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生意夥伴,供銷關係,在陶筱芫看來,這在他們家開酒樓之後,跟村裡人的相處中,是一種相對穩定一些的,也算是相對平等的合作關係。
但是,僱傭與被僱傭,這裡頭涉及到的方面可就更多了,陶筱芫,並不希望因為這樣的僱傭關係過程中,出現一些不好的事情,從而造成一些並不必要的麻煩。
有些事情,參與的更多,那更容易出現新的問題,雞毛蒜皮都會鬧大。
陶筱芫想要幫靠山村的村民們增加收入,但並不希望在這樣的處理過程中,發生什麼意外,進而影響到他們跟村民們之間的相處。
事情還沒有開始做,陶筱芫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些。
大家錢貨兩訖,高高興興的更好,就不需要花心思費精力去處理這一些關係了。
可以說,陶筱芫在不少事情的處理上,都喜歡這樣利落簡潔的處理方式,可以省心。
但是,對於一些家奴,或者是僱傭的陌生長工,有人牙子可以負責的,陶筱芫並不需要太費心去管理。
只要不去虧待這一些人,那麼,對方會更加盡心盡力地幹活,做事的效率也會更高。
來到灰石街這裡,陶筱芫就是想要找到一些適合的人選,最好是能夠簽訂長期契約的,到時候可以在酒樓裡幫忙。
大伯陶全忠和大伯母童晴瑛,已經留在了酒樓那裡,檢查各處的狀況,並準備後續裝修的事情。
陶筱芫他們盤下來的這一家酒樓,之前是苗家的產業。
當溫家人和汪家人出了事,捲入了廢庸王的案子,被流放北榛之後,苗家人也是被連累到了。
雖然苗家人並沒有牽扯進廢庸王的案子,並沒有跟著去流放,但因為他們苗家與汪家之間的姻親關係,不少人都擔心案子會不會還有什麼變故,直接就拒絕了跟苗家做生意,不希望到時候被牽連到。
他們目前還不確定,苗家最後會不會同樣受到汪家那件案子的影響,會不會牽連到更多的方面,會不會牽連到他們,其他人自然都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即便汪家和溫家已經被流放了,廢庸王的案子看似塵埃落定了,可想到了當今陛下的處事方法之後,他們都不敢大意。
因為這樣的緣故,苗家人的酒樓等產業,都變得非常的慘淡,實在是無法繼續經營下去了,只好選擇將酒樓等產業都低價出手,換回一些資金,也算是撈回一些成本了。
繼續經營下去,他們只會繼續虧本而已,那還不如及時止損為妙。
更何況,在過去的時候,苗家的這一處酒樓,經營方面也一直都有不小的問題,全都是靠著苗青青給銀子來硬撐著的,他們這才得以撐得住,維持住苗家的一些體面。
現在,苗青青都已經被流放北榛了,他們苗家也是跟著受到了影響,沒有了更多的資金來源,酒樓的生意也變得更差了,自然就開不下去。
即便是苗家人已經低價出售這一處酒樓了,但敢接手的人可不多。
陶筱芫在這個時候去不會去顧忌這些,知道廢庸王的案子已經了結了,不會再翻出來的,且苗家人就是貪財,但很膽小,不會受到牽連的。
知道這一些,陶筱芫很放心,直接以低廉的價格來接手這一處酒樓,讓苗家人都非常的意外,也是對陶筱芫非常感激。
同時,對於汪振騏受到了溫清蘅的勾引,放棄了陶筱芫的做法,也是非常的懊悔。
苗家人依然認為,汪家人這一次會被牽連,被流放,全都是受到了溫家人的影響,是溫家人犯了事,導致汪家人一同被流放。
苗家人過得不好,自然是需要一個出氣筒的。
那麼,跟著汪家人一起被流放的溫家人,尤其是溫清蘅,成為了苗家人最為痛恨的目標。
畢竟,汪家人被流放,他們苗家受到的牽連可不小。
這一次,再看著越過越好的陶筱芫,看著陶家人一出手,就盤下了他們苗家的這一處酒樓了,苗家人真的為汪振騏當初的選擇而後悔。
若是汪振騏繼續選擇陶筱芫,那汪家就不會被溫家所牽連而流放了。
很可惜的事,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們再後悔,也都無濟於事。
能夠跟陶筱芫做成這一次的買賣,將酒樓賣給了陶家人,收回了一些損失,這已經是讓苗家人感激。
由於著實是不好去面對陶家人,苗家人將手續處理好之後,就已經是匆匆地離開了。
在搞定了酒樓之後,陶筱芫他們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已經來到了灰石街這裡,陶筱芫跟大哥陶瑞良一起在這裡走著,留意著。
這年頭,不少人的生活都非常的艱難。
為了能夠活下去,一些人會選擇來到了灰石街這裡,自賣己身,等著被有錢人家看上,得以去當一個丫鬟奴僕,只為了能夠跟著混一口飯吃,不至於被餓死了。
這樣的狀況,讓不少人感到了絕望,卻還是想要努力活下去。
甚至於,還有人希望能夠跟主家籤一份死契,讓自己能夠安心地跟著一個主家,安生地過日子,不用在為自己的口腹而操心。
如果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這些人也不會將自己落到人牙子的手中。
雖然,灰石街這裡的人很多,老實人也是不少的,但在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是想要混進去白吃白喝的,可不老實。
因為知道這樣做不是長久之計,這一些人一般都選擇籤短一些的契約,就跟著混混吃喝,後續看情況再摸魚,等著離開。
碰到了這樣的人,一些人家會當場解除契約關係,將人趕跑。
但也有一些奴大欺主的,又是精心設計的,事情可就不太好處理了。
這樣的人,通常是幹一票換一個地方,畢竟這名聲已經受到了影響了,很難混下去了,都是一次的買賣而已。
為了避免發生這樣的狀況,陶筱芫來這裡光著的時候,一直都在仔細地觀察著。
她希望能夠找到真心信得過的人,到酒樓裡去幹活,不至於還需要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