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繼續放映。
一個小時之後,許國平突然覺得肩膀一沉,吳夏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得睡著了。
許國平動也不敢動,慢慢轉過頭側臉看著吳夏的睡顏,這張臉天天晚上都會在他的夢裡出現。
比起在夢裡罵他、不理他,還是現在這樣好看。
很溫柔、很恬靜,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摸向吳夏的臉蛋。
指腹傳來的溫度讓許國平趕緊把手指縮回,怕驚擾了吳夏的美夢,這些天她應該都沒休息好吧?
剛才他去看了她住的地方,那麼簡陋,她和萌萌擠在一起,晚上怎麼可能睡好。
“夏夏,你什麼時候能原諒我啊?”許國平輕聲說。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吳夏柔軟的頭髮,目光落在被他親得紅腫潤澤的唇瓣上。
許國平剛想親吻吳夏,電影開始播放片尾曲,鬧哄哄的說話聲吵醒了吳夏,她羽睫輕顫睜開了眼睛,目光正好和許國平對在了一起。
看著她剛醒過來瞬間眼睛裡的懵懂純真,許國平的心狠狠動了一下,他剛想有所動作,放映廳的燈光亮了起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好做什麼,默默將萌萌抱起,沙啞著嗓子對吳夏說:“我送你們回去。”
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在深夜裡回家確實不太安全,吳夏想了想同意讓許國平送他們回去。
站在樓下,許國平還想跟著吳夏上樓,見她不同意,還想上去調情。
看著路上稀稀拉拉行人好奇地朝著兩人打量,吳夏來了脾氣:“這麼晚還不走,是想幹嘛,想讓我報警嗎?”
許國平一陣氣悶,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
現在自己可是在哄媳婦兒,絕對不能讓她生氣。
“好好好,我不上去,明天我再來找你。”
聽許國平這麼說,吳夏消了氣。
哪知道許國平趁著吳夏這麼一鬆懈,直接又吻了上去。
傳達室的窗戶好像響了一聲,吳夏又氣又羞地踩了他一腳,這一次她用了些力氣,許國平被踩得齜牙咧嘴趕緊放開了她。
“許連長,請自重。”
許國平看向了傳達室,他能感受到窗戶後邊有雙好奇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親她。
可是幾天不見,在電影院裡那點甜頭哪能滿足他。
要不是怕吳夏不理自己,他真想……
剛才送吳夏回家,他本來就該見好就收的,可是偏偏控制不住。
嘶,媳婦的腳勁兒真大。
這說明她喜歡自己?人家不說打是親罵是愛?
吳夏不知道就這一腳也能讓許國平陷入到自我攻略中。
她見許國平不說話,直接抱著萌萌跑回了屋。
回到屋裡,吳夏聽了聽樓道里安安靜靜的,知道許國平沒有跟上來,這才鬆了口氣。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著:這一次自己可得堅持住,可不能就那麼妥協了。
…
第二天,吳夏剛來到辦公室,副主任李華走了過來。
“李主任早。”
“嗯。”李華不陰不陽地看了她一眼,心裡罵著:一看這回事被男人滋潤過了,真騷!
“我在你桌上放了幾個檔案,今天中午吃飯前都給處理完畢。”
“哦,好。”
吳夏答應著走到辦公桌前,她看到了桌上放了差不多10厘米厚的檔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叫幾個檔案?
看到李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吳夏皺了皺眉,她這是在整自己?
但是自己現在還是在見習期,能不能留下李華有很大的話語權,吳夏不能得罪她。
吳夏看了她一眼,以為這點就能讓自己知難而退嗎?前世自己雖然沒真正涉入職場,但是不代表不瞭解職場。
網路上到處過來人教你、職場厚黑學、每天多幾個心眼子,她可都學過。現在自己初來乍到,唯一能讓她立足的就是儘快地進入情況適應工作,所以她就算面對這麼多的工作,吳夏也是面不改色。
她在看檔案的同時,自己在記事本上做了一張表,把自己的工作記錄留在了上邊。
雖說新人肯定會受點欺負,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這份記錄早晚能派上用場。
因為手裡工作太多,中午吃飯時間吳夏也沒有做完,其中有幾份急件必須中午前落實,所以吳夏也顧不上吃飯,來到電話前給各相關單位打電話落實工作情況。
“夏夏,我給你帶了兩個包子。”黃燕走了過來,見吳夏頭不抬眼不睜地幹活,把包子放在了她的桌前。
看了一下左右無人,黃燕小聲說:“是不是那個老處女欺負你?”
“老處女?”吳夏這時候忙得差不多了,聽黃燕這麼說來了精神。
“不就是那個李華嘛,四十多歲沒嫁人,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就狠命給人派工作,之前就有小姑娘來了兩天被累哭了。”
看來是個慣犯,吳夏總算知道了她針對自己的原因,但是如果李副主任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趕走,怕是打錯了算盤。
她看到黃燕給自己帶了包子,說:“謝謝你啊,一開始我還以為要餓肚子了。”
黃燕笑了起來:“這算什麼,剛來的時候我也是這麼熬過來的,等到適應了工作節奏就好了。”
一邊吃東西,兩人一邊聊天,吳夏發現黃燕不簡單啊,單位的事摸得門清,領導們的動向她也很清楚,估計也是個有背景的。
聊了一會兒後,去吃飯的同志都回來了,黃燕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臨走時她還特意囑咐吳夏要小心老處女,老處女上頭有人。
到了下午,吳夏以為自己還會有一堆工作,但是都快兩點了,老處女還沒過來。
“劉主任。”吳夏剛準備去個廁所,見到劉明達和李華一起過來了。
劉明達示意李華開口,李華說:“小吳,一會兒四點鐘去華宇酒店307,代表咱們辦公室陪副局接待客人。”
“小吳,我今晚有別的活動沒法參會,你去了要長點眼力,必要的時候幫領導擋酒。”劉明達叮囑道。
“好。”吳夏在工作手冊裡看到過辦公室的職責,接待來賓是他們的正常工作之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老處女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