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沒有胡編亂造,那都是我親眼所見的,最多就是我誤會了吧!”我納悶地答道。
我還想繼續堅信顧時嵩的性取向為男,但是一想到他說過的那些話,我知道他沒有騙我,我不能繼續汙衊他的名聲,於是忍了。
“你就是不想和人家有發展,你的心思不在婚姻上。”我媽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沒有否認,畢竟我可是經歷過一次失敗婚姻的人,我的心思怎麼可能還在婚姻上?
如果顧時嵩真的算得很準的話,那麼他說的我命裡註定沒有孩子,就是真的,既然連孩子都不會有,我就更加不會考慮結婚。
但是這些話我不能跟我爸媽說,畢竟說了會讓他們很擔心。
我陪著他們閒聊著,直到晚飯做好了,他們才打住了相親這個話題,飯桌上,我將劉悅醒了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那女孩子也是腦子出問題了,怎麼這麼分不清好歹?”我媽有些生氣地說,以之前向晴對我是做過的那些事來看,正常人都會分得出誰對誰錯,可是偏偏劉悅就像是中邪了一樣,對向晴言聽計從,哪怕現在向晴人都死了,她依然忠心耿耿。
我爸臉色不快,自然是認同我媽說的話。
我們三個圍繞著劉悅的事情聊了好一會兒,其實我心裡有個猜測,那就是劉悅是真心想要當向晴的“忠臣”嗎?
還有在病房的時候,我感覺得到劉娥像是在哄著劉悅一樣,那種語氣讓我感到很不對勁。
等我想辦法摸清楚其中的問題後,再和我爸媽說比較好,尤其是我媽,心臟一直有點小問題,我不能讓她頻繁受刺激。
——
夜已深。
我卻因為白天睡得太久,而無法入睡。
好在這個時候歐陽甜和李悠發來了夜宵請求,在群裡艾特我出去放鬆一下。
私人遊艇一日夜遊。
這是歐陽甜一個生意上的夥伴開的遊艇晚會,雖然當下的夜晚風很冷,但是她還是打算去一趟,不為其他的,只為她的生意夥伴要在遊艇上開的那兩支珍藏多年的紅酒。
我倒不是紅酒控,但是長夜漫漫,躺在床上失眠倒不如出去透口氣,所以我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約好了見面的碼頭後,我便換了一件厚一點的外套,出門開車趕往了目的地。
我趕到的時候,歐陽甜和李悠已經在那裡等著我了,如果不是鄧晶兒有兩個小寶寶需要陪伴的話,今晚的夜遊活動必須加上她,她只能在群裡一個勁地哀嚎。
“GO!”歐陽甜為了一品極品紅酒的味道,十分興奮地振臂高呼一聲,然後就帶著我們朝著碼頭邊聽著的豪華遊艇走去。
上了遊艇後,我跟隨著歐陽甜來到了今天的主戰場,這裡已經賓客雲集,都是海城比較有身份的人物,我今天純粹是來湊個熱鬧,打發無聊的夜晚,所以並沒有太想和別人搭話的意思,便一個人吃點東西,喝點酒。
實在不行我就去甲板上吹吹冷風。
歐陽甜在和她的生意夥伴寒暄,而李悠則是遇到了另一個朋友,正在閒聊,我喝了點酒以後就一個人上了二層的甲板,想要去透透氣。
我一個人端著一杯酒,倚靠在護欄上,看著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這裡已經開始遠離碼頭,應該要明天才靠岸。
這時我身後傳來了小孩子吵鬧的聲音,不知道是誰帶了孩子上來,還沒等我回頭看清楚,一個大約六七歲的男孩子衝過來,直接撞到了我的腰上,我手裡的酒杯穿過了護欄掉下去,我自己也險些沒站穩,上半身往護欄下面搖晃。
“小心!”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替我穩住了身子,無比熟悉的聲音裡染上了少有的緊張和焦急。
是靳寒。
在靳寒的及時出手之下,我避免了悲劇的發生,主要還是因為我今天穿著一雙比較高的高跟鞋,在平衡力這一塊確實有點欠缺。
“謝謝。”我冷漠地道了一聲謝以後,立馬就推開了靳寒,然後自己穩住了身子。
我沒想到他今天也會在這裡,不然我應該不會來。
靳寒西裝革履,只是裡面的襯衣微微敞開著上面兩三個釦子,顯得有些不羈,冷風吹在我們兩個的身上,酒味交融。
就在我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南瑜的聲音,“我還以為你去哪裡了,原來是在這裡和朋友敘舊。”
今天不止南瑜在,我還看到了南瑜的父親。
我爸和南父算是認識,但是我不熟悉這對父女,既然他們來找靳寒了,我就更不必要留在這裡。
“你是老舒的女兒吧?”沒想到南父竟然主動和我打招呼。
聽他對我爸的稱呼,兩人的關係自然還是比較熟的,起碼在某些事情上來往比較多。
我禮貌地止住腳步,看了一眼南瑜後,才輕輕點頭,禮貌又疏離地和他打了個招呼,“南叔叔你好。”
我記得我爸之前還吐槽過,因為南瑜現在和靳寒走得太近了,他便勸眼前的顧父,讓南瑜儘量不要和靳寒產生曖昧的情愫,可惜父女兩個都不聽。
也是,靳寒的身份是多少人想要攀上的高枝,一旦南家和靳家攀上更緊密的關係,那麼未來南家的公司會迎來新的高度。
相比之下,我家反而沒有從靳家得到什麼好處,畢竟我爸從政,某些事情上要避嫌,我媽的公司又儘量和我爸的工作分清,怕和靳家的牽扯太深,影響到我爸,所以合作不算多,也不算緊密。
南家從商,一旦和靳家聯姻,可以獲益無窮。
“爸,你不是說你和舒叔叔關係不錯嗎?巧不巧,沒有你們介紹的情況下,我和舒小姐也成了朋友。”南瑜臉上掛著笑容,她很自然地走到了靳寒的身邊站著,看似無意,實則是將她和靳寒十分登對的小禮服,以完美搭配的視覺衝擊,出現在我面前。
兩人連胸口的別針都非常像情侶款。
顧父笑著點點頭,“是啊,這也算是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