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面頰抽了抽。
主公今天,有些不對勁啊,何必當著女人的面逞能呢?
唉……
蒯越看了陸玄一眼,還是沒有說話,內心思索了起來,看了看劉表,又看了看陸玄。
陸玄雙手合攏,拱手道:“叔父大仁大義,陸玄感激不盡。廬江郡萬千的百姓,無數計程車兵,都仰賴叔父救助,才能熬過今年的寒冬。”
劉表輕笑兩聲,擺手道:“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來,飲酒。”
劉表喝著酒,很是得意。
他執掌的荊州,地方穩定,更是富饒之地,區區一點糧食和甲冑,能換來陸玄的感激,換來賢妻的崇敬,完全是值得的。
陸玄端著酒樽回敬,因為有蔡氏時不時的插嘴,氣氛很熱鬧。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
宴席結束後,劉表和蔡氏先一步離開,陸玄和伊籍、蒯越出了州牧府。
陸玄微笑道:“伊籍先生、蒯越先生,我先回去安頓一番。晚上的時候,恭候兩位先生蒞臨。”
“陸太守,慢走不送。”
伊籍點了點頭。
蒯越道:“在下一定準時赴會。”
“告辭!”
陸玄揖了一禮,就徑直離開。
陸玄離開後,帶著周泰回到落腳的宅院。
這一處宅院,是糜芳早就準備好的。先前呂蒙帶著小喬以及一眾士兵入城,很快和糜芳匯合,就落腳休整。
陸玄到了住宅,再次安排人去通知伊籍和蒯越,免得兩人不知道地點。
然後,陸玄才在書房中議事。
下方,坐著糜芳和呂蒙。
陸玄面色嚴肅,吩咐道:“糜芳,劉表允諾贈送廬江郡七萬石糧食,以及五千套甲冑,這是蒯越負責的。你親自和蒯越聯絡,儘快把事情辦妥。”
糜芳震驚無比,說道:“主公,劉表這個人看似大方,實則很摳門,怎麼捨得給這麼多的糧食和甲冑?七萬石糧食,不是一個小數目。這老傢伙,腦子被驢踢了嗎?”
呂蒙也看向陸玄,一臉不解。
他是陸玄的親隨,按理說要跟在陸玄的身邊。只是先前陸玄去州牧府的時候,他因為要安置隨行的人,沒能跟著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玄解釋道:“我見到劉表後,向劉表陳述廬江郡有困難,他就給了糧食和甲冑。”
呂蒙神色欽佩,“主公英明。”
糜芳笑了笑,沒有再追問,回答道:“請主公放心,卑職會盡快完成的。”
陸玄點了點頭,問道:“說說看,你在襄陽打探到的訊息。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糜芳回答道:“回稟主公,目前襄陽的一個大體情況,比較穩定。有諸多計程車人匯聚,另外荊州各郡的太守也都來了。這些各地太守,沒什麼問題,對我們沒有影響。”
“不過,荊州計程車人中,有一個名叫禰衡的,對主公的敵意很大。”
“他放出話,說要壓過您。”
“禰衡不止一次,在多處場合,說您浪得虛名。這個人一張嘴很刁鑽,非常的難纏。禰衡的年紀,和主公相當,他年少有才名,許多人都怕他。”
糜芳說道:“主公務必小心,免得被禰衡纏上。”
陸玄輕輕一笑,說道:“禰衡的事情,我已經有了打算,不必擔心。”
糜芳繼續道:“另外,主公要打探的人,卑職都打探到了。甘寧已經進入了襄陽境內,可是已經離開了襄陽,暫時找不到,卑職還在找尋中。”
陸玄直接道:“我在漢水碰到了甘寧,收為己用,他已經為我效力。”
糜芳聽得更是震驚。
主公太厲害了,剛進入襄陽境內,就已經收了甘寧。
糜芳心情振奮,繼續道:“第二個人是黃忠,這個人非常的武勇,很有能力。之前,黃忠被劉表任命為中郎將,和劉表的侄兒劉磐一起,圍剿長沙郡的賊匪。”
“劉磐太有能力,在長沙郡聚集了一批人,形成了一股勢力。尤其劉磐認為,劉表借力大家族,是與虎謀皮,不是明智的謀劃,最終劉磐剿滅長沙賊匪後,劉表安排了部將張羨,擔任長沙太守,把劉磐閒置,黃忠也跟著被閒置。”
“黃忠仍然是中郎將,卻沒有兵權。”
“這段時間,黃忠和劉磐都在襄陽,劉磐回來給劉表賀壽的,黃忠是回來給兒子治病。”
“目前,黃忠一直在城內。”
糜芳先一步到了襄陽,熟悉情況,繼續道:“另外,徐庶在襄陽的鹿門山龐家求學,很有才華。至於主公提及的魏延,暫時還沒有得到訊息。其餘荊州還有些士人,比如孟建、崔鈞等,都雲集在鹿門山,跟著龐德公、司馬徽求學。”
陸玄思考了一會兒,吩咐道:“黃忠和徐庶兩個人,是必須要招攬的。今晚上,我要設宴招待蒯越和伊籍,等明天上午,我們去見黃忠。”
“喏!”
糜芳點頭回答。
糜芳話鋒一轉,又說著其它的荊州訊息,如蔡家和蒯家的訊息,以及其餘荊州內部的諸多小道訊息。
陸玄一一記下來。
接下來,他要應對荊州局勢,要了解情況。
忽然,敲門聲傳來。
周泰急匆匆的進來了,稟報道:“主公,外面來了一個名叫禰衡的人,他張口就說要拆穿主公的真面目,要讓所有人知道,主公無才無德,是一個虛偽小人。”
糜芳神色急切,說道:“主公,禰衡很狂妄,這個人喜歡死纏爛打,你越搭理他,他就越來勁兒,自以為是。目前我們在襄陽,不宜太強勢,不搭理他就是。”
周泰抱拳道:“主公,卑職不同意。禰衡挑釁,不搭理他,就顯得怯弱了。卑職建議,暴打他一頓。這樣的人,卑職最瞭解了,欺軟怕硬,骨子裡面是慫包。”
陸玄心中思考著。
禰衡這裡,陸玄沒打算和禰衡辯駁,因為沒有任何的意義,贏了禰衡,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純粹是浪費時間。
只是,陸玄也不會任由欺辱,禰衡人都打上門來了,不出手,不是陸玄的風格。
陸玄靈光一閃,忽然就計上心來,詢問道:“周泰,我如果記得沒錯,你從舒縣出來,就一直沒洗腳了吧?”
“啊!”
周泰撓了撓頭。
他訕訕一笑道:“卑職是沒有洗腳,主公問這事兒做什麼?再說了,大老爺們兒,洗腳幹什麼,這是讓婆娘乾的事情。”
陸玄吩咐道:“你去打一盆熱水,把腳洗乾淨。這一盆洗腳水,潑在禰衡的身上。他這麼狂妄,先晾他一陣,賞賜他一盆洗腳水”
“喏!”
周泰嘿嘿一笑。
他急匆匆地離開了。
糜芳聽得驚訝,說道:“主公,這樣會徹底的激怒禰衡。觸怒禰衡沒什麼,萬一他發狂了,會不會影響到主公呢?”
陸玄說道:“禰衡狂妄無知的秉性,人盡皆知。我對付他,不會有人說什麼。對付這樣的人,就是要激怒他,讓他怒不可遏。他憤怒,又拿我沒辦法,多幾次,他就知道怕了。”
“主公英明!”
糜芳也是點頭回答。
陸玄想了想,再一次道:“關於劉表的夫人蔡氏,你替我結交一下,多送點禮物。劉表寵溺少妻,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好的一個方向。”
“喏!”
糜芳再一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