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齊瀚韜的這一些話,知道齊瀚韜是在擔心她的狀態,但是,陶筱芫並不會留下來休息。
這一次出門,時間上已經差不多了,陶筱芫和大哥陶瑞良得趕回家才行,免得家裡人擔心他們。
此時的陶筱芫,顫抖著雙手,將這一些帶有碧落霜花毒毒血的藥瓶子,先給劉瑢玹他們看了,這才全都收入了藥箱子裡邊,準備帶回去處理。
抬起了插滿銀針的手,陶筱芫看了看,又換回了沒扎針的右手,虛弱地說道:“齊世子,我沒事。”
“劉世子身上的碧落霜花毒已經被排出來了,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後續,王爺跟劉世子只需要按照方子調理身體,鞏固解毒治療的效果,並提升身體的狀況即可。”
頓了一下,陶筱芫轉頭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對齊瀚韜說道:“齊世子,可否借用一輛馬車,我為王爺和劉世子開好了方子之後,需要趕時間離開。”
“這一次的解毒治療,消耗的時間比較多,消耗的力氣也是比較多,我得先在馬車裡稍作休息,恢復一下力氣才行。”
“等會兒離開,我還有要事需要緊急過去處理,就不留下休息了。”
“齊世子的好意,我都心領了,就拜託齊世子為我準備一輛馬車吧。”
裝,那就繼續裝吧,坐馬車離開,在馬車上休息,嗯,挺合適的。
而聽到了大師的這一些話,齊瀚韜非常的愧疚。
一開始的時候,大師就已經說過了,時間很有限,到點就需要離開的。
現在,都已經要正午了,為了給姨父和表弟解毒治療,他們已經耽誤了大師太多的時間,並讓大師消耗這麼大,都需要靠著扎針來維持清醒。
這樣的狀況下,大師如果是著急趕路,那有一輛馬車,確實是必須的。
提供一輛馬車給大師使用,這完全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對於大師如今的狀態,齊瀚韜真的是非常的擔心,希望他能夠為大師多做一些。
事情是因為他們而起的,齊瀚韜也想要回一些報答。
想了一下,齊瀚韜還是擔憂地問道:“大師,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大師請儘管吩咐,我一定會全力為大師辦到的。”
“大師為驍王府做了這麼多,保住了驍王府,這一份大恩大德,我們都銘記在心。”
“如果大師想要我們為大師做些什麼,大師不用客氣。”
對於大師這一次為姨父跟表弟的解毒治療過程,齊瀚韜都看在了眼裡,真的非常感激。
時間已經耽誤了,大師又是消耗這麼大,齊瀚韜也擔心會影響到大師接下來的事情。
如果他能夠幫上忙,他一定會全力去做的。
劉瑾勝,同樣是跟著說道:“是啊,大師,如果需要我們做什麼,大師請儘管吩咐。”
“大師對我們驍王府恩重如山,只要大師有需要,我們肯定會全力為大師辦到。”
“大師,你看,要不就先在這裡休息好了再離開吧,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如果是我們能夠做的,我們這就去為大師辦成,讓大師能夠再這裡安心休息一下再離開?”
為了給他們父子解毒治療,大師已經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此時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劉瑾勝同樣非常的擔心。
如果他們能夠幫得上忙,他們自然會好好去做。
這,也是他們跟大師打好關係的機會。
當然了,劉瑾勝還是存了一點兒私心的。
雖然,他們父子兩人都經由大師解毒治療了,情況好轉了許多,但是,如果可以,劉瑾勝希望多留大師在這裡一段時間,好為他們父子進一步治療,永絕後患,讓他們徹底地擺脫碧落霜花毒的影響折磨。
對於這一點,劉瑾勝沒有說出來,實在是很不好意思。
只不過,陶筱芫還是能夠看穿這一些的。
這是人之常情,陶筱芫不會去多計較些什麼,只是搖了搖頭,一邊繼續在書桌上寫著調理身體的方子,一邊虛弱地說道:“多謝王爺,多謝齊世子的好意。”
“我這是要去為一位好友解毒的,時間上已經很緊了,實在不方便繼續在這裡休息,只能夠辜負王爺跟齊世子的厚愛了。”
“這一次,我只想借用齊世子的馬車,不知道齊世子可否幫這個忙?”
“要是齊世子不方便,那就當我沒說吧。”
聽到了陶筱芫的這般回答,齊瀚韜跟劉瑾勝,還有坐起來之後,快速穿上了衣服的劉瑢玹,全都很意外,直接就無奈了,也是越發的愧疚。
解毒治療的事情,他們還真的是幫不上忙。
因為他們,耽擱了大師這麼多,他們確實是不能夠繼續耽擱下去了。
對此,齊瀚韜還是繼續說道:“那,大師需要我安排幾個護衛跟著大師,一起過去,給大師幫忙嗎?”
為了避免被陶筱芫誤會,齊瀚韜忙繼續解釋道:“安排給大師的人手,今後會完全聽大師的吩咐行事,都是大師的人,身契也會一併給大師的,今後就與我無關了,全都任由大師安排即可,請大師放心。”
“這一次,大師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這麼大的人情,我們是真心想要回報大師,希望大師能夠給機會。”
“至於馬車的事情,我立即讓人去安排,馬車也直接送給大師,不用說什麼借不借的。”
要是因為自己的這個建議被大師誤會,認為他想要安排人手去監視,去幹越,那可不太好了。
他還希望能夠繼續跟大師處好關係,今後或許還會有求於大師,可不能夠把人給得罪了。
得罪了這麼厲害的大師,那是他們驍王府跟齊王府的損失!
當然了,如果是惹怒了大師,他們在場的這一些人,只怕都受不住大師的震怒。
縱然大師已經是力氣耗盡的樣子,但實力手段依然不可小覷。
他早就見識到了大師馴服控制毒蛇的手段了,真要是得罪了大師,大師用毒蛇來回擊,那可是防不勝防的,是大禍。
明白這一些,齊瀚韜在跟陶筱芫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很注意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