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你殺了我沒有任何的好處,最多就是發洩一下心裡的怨氣,但是實際上你會被靳寒報復,即使你仗著精神病的理由,逃過了法律的制裁,那麼靳寒那裡呢?!”情急之下,我大聲地提醒向晴。
向晴既然能夠找人將我敲暈了帶過來,我相信她並不是一直都處於瘋癲的狀態,既然如此,那就可以和她談條件。
聽到我提起靳寒,向晴惡狠狠地盯著我,“是啊,靳寒會為了你而遷怒於我,可是沒關係,我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怕他針對我嗎?我就是要你死,要讓靳寒痛苦,這樣才對得起我現在受的罪!”
她越說越激動,隨後就拿著刀子再次朝著我刺了過來。
一個人瘋了的情況下,力氣是挺大的,我抓住了向晴的手以後,就開始大聲呼救,但是不知道這家精神病院怎麼回事,竟然根本沒人過來。
“我可以讓你離開這裡,可以讓你把房子賣掉,然後去國外手術,就算沒有靳寒,你也可以過得比絕大多數的人舒服!”我死死地抵著向晴的手腕,刀尖離我的眼睛很近,只要我稍微一鬆懈,我必定會死個透徹。
這一次可就沒有重生了,想到這裡,我不知道哪裡爆發的一股力量,猛地將向晴掀翻在地上,然後將她手裡的刀搶了過來,“是要和我魚死網破,還是要珍惜我給你的機會?”
面對我的質問,向晴的瞳孔都在顫動,似乎十分的猶豫,就在我鬆開她準備去想辦法開門離開時,她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腿,不讓我走,“我要見靳寒,我要離開這裡,如果你做不到,我一定會再想辦法殺了你,或者,殺了你爸媽!”
她拿我爸媽來威脅我?
我低頭看著死死抱著我的腿不撒手的向晴,她這副模樣已經非常狼狽,可是即使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是不知悔改,竟然威脅我?
我將眼底的一絲殺意掩藏好,隨後點點頭,“好,我的手機呢?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靳寒,讓他過來。”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窗外是濃濃的夜色,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個電話,靳寒一定會過來的。
向晴爬起來,從口袋裡將我的手機拿了出來,她遞給我,眼裡是警惕,“現在馬上就打電話,開擴音。”
我沒有拒絕,撥通了靳寒的電話後,我開了擴音。
靳寒接電話的速度很快,好像從我們離婚以後,他就學會了接我電話,在那之前,我總是打不通他的電話,發的資訊經常石沉大海。
“喂?”靳寒的聲音響起,結果還沒等我開口,向晴就將我的手機搶了過去。
她對著靳寒大喊,“靳寒,現在舒晚意就在我的手裡,你馬上過來,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這幅瘋癲的模樣,頗有幾分我上一世的精髓。
或許那時候我打電話逼著靳寒來見我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吧,只是我看不到自己當時有多瘋狂,現在在向晴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些唏噓。
“你在哪裡?”靳寒沒有問任何的問題,只是直接問地址,聲音在一瞬間就緊繃了起來,雖然語調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是我聽得出語氣的異樣。
聽到靳寒如此爽快地答應了,向晴嫉妒地瞪了我一眼,隨後又改變了主意,“不行,我不要你過來了,我給你三天時間,將你之前送給我的房子處理掉,將錢轉入我的銀行卡里,然後我要出國,在我上飛機之前,你別想見到舒晚意。”
“你把她怎麼樣了?”靳寒的聲音陡然一冷,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哈哈,靳寒,你就這麼擔心她嗎?那我一個人被扔在精神病院的時候,你怎麼不擔心我呢?”向晴悲傷又憤怒地質問,“難道我在你心裡就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靳寒不想和她談這個問題,只是重複了一遍,語氣愈發的陰沉起來,“我問你把她怎麼樣了?”
向晴笑了起來,“你猜啊?”
“你說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要見到舒晚意,她如果有什麼問題,那就讓你爸媽雙倍承受。”靳寒陰森森地開口了,他從來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角色,面對重要的事情,他會選擇最有效的那個方法。
向晴果然愣住了,沒想到靳寒會這麼狠厲,她似乎受了點刺激,又開始瘋瘋癲癲地嚷嚷起來,“不可以,不行,你必須把錢給我,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
“你要多少,我可以立馬匯給你,前提是告訴我舒晚意在哪裡,安不安全?”靳寒話裡話外都是對我的擔心,絲毫沒有把向晴的要求放在心上。
可他越是這樣,向晴越是恨我,她忽然激動地喊了起來,“靳寒,我才是最愛你的人,舒晚意她是鬼,她早就死了你知道嗎?你要相信我說的話,她是鬼啊……“
這時我的手機沒電了,自動關機,而向晴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她猛然扭頭看著我,眼裡竟然有一絲恐懼,“鬼,你是鬼……走開,你是鬼啊!”
我知道她肯定是又發病了,但是這樣對我來說是好事,我立馬就做出了一個扭曲的神情,故意聲音低沉地嚇她,“我死得好慘啊,向晴,你害了我……”
這是實話,上一世我相當於就是被向晴害死的,而且死得特別淒涼。
向晴受了刺激以後,開始忽然就抓起一個杯子,朝著我砸了過來,杯子摔碎以後,她又拿著碎片想要來傷害我,我看著她已經瘋狂的臉,腦海裡浮現出了我爸媽的臉。
上一世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畫面,還在我的腦海裡徘徊,這一世我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不能讓他們失去唯一的女兒。
在向晴手裡的玻璃碎片朝著我刺來的時候,我將她直接撲倒在了地上,而她趁機將我手裡的小刀奪走,試圖扎向我的胸口。
“舒晚意,我恨你,你憑什麼過得比我幸福?!”向晴歇斯底里地嘶吼著,眼裡閃爍著深深的怨毒,她舉起手裡的刀就想要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