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吳夏回來,胖姐聽說是個打錯的電話,就讓她開始練手。
幹了一會兒,劉愛琴突然說了一句:“胖姐,昨天你說孫蘭的事,我已經讓人去盯著她了,今天早晨有人見到孫蘭不知道在生什麼氣,把一封信給撕了個粉碎。
胖姐隨口答道:“誰曉得她在發什麼瘋?”
劉愛琴捂住嘴笑了起來:“說不定是她老家來信,讓她回去相親。她那點心思咱們可都清楚得很。”
說完,還用眼睛朝著胖姐和吳夏擠了擠。
吳夏知道她說的是孫蘭對許國平的心思,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是說她家裡人讓她回家相親?”
“可不就是嗎?聽說老家裡還有不少親戚,這麼大的姑娘到現在還沒有個物件,親戚都跟著被人戳脊梁骨。”劉愛琴笑了起來。
她又接著說:“她們看準了,她手裡拿著的是個信封,估計呀,就是這麼回事兒。”
幾人說著說著,話題又扯到了這一次的工錢上。
吳夏聽了在心裡想:軍嫂們做貝雕畫只能賺個零花錢,但是眼下一直沒有接到雜誌社的來信,還不如也跟著學習,先賺點再說。
到了中午,軍嫂們吃完飯把做好的貝雕畫準備好,今天正好是她們去結算工錢的日子。幾人熟練地把自己的柳條筐綁到了車上,吳夏也跟著軍嫂們去帶著吳夏一起去了貝雕廠。
孫蘭看到她們離開的身影,過了一會兒,跟李秀蓮說自己要去鎮上找白婷婷,也飛快地騎車出了門。
到了貝雕廠,胖姐跟門衛熟絡地聊著天,門衛告訴她們廠裡又接了一個大訂單廠里人手都忙不過來,吳夏聽說貝雕廠缺勞動力,心想著這一次自己肯定能行。
她們來到裡邊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專門是來檢驗貨品的,同時做手工零活的婦女來領活登記也是在這。
“小秦,忙不忙?”胖姐看著眼前的圓臉小姑娘問。
小秦放下筆,見到是胖姐來了,跟她打了個招呼,軍嫂們把自己的柳條筐放到了小秦前邊的辦公桌上。
小秦檢查了一遍後拿出一個大本子在上邊進行登記,然後拿了一個收據本,用圓珠筆在上邊寫上了應該支付的金額,最後在收據上蓋了個章。
到了這一步,軍嫂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馬上就要領到錢了。
財務那邊是一個玻璃隔起來的視窗,胖姐朝裡邊喊了一聲後,正在織毛衣的出納放下了毛衣棒針,走到視窗前接過胖姐手裡的收據,財務算完後把錢給了胖姐幾個人,又讓她們在收據手邊按了手印。
吳夏看了整個流程,心裡也有點著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領到活。
胖姐她們把錢收好後,對吳夏說:“夏夏,咱們去見白科長。”
她們又回到了樓下,在靠近工廠另一側的房間裡見到了白科長。
裡邊還有不少來領活的人,白科長會根據每一個人的水平安排她們做不同的活計。
排了一會兒後,輪到了吳夏她們。
“胖姐來了?”白科長朝她點點頭。
他直接寫了一張單子:“上次的訂單還沒交貨,你們這次回去繼續做,把單子拿給小秦吧。”
看他寫好單子就要辦下一個人的,胖姐說:“白科長,我今天又帶來一個人,你看能不能給她也分點活幹?“
胖姐身子一閃,才露出被她遮得嚴嚴實實的吳夏。
“哦,在這還有個人。”白科長哈哈一笑。
可能是吳夏長得太好看了與這裡的工人形象格格不入,他感覺吳夏不像是能踏實幹活的,本來想拒絕,但是看在胖姐面子上問了句:“這位同志你之前幹過貝雕畫的活嗎?”
吳夏一眼就看出了白科長眼中的拒絕,胖姐見了剛要開口,吳夏回答:“我做過。”
她可沒撒謊,白天不是往上粘了個貝殼麼。
白科長沒想了想說:“那好吧,既然你做過,就先乾和胖姐一樣的活。不過我只能讓你做一幅,合格之後再接其他的活。”
對於他的話吳夏表示理解,也不知道自己水平如何,肯定是要讓她先試試,要不然一下子領了那麼多貝殼,把人家的東西給糟蹋了可怎麼辦。
大家拿著白科長的單子去小秦那裡登記、領材料,正要往外走,就看到一群綠軍裝走了進來。
領頭的是許國平,他穿著一身筆挺的綠軍裝,風紀扣一直扣到了下巴,看上去禁慾氣質拉滿,再搭配上英挺的五官,讓整個人看上去越發顯得卓爾不群。
這群人在他們面前走過,許國平見到吳夏像不認識一樣,連步伐都好像是用尺量過沒有一絲差錯。
在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吳夏突然看到他面部表情不變迅速朝自己眨了下眼睛。
吳夏:???
“大家停一停手上的工作,解放軍同志來給咱們做消防培訓,所有人到院子裡結合。”
貝雕廠的工作人員喊了起來,見胖姐她們要走也給她們攔了下來,說讓她們在這裡充個人場。
所有人都來到院子裡圍成了一圈,廠領導模樣的人出來充當主持,幾句話之後,許國平他們拎著滅火器走到了中間的位置。
“同志們,大家都知道水火無情,一場大火就能給咱們貝雕廠、給國家財產、人民安全造成巨大損失,所以我們部隊接受鎮政府的委託為大家進行消防安全培訓……”
許國平的聲音鏗鏘有力地響起,吳夏還是頭一次見到工作狀態中的他。
真的好帥!
一身軍裝十分可體,穿在身上襯托得寬肩窄臀尤為突出,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尤其是他的身材比例,這算得上是完美黃金分割吧?
吳夏都想上去找把尺子給他量一量,一想到他是自己的男人,她的心裡都有種小小的虛榮。
就算過幾個月要離婚,但是現在也是她的男人。
“這位同志,你過來一下。”
就在吳夏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發現胖姐用胳膊肘在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