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平點點頭:“對呀。”
“你知道丁文民是怎麼來的嗎?”
許國平覺得吳夏的語氣變得更加怪異了,他摸了摸下巴:“不是看了地址之後,來和你簽訂協議的嗎?”
說到這,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沒有自己的幫忙,吳夏是怎麼和編輯聯絡的?
“你又和編輯聯絡了?”許國平問。
“呵呵,你的好兄弟根本就沒把信送給我,要不是編輯好心特意回來問問,他們報社都以為我是拒絕簽約了。”
吳夏一邊說一邊挑眉看他:“現在你還覺得和他們鬧僵了不好看?你顧及他們的臉面,他們可沒有給我留活路啊。”
“你先別急,我明天就去找孫排長問問。”
勞累了幾天才撲滅了山火,許國平覺得自己都快散架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沙啞了起來,他打算等明天一早就去找孫鵬好好說說這件事,另外孩子說什麼也不能再放在孫家了。
讓孫蘭這樣的人照看,他怕孩子都跟著學歪了。
就是不知道吳夏願不願意照顧孩子們,要是她不願意的話,自己還得另外找人幫忙。
可是他這麼說,吳夏聽在耳朵裡就是許國平在袒護著孫家。
難怪他把自己給抱回來,原來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用勞煩你了,這點事我自己能解決。”她冷冷地說,見她這個樣子,許國平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不高興,但是心情也跟著變得有些煩躁。
“那...我去給你打飯。”
吳夏沒好氣地說:“不用了,現在我有了錢,以後我的飯自己可以解決。”
“我給你的那點錢,你還是自己攢著吧。”許國平勸道。
他之前打算好了這段時間吳夏好像變好了,所以他想給吳夏一次機會,如果她能好好攢錢和他好好過日子,也可以把離婚申請撤回來,一想到吳夏柔軟的小腰,許國平心裡火熱起來。
吳夏不知道許國平這句話裡含著這麼多的意思,她隨口回答道:“那點錢早就花沒了。”
“二十塊,幾天的工夫你都給花了?”他看著吳夏的眼神轉冷。
沒想到才幾天不在,這個女人老毛病就又犯了,之前說好了再也不管孃家的事,現在肯定是又拿錢送給孃家了。
一想到這,許國平心裡說不出的失望,想著自己這趟出任務這麼辛苦還想著給她捎了禮物,結果一回來她就一噴冷水潑到自己頭上,把自己對未來那點熱切的期盼全都給潑了一乾二淨,本來就已經疲憊的身子好像力氣徹底被抽空一般,他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吳夏看到了他眼中的冷意,以為他是心疼自己花錢,嗤笑一聲:“我自己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好...虧我還以為你真改了。”許國平聽了吳夏的話,整顆心都墜到了谷底,完成任務的好心情徹底被失望懊惱的情緒給摧毀了。
“你是覺得我亂花錢了?”
聽了許國平的話,吳夏才明白過來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鬧了半天還是不相信自己會改,以為自己拿了錢去貼補孃家去了。
想到這,她的心裡也起了無名火,許國平這麼不相信自己,日子還有什麼過頭?不如到了日子就散了,現在她勉強也能養活自己,離了許國平也不是不行。
許國平見到吳夏眼中的倔強和不服氣,以為她仍然沒有悔改,從兜裡拿出一瓶宮燈牌杏仁蜜放在桌上,冷冷地說:“好,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別打孩子的主意,你幹什麼我都不管。”
說完,一甩袖子,帶著怒氣離開了家。
見到許國平離開,吳夏愣了下,然後苦笑一聲,這樣也好,兩人沒什麼牽扯,等到離婚後也能斷得乾乾淨淨。
她的目光落在了放在桌上的杏仁蜜上,他不會是見自己的護膚霜用完了,特意給自己買的吧?
吳夏拿起杏仁蜜扔到了抽屜裡,她現在不想看到任何與他有關的東西。
“媽媽~”剛把東西放起來,萌萌推門走了進來。
“餓了嗎,媽媽給你做飯吃?”吳夏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管她和許國平有什麼矛盾,孩子是無辜的,只要她在大院裡一天,她會好好照顧孩子們的。
因為心情不好,吳夏也懶得炒菜,直接下了掛麵,給自己和萌萌做了麵條,順帶著也給許兵留了一碗。
晚上,許兵和萌萌都上床睡覺,吳夏點亮檯燈,坐在寫字檯前繼續完成拐賣村故事的後半部分。
她想好了,既然自己的稿子有人要,今天晚上她就把大結局給寫完,然後明天晚上她就寫一個新的故事,跟丁文民聊過之後,她弄到了幾家雜誌社編輯的聯絡方式,她準備寫一個獵奇風格的故事,而這種故事不適合在平城晚報發表,到時候投給故事會正好。
如果順利的話,到11月中旬,她能寫到10萬字,都發表的話手裡就能有小一千的錢了,到時候她就離開大院,省得在這裡受氣。
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腰,吳夏放下了筆。
她躺在床上,做了前世瑜伽裡幾個舒緩腰部的動作,然後才關燈睡覺,她不知道的本來又累又困的許國平晚上失眠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吳夏把自己寫好的稿子裝到了信封裡,現在她自己有錢,也不需要許國平幫她郵寄,自己騎車出去買了郵票和信封。
就在她去鎮上的時候,許國平打了一飯盒的早飯過來送飯。
這個時候,許兵和萌萌已經起床了,見到許國平來,萌萌笑著張開手讓爸爸抱,然後舉起了自己的小袖子:“萌萌,新衣服!”
“這是從哪來的?”許國平看著女兒,心裡想著不知道是哪個軍嫂把自家孩子穿小的衣服給送來了,看著還挺新呢,過後他得好好去謝謝人家。
就在這時,許兵揹著書包從屋裡走了出來。
“爸,我去上學了。”
他轉身朝外走去,許國平注意到了許兵背上的書包。
他連忙問:“兵兵,這個書包從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