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姣雖然生氣,但他壓根兒就追不上陳笙那特快的腳步。
聞湘不高興的翻翻白眼。
“他這人是不是麻煩人習慣了?就這麼直接命令你?你倆這都要離婚了,憑什麼?”
聞湘打抱不平的說著。
謝姣有些頭疼,煩躁的搖搖頭。
“算了,等到下午回去的時候再說吧。”
聞湘臨時有病人來看診,看看時間趕忙和謝姣告別。
“改天,改天我請你吃飯,咱倆好好的說,我這會兒有個緊急的病患,我得過去看一看。”
謝姣還沒來得及說兩句,眼瞅著聞湘趕忙離去。
忙,都忙,忙點好啊……
這兩天請假在家裡待著著實沒什麼事情。
往床上一躺,翻著手機,一直等到下午,陳笙開車。回到二人的住所。
“都跟你說了晚上要回老宅去一去,你這連衣服都沒有換,你就打算這麼不禮貌的過去嗎?到底是大家閨秀,總得有個樣子吧。”
陳笙嫌棄的說著。
謝姣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繼續玩著手機,明顯就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
“我跟你說話呢,你就是這個態度嗎?”
“從頭到尾說要去老宅的就只有你自己,我沒有答應過你。”
反正都快離婚了,謝姣壓根兒就不想和他去那種公開的場合秀著一些虛假的恩愛。
到時候離婚的時候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是不是忘了謝家的公司長期貸款馬上就要到期了?”
陳笙輕咳兩聲,坐在床邊。
有意無意的說著。
“你是在威脅我。”
謝姣微微抬起軟弱無力的眸子,此刻她的心裡又涼了半截。
除了謝家,陳笙還有什麼可以來威脅的自己?
“你也可以完全不受威脅。”
“除了這一招,難道你就沒有其他的招數了嗎?”
謝姣冷笑的看著他。
陳笙這副樣子儼然就像是小人得志一般。
“招數不在多,管用就行,你只有20分鐘時間收拾自己,我需要的是一個完美的能夠配合我的太太。”
說完陳笙的手機開始定鈴,他頭也不回的下樓。
他一向言出必行,說是20分鐘,絕對不會多給他一秒。
那麼對於謝家而言,這20分鐘就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貸款能不能還得上?公司能不能繼續堅持下去?全憑陳笙一句話。
陳家長輩看見二人回來,倒是開心的不得了。
飯桌上一直都在寒暄,不僅如此,偶爾三兩句都在試探陳笙和謝姣之間的感情。
陳笙倒是悄然的摟住謝姣的腰身,把謝姣嚇得一激靈。
她慌忙躲閃,雖說自己還沒有顯懷,但是被他這麼親密的一樓反而讓她有些不安。
如此一來,上了樓,二人睡在同一個房間內,卻有些尷尬。
“晚上就非得住在這裡嗎?”
謝姣皺著眉看著只有一張的大床,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你在鬧什麼脾氣?”
勞累了一整天,都在鬥智鬥勇,回到家裡還得和她耍著這樣的小心思。
陳笙有些沒好氣的說著。
“你睡地上,我睡床。”
“憑什麼?”
“就憑我們已經準備離婚了,所以我們沒有道理,還應該睡在一起,你若是看不可以離開這裡。”
謝姣倒是說的理直氣壯,陳笙氣的牙癢癢。
“你鬧夠了沒有?非得這樣嗎?該說的,該解釋的我都給你說過了,再說了,這些40分就與你毫無關係,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聽見陳笙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著,謝姣瞪大了眼睛。
“既然都不被離婚,又何必在這和我處處留情,你也不怕讓你自己膈應著。”
二人就這樣,話不投機半句多,針鋒相對著。
沉默了片刻之後,謝姣嘆了一口氣。
總不能二人就這樣僵持一個晚上,她率先服軟。
“我身體不舒服,你若是想睡床,那你睡我睡地上也可以。”
說著竟然真的動起手來鋪著地板。
陳笙氣的更是牙癢癢,直接把他摁在床上,硬生生的把被子給她蓋好。
“不是不舒服嗎?不舒服就好好躺著!別在這裡裝模作樣的整這一出。”
陳笙轉身自己躺在地上蓋上被子有些憋屈。
他為了糊弄他家的長輩,反而自己像一個外人!憑什麼?!
所以說是真的難受,卻也不敢怎麼樣。
只能渾渾噩噩,躺在地上鬱悶的睡著。
第二天一早天剛剛亮,陳笙睡得正香,謝姣悄悄的離開了老宅。
等陳笙一覺醒來發現謝姣早已不在,身上除了又多了一床被子之外,只剩下空氣中留下的香味兒能夠驗證,昨天晚上這個女人還在。
“這個死女人怎麼也不知道說一聲!”
氣急敗壞的下樓,只見傭人一邊打掃著衛生,一邊微微鞠躬
“少夫人去哪了?”
“不是說他臨時工作上有事兒,著急走,就不讓我們打擾你,所以我們就沒有叫您起來。”
陳笙一腳油門兒直接殺到了家裡。
他非得問個明白。
剛想輸入密碼進去,卻發現指紋和密碼通通都被換掉。
坐在屋內看著監視器的謝姣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砸舌。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陳笙氣憤的踹踹門。
“有本事你這輩子都不要再開門兒!你躲得了今天,你能躲得了明天嗎?!”
陳笙轉身拿起電話。
不知道打給了誰,說了幾句,謝姣那邊兒緊接著就接到了謝父打來的電話。
“做人不要不知好歹,你自己幾斤幾兩你不清楚嗎?”
“有事兒嗎?”
謝姣深吸一口氣,這樣子的咒罵她早已聽了不下數百遍,即使內心已經說過無數次,不在乎,不在意,可偶爾也會刺傷她最薄弱的地方。
“你把陳笙關在門口,你是想讓我們謝家陪著你一起玩完嗎?你自己不想活了,不想過好日子,那你不要拖著我們一起下水,我真後悔竟然能夠同意你和他在一起!”
謝父的話說到後面幾乎是不堪入耳,謝姣只能掛掉電話,直勾勾的盯著門外。
她把門兒一開。
陳笙大跨步的走進來。
“你不是不樂意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