉上重重親了一口。
“怎麼了,蘭月,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忙?”林子巍聽到我的嬌呼,以為出了什麼事,一迭聲的問我。
大哥的臉黑了,我笑了。
這種事還要幫?
大哥會瘋的。
“哦,沒事,被小狗咬了一口而已。呃,我今天不過去了,家裡有事情要處理,晚飯你自己解決。”
結束通話電話,大哥眼底的猩紅已經退去,身體還是緊繃著,卻已經沒有那麼熱。只是手還不停的動,四處點火。
“大哥,我們出去吧,快吃飯了。”
大哥一個翻身躺在床上,把我放在他胸前,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我唇角、臉頰、脖頸,每一個都淺觸即止,卻各個引人遐思。
原來不是隻有熱烈到焚燒的愛情才讓人心動,細水長流的相濡以沫更讓人想要臣服。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早晚被你磨死。”大哥恨恨的咬牙,我捂著嘴笑得開心。難得看到大哥窘迫的一面,不開心白不開心嘛。
像是算好一樣,大哥剛剛整理好自己,換上件新襯衫,樑子傲就在客廳扯著嗓子喊我們出去吃飯。
好不容易冷下來的臉頰忽的一下又熱了起來。
剛才我們的動靜那麼大,一門之隔的客廳肯定聽得清清楚楚。
樑子傲聽見也就聽見了,畢竟他對於我和他魏老師之間的事情比較瞭解。重點是門外還有滕靜和她的兩個跟班,只隔著一層門在裡邊弄得如此火熱,和當眾表演有什麼區別!
我無聲哀號,這種事被人聽見,怎麼還有臉見人啊。
“男女朋友親熱很正常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那小子指不定比我還沸騰。”大哥臉皮超厚的渾不在意。
話是這麼說,可...總歸會難為情的吧。
還有滕靜可是他的仰慕者啊,要不要這麼誅心。
這讓我不由懷疑,大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想我是真的,藉著這個由頭讓外邊的人聽得清楚點,然後別做無用功,也不是假的。
大哥,好腹黑。
我開啟房門出來,滕靜已經醒了,聽到開門聲她幽幽的看過來,目光在我唇上掠過,眼底很快的閃過一抹痛意,最後落在大哥新換的襯衫上足足五秒,方才淺淺一笑。
後悔了,早知道剛剛就讓大哥給我在脖子上種個草莓了,氣死她。
“捨得出來了?”樑子傲痞笑著調侃我,眼睛在我和大哥頸部以上的位置流連,像是在找什麼證據。
我不自在的捂上唇,“少廢話,什麼時候吃飯,我要餓死了。”
不捂不行啊,不用看光憑唇上的麻痛和滕靜看我時的眼神就知道,肯定被親腫了。
“呵,運動量看來不小,每天二十點吃晚飯的人也知道餓了,不簡單啊不簡單。”
這話說的。
真想一腳踹死他。
我憋屈的說不出話,大哥老臉不紅不白的,笑得像個饜足的妖孽。
氣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