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人從一開始的旁聽,這會子也必須謹慎對待的呵斥道:“一派胡言,我與那葉家有來往,純慧公主的產業不知道多少人眼紅,你們說是食品作坊的東西就是了?別人出了什麼事情也賴在純慧公主的頭上,憑什麼?而且本官家裡一直實用惠民坊的醬油也不曾有半點問題,純慧公主的產業都有自己的鋪子,從不和任何人合作,你們又是從哪裡來的醬油?快說!”
這人啊,一個謊言說出來,就要用一百個謊言去圓謊,此時的江掌櫃就是如此。
那個小夥計一看江掌櫃不出聲,立刻嚷道:“是不是的請人來對峙不就行了!而且那食品作坊的李四還收到過我一張一百兩銀子的欠條,找人過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江掌櫃真是被這個蠢驢給氣死了,也顧不得是在堂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氣給了這個小夥計一巴掌洩憤,但是也只是洩憤,說不出來更好的,同時也有僥倖心理,沒準推到惠民坊的賬上,這次就沒事了呢。
江掌櫃這樣想,自然朱五和錢三也是這樣想的,眼下都不吱聲了。
一看這情況,藍大人自然是更要問清楚地,他對慧姐兒很有信心,尤其是慧姐兒將那麼金貴的護心丹給了自家妹妹,所以這個孩子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這食沅坊的醬油二十兩一罈子,怎麼想想出現的都過於可疑,所以藍大人讓人立刻去找惠民坊的掌櫃和食品作坊的掌櫃的來堂上問話。
本來今個成安也奉命在惠民坊等候,這會子自然是和惠民坊的掌櫃葉泉一起過來了。
二人一來就行禮問候,比起那打打喊喊的其他人家的家丁護衛高了不知道幾個檔次,這會子聽那師爺將這情況說了一遍之後,不管是成安還是葉泉全部矢口否認。
成安說道:“二位大人,這事情和我們無關,小的掌管食品作坊的一切事宜,我們公主從未和任何商家簽過售賣醬油的協議,並且幾次三番的提醒過廣大百姓客人們,只認準一家售賣點,而且我們醬油罈子都是有特殊的封口和防偽記號的,所以不管他們這一樁事情是怎麼回事,都和食品作坊無關!”
葉泉也繼續說道:“二位大人,我們公主早就說過,食物乃入口之物,定要小心謹慎,所以每次售賣的醬油我們店裡都是有記錄的,這一本就是,請二位大人檢視,這些就是從食品作坊運過來的醬油,到每一位客人手上的記錄,數量都能對的上,所以這般胡亂攀咬我們主子的人應該給予重罰才是!”
“而且我們公主的店面接二連三的遭遇仿製和抄襲,前兩日剛剛處置了京城的美衣閣,如今這食沅坊又不知道想做什麼,我們公主堂堂二等公主的產業,豈容他們這群賤民胡亂攀咬,今個二位大人不給個說法,恐怕難以服眾,我們也沒法子和公主交代!”
頓時圍觀的百姓立刻說道:“說得好,說得好,請大人給個說法,給個說法!”
二位大人自然是心裡向著沁慧的,只是明面上不能那麼明顯罷了,尤其是現在民憤如此的強烈,這件事情不能擴散下去。
所以董大人說道:“肅靜,肅靜,各位百姓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大家關注的入口的食物問題,的確不能草草了事,必須要弄清楚才行,來人去將那個李四也找來,快去。”
這李四是個很關鍵的證人,所以不知道多少人在關注這個案子,連那些本來是來討公道的家丁都有不少人回去報信去了,這些家丁本來是找食沅坊給個說法,然後賠償的。
現在鬧得連純慧公主的食品作坊都捲進來了,自然是趕緊回去稟告,保不齊還能逮到大魚呢,這時候不回去稟告,到時候壞了主子的事情,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一撥撥的人快速的穿梭在附近的街上。
葉泉和成安看見這樣的情況也相視一笑,呸,憑你們這些低賤之輩就像扳倒我們主子從中得利,簡直是做夢!
藍大人畢竟心細一些,看公堂之上還有從食沅坊拿來的證物,幾個裝醬油的罈子,一看就錯不了,各個鑲金描銀的,確是最近炒得比較火熱的天價醬油,二十兩銀子一罈子。
既然問題處在這些醬油上,所以藍大人吩咐了人,立刻去叫太醫院醫術比較好,人品比較正直的杜太醫前來,檢查一下這些產品。
然後在辨別一下,從食沅坊裡面搬過來的醬油,和那些出了事情人家的醬油是不是一種醬油,和惠民坊的醬油有誤差別?這件事情也好最後給百姓一個交代!
因為此時正在等待關鍵證人李四等人,所以圍觀的百姓也漸漸的安靜起來,兩位大人處理的目前也沒有什麼問題,靜觀其變才是硬道理。
倒是那個小夥計眼裡嘰裡咕嚕的亂轉,一門心思想著怎麼保命呢,不管掌櫃的如何,他還年輕得很,不能隨意被處置了。
事到如今江掌櫃懊惱的要死,現在怎麼辦?怎麼給江姨娘通風報信,早知如此,就等著壽宴結束再說好了,現在鬧出來,肯定不能善後了,江掌櫃真是急的一腦門子都是汗,又無計可施。
朱五和錢三已經是不要臉了,兩個人此時依偎在一起,想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情之後,京城肯定是不能呆了,成親之後要去哪裡好呢?
回去報信的人是跑了一撥又一撥的,各個府上收到的訊息也如翅膀一般,飛來飛去的,飛進了不知道多少人家,甚至很多人家的當家主母老爺的,已經朝著京兆尹的方向來了。
也有一些人家緊張得不得了,比如此時的明王府,江姨娘在房間裡面不停的來回走動,今天就是覺得心神不寧,老是覺得要出事,沒一會她的心腹嬤嬤就回來了,告訴她出事了。
江姨娘臉色蒼白,心腹嬤嬤說道:“姨娘,您可不能慌了神了,自從姨娘從德雲殿回來,您看看您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從小到大,姨娘可曾想今天這樣受過拘束?”
“往日不說穿金戴銀,也定是綾羅綢緞,高床軟枕錦衣玉食,姨娘你在看看咱們現在還剩下什麼了?這滿屋子衣食住用都是什麼屁玩意,這早前賞了奴婢咱們都不用的東西,您在瞧瞧那邱氏有什麼了不起的,每日打了姨娘就真的風光了不成,那些被賣掉的人,老奴已經找了江掌櫃都給弄回來了,放在一個莊子上養著,都是姨娘的人,怎麼能被那邱氏隨意處置,簡直是該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