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靳寒出現了,他發現寧清怡竟然在我這裡時,臉色倏地變了。
“靳寒哥哥,舒晚意怎麼這麼兇啊?我不就問一下她怎麼在你這裡,她便把我的手機摔了,還推我!”寧清怡立馬委屈巴巴地惡人先告狀起來。
那浮誇的演技,我真的不想多看一秒。
但是,只要靳寒相信就可以了。
“你先下去。”沒想到的是,靳寒並沒有替寧清怡來“主持正道”,反而是冷聲呵斥她下樓。
寧清怡愣住了,她臉上閃過了一分驚訝兩分不解,和七分惱怒,“靳寒哥,你心裡到底對我姐姐是怎麼想的?她一心都是你,你怎麼可以帶這個女人回家呢?”
看來是惱羞成怒了,依仗著未來姨妹的身份,沒有佔到上風,寧清怡快要沉不住氣了。
可惜這種話術對靳寒來說毫無用處,反而會讓他厭煩,他滿臉陰沉,“你想多了,我和你姐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承認過戀人關係,所以我帶誰回來,都和她沒有關係。”
這話讓寧清怡臉都白了,估計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尷尬過,她那麼堅定地嗑靳寒和南瑜的CP,結果直接被CP中的男方給否認了!
我看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寧清怡到底是哪來這麼大的勇氣,非要在靳寒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刷存在感,而且還要以南瑜的名義來發神經。
“下去。”靳寒又命令了一句,同時眼神嚴厲地看著寧清怡。
在靳寒的施壓之下,寧清怡不情不願地下了樓,至於她有沒有拍到我,然後發給南瑜,那就不知道了。
等到寧清怡一走,靳寒轉而又遷怒於我,“我不是說了你讓你在這個房間裡別出來,等到寧清怡走了再說?”
我真是氣笑了,“是我出來的嗎?是她自己擅自跑上二樓開啟了這扇門,我要是知道會這樣,我當然會反鎖好!”
靳寒的神情略微一僵,大概是我的回答讓他無言以對吧。
三秒鐘後,我已經來到了樓梯口,大步地下樓。
靳寒走在我的後面,提醒我,“你的衣服還沒有送過來。”
“不就一件衣服?你衣帽間那麼多女人衣服,我穿走一件應該沒什麼問題,難道你要留在在家裡穿女裝嗎?”我犀利的質問,讓靳寒黑了臉,他怎麼可能有女裝癖?
寧清怡還在客廳裡坐著,看來剛才靳寒打了她的臉,還是沒能讓她過於豐厚的臉皮產生羞愧,要是我,我應該早就走了。
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情好聊的,要聊不應該是南瑜來聊嗎?
寧清怡雖然人沒走,但是很明顯在生悶氣,看到我和靳寒下來的時候,她還翻了個白眼,然後側著身子看向另一邊。
我穿過客廳,往門口走去,寧清怡的視線又跟了過來,像是監控器一樣死死地盯著我。
“你派人送我回去,還是給我一輛車,我自己開車回去?”到了外面,我問靳寒。
靳寒冷冷一笑,“你不能打車回去嗎?”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只是要走出雲水庭,有段比較遠的距離,需要走上半個多小時。
“行。”我點點頭,剛準備要自己走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一輛車過來了。
那輛車我還很熟悉,是靳父靳母的車!
我頓時就有點慌了,要是被他們看到我出現在這裡,恐怕會誤會。
我扭頭四處尋找合適藏身的地方,但是來不及了,靳父靳母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口,兩人也下了車,對視一眼後,臉上都是驚訝的神情。
靳母趕緊走了過來拉住我,“晚意,你怎麼在這裡?”
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沒有去看靳母的眼睛,“阿姨,我來找靳寒有點事。”
“什麼事?你媽媽現在好些了嗎?你爸的事情怎麼樣了?”靳母十分關心我家的事情,她覺得就這麼問兩句還不夠,拉著我就往裡頭走。
我想要掙脫,但是靳母力氣真大,我也不好太用力,基本是被她給拽了進去。
客廳裡,寧清怡還坐在那兒,翹著二郎腿正在悠閒地吃著瓜果,見到靳父靳母的時候,她並沒有站起來,似乎一時間沒認出靳父靳母是誰。
“那是……”靳母看到寧清怡的時候,先是有些吃驚,然後就扭頭問靳寒。
“她是南瑜的表妹,寧清怡,來這裡有點事。”靳寒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寧清怡也不是個傻子,一聽到靳寒對靳母的介紹,立馬就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應該是靳寒的父母,所以她“唰”地就站了起來。
“伯父伯母好!”寧清怡一邊笑容滿面地打招呼,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髮。
剛才寧清怡坐著不動,對於靳父靳母的到來毫無反應,這種不太懂禮貌的感覺,已經讓靳父靳母不太喜歡了。
他們都是很在意禮節的人,一些小事上尤其在意細節。
但是寧清怡畢竟是南瑜的表妹,不過是那麼一點點不禮貌的細節,他們臉上那點不悅一閃而過,隨後就沒什麼事了,只是笑著打了招呼,“原來是南瑜的表妹啊。”
“對,姐姐今天有事沒過來,我是來找靳寒哥哥聊一點事情的。”寧清怡已經變得十分乖巧了,她讓開了沙發上的位置,“伯父伯母你們快坐!”
隨後她就看著靳母牽著我的手,眼神都變了。
靳母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也沒管寧清怡那麼多,然後就開始焦急地問我,“晚意,你和我們好好說說,你家裡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靳寒,他坐在一側剝著一顆葡萄,乾淨的指尖輕輕地剝開那一層紫色的皮,吃顆葡萄都挺優雅的。
但是我知道,我和靳父靳母說的每一句話,他一定都會聽進去。
他之前和我交易,承諾會幫我的事情,如果我找靳父靳母求助,大機率也能解決。
結果就是靳寒和自己父母,會發生衝突。
上一世我試過了,一開始靳父靳母是會幫著我,但是真到了最後,他們依然捨不得自己唯一的兒子,始終會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