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魏知道他在挖苦諷刺他,連忙解釋道:“吳縣令一直是個比清水還清的清官,昨天您把他兒子給打了,今天吳縣令就到太守府喊冤去了。”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可能是財主家做了惡事,錯怪了吳縣令家,打錯了人……”
“哦,他是清官,你覺得真有比清水還清的清官嗎?就比如你當了兩年沛城太守,如要事情不大,你有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他又調侃道。
上官魏愣了愣,又道:“我無愧於心,自認對得起百姓,沛城境內的百姓從無缺衣少食。”
他又道:“其實有時候人情難背,不看僧面看佛面的事也有,這也是為官之道。”
“本王可以和你打個賭,就賭吳縣令這位清官他的兒子是真殘還是假殘,如果假殘,本王不介意讓他終身變成真殘,如果真殘,本王就和你賭吳縣令到底是清官還是貪官?”
“本王賭他是個大貪官。”南宮元熠篤定道。
上官魏滿頭黑線,南王已經下了定論,他還有什麼話說的。
上官魏自然是相信南宮元熠的,又道:”這怎麼驗證,他說他們吳家絕後了,你傷他子孫根了?”
“絕不絕後,一查便知。”
南宮元熠的確動手了,不過可能是他的武功太厲害,吳縣令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求到太守府,希望上官魏派人捉拿兇手歸案。
“難道吳縣令還能把貪官做得滴水不漏,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時,安西玥帶著範怡過來,“很簡單,那就是土財主與清官勾結,清官暗地裡給了土財主許多方便,當然,土財主也會好好的報答他,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斂財,只要不鬧出人命,一切都好解決。”
“這幾年王爺把主要重心都放在了清理北朝各地官員上,所以對不良商販就放鬆了。”
範怡也道:“夫君,西玥說得有道,吳縣令都這麼清廉了,每年他還私自掏腰包去救濟百姓,使得他名聲大震,每次見到他,他家總是吃糠咽菜。”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範池怡吐槽道。
上官魏在京都時,怎麼說也是在京兆府任職,聽了他們的分析,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
不過,關於吳縣令他還真沒有看出來。
……
同時,遠在百里之外的鹿山行宮裡,只見蘇貴妃一襲華貴的衣衫和滿頭精緻的首飾穩穩的坐在軟榻上,目光陰沉,唇角含笑,尖尖的指甲像碎了毒一般鮮紅豔麗。
下首跪著一個男人,正戰戰兢兢地也把京都太子府的訊息傳到了蘇貴妃的耳朵裡。
“太子真是讓本宮失望,齊思韻是周國人,她怎麼可以懷睿兒的孩子。”蘇貴妃陰沉沉地道。
“娘娘,現在該怎麼辦,太子殿下根本不聽娘娘的話,蘇將軍讓小人傳話來,說蘇家軍被分散,如果娘娘再不想辦法,蘇家的勢力就真的弱了。”
男人正是隱藏在京都的蘇氏家臣,蘇貴妃明面上已經被送出宮養病,暗地裡也隨時監控著京都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