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賺錢?怎麼賺?”聽到可以有賺錢的渠道,吳夏提起了興趣。
自己的小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賺到錢,她不想錯過賺錢的機會。
“我們幾個從鎮上的貝雕廠攬了點手工活,那個活兒不難就是耗費時間,你要是願意幹,咱們就一起幹。”胖姐熱心腸地說。
聽到可以賺錢,吳夏好奇地打聽了起來,這一聊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她趕忙帶著萌萌回家去了。
一夜過後,到了天亮的時候,許國平等人風塵僕僕地走了回來。
剛走到門口,衛兵就喊住了他。
“許排長,這裡有您的信。”
許國平把信拿了過來,一看上面的落款是雜誌社,應該是給吳夏的。
不知道上面寫了點什麼,他把信揣到的口袋裡就要往家走。
就在這時,曹連長大步走了過來,一見許國平回來笑著拍著他的肩膀:“我就知道這點事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他想了想又說:“對了,剛才你嫂子說她想帶吳夏去做工,你沒意見吧?”
聽見曹連長這麼說,許國平很意外,吳夏的改變太大了,知道照顧家照顧孩子,現在竟然還想賺錢養家?
他一想到這,吳夏漂亮的小臉就浮現在他腦海中,他恨不得現在就回去問個清楚。
如果她真心願意和自己過日子,他現在就把離婚申請要回來。
曹連長見許國平臉上露出了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說過嘛,日子是過出來的,感情是處出來的,等會兒你回去好好跟人家處處感情。”
“是,保證完成任務。”
見到他這個樣子,曹連長笑了起來。
剛想說讓許國平回去休息,一名戰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把收到的緊急電報給了曹連長。
“我知道了。”曹連長朝他點了點頭,然後抱歉地說:“許排長,看來今天是休息不著了,剛才連部接到了緊急任務,你還得跑一趟。”
“沒問題,交給我吧。”許國平說著就要聽曹連長交待任務,這時候他的手碰到了放在兜裡的信。
許國平把信拿出來,對站在曹連長旁邊的孫排長說:“孫排長,咱們兩家離得近,麻煩你幫我把這封信捎給吳夏。”
孫排長接過了信,等到中午的時候抽空回了趟家。
一進門,他就看到娘倆皮青臉腫的模樣,李秀蓮不敢告訴兒子,可是孫蘭把自己怎麼帶孩子玩怎麼捱打的事告訴給了哥哥,想讓哥哥幫自己做主。
孫排長一聽胖姐上家裡來揍他們,知道肯定是自己這個妹妹又給他惹了麻煩,等他聽完孫蘭的話後,孫排長嚴肅地說:“許排長現在已經結婚了,以後你離得遠點。另外,一會兒咱們就去胖姐家,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清楚。”
想到這,他放下手中的信就要帶妹妹去胖姐家,這時有其他人上門喊道:“孫排長,曹連長喊你,說有緊急任務。”
孫排長這一聽,趕緊往外跑去,等他走後,孫蘭拿起了桌上的信,看到上邊許國平三個字,她對李秀蓮說:“媽,我去給國平哥哥送信。”
剛走出門,孫蘭就拆開信封,抖落開信紙看了起來。
信紙上寫著來稿已收悉,報社準備給吳夏排期發表,希望她能夠在一個月之內完稿,到時候報會根據稿費定價,現在可以預先支付給吳夏一部分定金。
在信紙的最下方還寫了編輯的姓名、辦公電話和通訊地址,說希望吳夏有機會可以來到雜誌社與他詳談。
沒想到是給吳夏的信,而且那個賤人還發表了文章?!
孫蘭看完之後氣得渾身微微顫抖,她的眼球因為嫉妒變得往外凸出。
這個賤人一定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都是農村出來的,能比自己強到哪去,雜誌社的人肯定是忙暈了頭才會要她的稿子!
孫蘭深深吸了幾口氣,心情才平復了一些,緊接著她兩手用力,把好好的信紙撕成了兩半。
“哼,我看你怎麼和雜誌社聯絡?”
孫蘭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把這些碎片團成一團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裡,然後才像沒事人一樣,在大院裡溜達了一圈回到了家中。
一早上,吳夏醒了過來,她用最快的速度給萌萌洗漱完之後,便帶著萌萌趕緊去了胖姐家。
昨天她已經和胖姐說好了,今天要看她們怎麼做貝雕畫,然後等她們把最後一幅畫做好之後,胖姐會帶著吳夏一起去到鎮上交貨,到時候讓廠裡的負責人看看能不能也給她攬上一份做貝雕畫的活。
“胖姐我來了。”吳夏推開門走了進來。
胖姐剛把桌子給收好,屋裡來了兩個軍嫂帶著自己的貝雕畫,打算和她一起幹活。
見到吳夏帶著萌萌來了,胖姐喊虎子讓他帶忙萌萌去大院裡玩。
剩下的兩個軍嫂吳夏昨天都見過,一個是瘦臉女人叫劉愛琴,是連隊指導員的媳婦兒。
另一個嘴唇比較厚的是跟著丈夫從最南邊隨軍過來的,名叫徐雲。
她在這邊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打一來之後胖姐就很關照她,過年都喊她一起包餃子,所以和胖姐關係十分要好。
兩人見到吳夏過來,招呼她到她們這邊來,吳夏看著萌萌和虎子出去後,走到兩人身邊,看到每個人手裡都是一個30*30大小的畫板。
“你們就在這上面粘貝殼嗎?”
吳夏昨天跟軍嫂們瞭解到,她們做的是貝雕手工畫。
就是在畫板上將各種貝殼粘在上面最後形成一幅工藝品。
這個活兒說簡單也簡單,只要把貝殼粘上去就行。
說難也很難,沒經過培訓的人還真幹不了。
軍嫂們要從深淺顏色不一的貝殼裡找到合適的貝殼,然後按照工廠給的圖紙一片一片的貼上上,沒幾年的功力想把貝雕畫做得嚴絲合縫、真實自然,根本是一件沒法完成的任務。
“吳夏嫂子,有你的電話。”剛看了一會兒,就有小戰士來喊。
一般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都是有急事,胖姐一聽對吳夏說:“咱這個不著急,等你回來再學,你先去接電話。”
“嗯。”吳夏點點頭,跟著小戰士匆匆離去。
接起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說話。
“沒事的話我掛了。”吳夏等了半天見到電話裡沒有聲音,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另一頭,許國平聽到聽筒裡傳來滴滴的忙音,自嘲一笑。
他真是瘋了!
工作剛一結束,就突然想聽到她的聲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