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姐咬了咬嘴唇,有些為難的看著我。
最後,她下定決心似的說道:“他的三大愛好,賭博,勾搭別人老婆,拍影片。”
我皺眉問:“前兩個我明白咋回事,這拍影片啥意思?”
孫姐嘆了口氣:“他每次禍害人,都要拍下影片的,既作為要挾,又當作自己的成就。”
“擦!真他媽畜生!”我罵道。
孫姐的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哽咽道:“我是被強迫的,但我也不敢報警啊,我女兒承受的壓力已經夠大了,我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媽媽被......嗚嗚嗚。”
孫姐哭的很傷心,我抱緊她好一陣心疼。
“姐,我會為你報仇的,”我握緊拳頭說。
孫姐抬起淚眼看著我:“好弟弟,你鬥不過他的,咱別招惹他,那人混的很,什麼事兒都能幹的出來。”
“所以,那天,他也是帶著攝像頭去的?”我皺眉問。
“嗯!”孫姐難過的點了點頭:“他把攝像頭夾在床頭,正對著我的臉......後來林總進來跟他打鬧,他也忘記拿走攝像頭了,我出來的時候也著急,不知道櫃子裡的你會不會後悔放走我,再把我殺了。”
她頓了頓繼續說:“第二天,我覺得攝像頭一定還在原處呢,但又不敢早早的進林總辦公室去拿,既擔心周圍人看見裡面亂七八糟的樣子,又害怕櫃子裡還有人,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才壯著膽子偷偷進去,果然找到了。”
“然後,你就發現了我。”
“嗯,”孫姐怯怯的點了點頭。
聽孫姐這麼一講,我總算明白咋回事了,當時屋子裡那叫個亂,我也沒留意床頭上還有那麼個東西。
“那攝像頭現在在哪兒?”我問道。
孫姐顯得很緊張,求饒般的說:“弟弟,你不要看好嗎?那是我這輩子最屈辱的經歷,嗚嗚嗚。”
說罷,她又哭了起來。
我說:“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可以把裡面的東西刪了。”
“沒用的,”孫姐痛苦的搖頭:“攝像頭裡只是一部分,之前的他都複製走了。”
“弟弟,”孫姐絕望的看著我,哽咽道:“你知道我每天活的壓力有多大嗎?我既擔心被他糾纏弄那種事,萬一被人發現了身敗名裂,又擔心他哪天電腦被盜,或者被林總給看見了,那我就完了。我每天都活在戰戰兢兢中,嗚嗚嗚。”
我此刻終於明白,為啥孫姐昨晚酒後反覆說自己心裡苦了。
“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吳胤飛的那些影片全銷燬的!”我語氣堅定的說。
孫姐抬臉驚異地看向我,哭紅的眼睛裡先是希望,繼而又是不確定和迷茫。
見她將信將疑,我又補充道:“姐,你不瞭解我,弟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好弟弟,”孫姐摟緊我說:“姐不是不相信你,那天晚上我就看出來了,你不是一般的男人,只是,姐不想你因為我,給自己惹麻煩。”
“怎麼會?”我輕拍著她的肩膀:“這件事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讓那個小畜生碰我了,”孫姐咬牙切齒道。
“姐,這吳胤飛這麼壞,總裁辦那幾個小丫頭會不會有危險?”我好奇的問。
孫姐搖搖頭:“不,吳胤飛不碰小姑娘的,他只愛有夫之婦。”
“這什麼情況?”
孫姐嘆了口氣:“那傢伙心裡有病,他喜歡讓別人的老婆變心,享受這種轉化的過程,滿足自己的征服欲。這其實跟《JP梅》裡的西門慶是一個病態心理,你看西門慶找的那些女人全是別人的老婆,哪有一個是黃花閨女?按理說,以他的財力,找個乾乾淨淨的黃花閨女並不難,但這種男人偏不,追求的就跟別人不一樣。”
“嘶~!”我倒抽一口涼氣,以前看書還真沒看出這層意味來。
“越是那種感情好的夫妻,他把人家老婆給撬過來後就越有成就感,其實像我家這種兩口子分居的,他已經興趣不大了,”孫姐補充道。
說完,她又自卑膽怯的看向我,小聲問:“弟弟,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賤,特別髒?”
“沒有,姐,你別瞎想,”我輕撫著她的小臉。
和之前的反應不同,孫姐不再溫柔的迎合,而是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
她的眼神空洞,自卑、敏感、多疑、無助、焦慮,統統都寫在了臉上。
看著這個剛剛用自己肚皮給我暖腰的可憐女人,我好生的心疼。
她對我是那樣的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她?
女人最害怕的事兒,莫過於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丟臉。
早知如此,我就不問她攝像頭的事了。
“孫姐,你愛我不?”我捏著她的下巴問。
“愛,”孫姐低頭小聲回應,她那怯怯的樣子,像極了被老師批評的孩子。
“跟安院長離婚,嫁給我吧,”我深情的看著她說道。
孫姐吃驚的抬頭看我,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我是認真的,我娶你!”我眼神堅毅的說。
孫姐愣了一下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弟弟,不要胡鬧,姐不可能嫁給你的,姐比你大一輪呢。”
“大一輪又怎樣?”
“我都40歲了,怎麼給你生孩子呀?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姐不能耽誤你,而且我也不想影響婷婷,我真嫁給你了,婷婷就沒有家了,好弟弟,讓姐做個人吧,”孫姐的態度很堅決。
“怎麼會沒有家呢?我們成立的新家,不是家嗎?”我皺眉問。
“你要再這樣,我都不敢做你的情人了,”孫姐見我對她動真格的了,也有些害怕了。
“咳!”我長嘆了一口氣,鬆開她,坐起身靠著床頭點著了一根菸,靜靜的抽了起來。
見我不開心了,孫姐皺眉琢磨了好一會後,窩進了我的懷裡,抬臉略帶狡黠的說:“好弟弟,你別生氣,姐姐先幫你報個仇好不好?”
“幫我報仇?”
“嗯!”
孫姐努力的從剛才低落的情緒中調整過來,強行嬉皮笑臉,像是有意要哄我開心似的。
我捏著她的下巴問:“你又想幹啥壞事?”
孫姐咬了咬嘴唇,壞壞的說:“我現在還是安嘉瑞的合法妻子,對不?”
我點點頭:“那當然是了。”
孫姐繼續問:“安嘉瑞以前老欺負你對不?”
我又點點頭。
孫姐翻身坐起,俯下頭,和我腦門頂著腦門。
她捧著我的臉,呼吸加促,動情的顫聲說:“你不想對他媳婦做點什麼嗎?弟弟,有仇不報非君子啊。”
孫姐情緒過於投入,身子都抖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