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張氏一聽，便點點頭。
於是繼續收拾攤子，李母又扯著嗓子喊：“李有康，快過來幫忙！”
李有康微微皺眉，說：“剛剛不是都跟你們說了，這個位置是人家的攤子嗎？”
“他不是還沒來嗎？”李母理直氣壯道，“既然沒來，白佔著位置多浪費。我們可以先開著，等他來了，我們再走便是。”
“你們兩個人好無賴！”那饅頭攤老闆著實被這兩人的無恥給氣著了。
“人家交著租子，讓你們免費在這兒擺攤？”饅頭攤老闆說，“便是人家還沒來，但這租子人家交著，伱們便不能在這兒擺！”
“你管得著嗎你！”李母大聲吆喝，“這又不是你的攤子，我又沒搶你的攤子，你看好你的攤子就行了。”
“你……你……”饅頭店老闆氣的“你”了半天，最後說，“怪不得你兒女都懶得理你！”
“我呸！”李母又叫李有康，“李有康，你到底要愣到什麼時候，過來幫忙！”
李有康搖搖頭，說：“娘，這個位置是別人家的，便是人家沒來，你們也不能在這兒佔著。不如早點兒去別的地方，看看有什麼好位置吧。”
“你閉嘴！”李母怒道，“你到底過不過來幫忙！”
李有康搖搖頭說：“你們佔別人的攤子，我不能幫忙。”
“行啊！你現在跟著李慕慕混，覺得自己有本事了，翅膀硬了，連我這個當孃的都不認了是吧！”李母氣的不行，“李有康，這個家，你是當真不想回了！”
李有康被李母這無賴又無恥的樣子臊的臉通紅，說：“娘，你要是願意讓我回，我便回，你若是不願意，我便在外頭哪怕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也認了。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會孝順你跟爹。”
“多好的兒子啊，怎麼偏偏攤上了這樣的娘。”排隊的客人搖搖頭，都看不過去了。
“你說的好聽！我看你就是不孝！”李母大聲喊道。
張氏拽拽李母，提醒道：“娘，別跟他廢話了，咱做生意要緊。”
李母看李慕慕的攤前排隊的人越來越多，終於想起了正事，便忙招呼在那排隊的客人，“你們在那排什麼隊啊！她們家的味道變了，不好吃了。”
李母也拿出自己用從顧家偷來的假滷料煮出的下水，“我家賣的也是一樣的，還不用排隊，味道與她之前的一模一樣。”
顧家小吃前的隊伍裡，有人便說：“又不是沒有別家賣這些，味道就是不一樣。我看你家賣的這樣子，與顧家小吃的也不大一樣。”
“可不是不一樣嗎？我家才是正宗的。”張氏趕忙說，“你們想想，我們是李慕慕的孃家，滷料的配方與她的是一模一樣的。”
“你們可別聽她們胡說。”王翠珍白了李母婆媳倆一眼，便大聲說，“他家不要臉，從前對慕慕不好，現在聽說我們生意好，又跑來我家要秘方。”
張彩萍想的更多一些，趕忙接過話來，“慕慕既是我顧家的媳婦，自然要聽我家的話。我家不給，他們絲毫不顧及自己女兒，竟在我家大鬧。不過沒用，任他們如何鬧，我們不給就是不給。所以說什麼配方一樣，都是瞎話。”
若說李慕慕不給，張彩萍恐對李慕慕不利。
真要胡攪蠻纏起來，說李慕慕不孝也是有的。
張氏此時卻自信極了，得意的笑道：“是不是一樣的，你們買了顧家小吃的嚐嚐，她們家的味道是不是與以往不同了？再來買我們的嚐嚐，我們家的味道是不是與顧家小吃以前的味道一樣，便知道了。”
有在顧家小吃前排隊的客人提出質疑，“你們怎麼如此確定顧家小吃今天的味道變了，你家的味道卻與之前顧家小吃的味道一樣？”
“是啊，我看你們兩家實在不睦，也不像是關係好到能拿到顧家小吃秘方的樣子。”又有人說。
李母不由白了張氏一眼，若不是她多嘴，怎會有人提出這樣的質疑。
李母乾脆避而不答，只說：“到底是不是，你們買了嚐嚐不就知道了。”
“買兩份太奢侈了，這可不行。”有人搖搖頭。
又有人說：“我還是先買顧家小吃的，如果味道沒變，那就不用買你家的了。”
李母：“……”
這幫人，怎麼還說不聽呢！
偏偏李母和張氏還沒賣出去一份，才剛剛把攤子支起來，麵攤老闆便過來準備開攤了。
遠遠的瞧見他推著車子過來，饅頭攤老闆趕忙吆喝：“你快過來吧！有人把你家攤子佔了！”
李母一聽便不樂意了，衝著饅頭攤老闆不依不饒，“怎麼說話呢！我們不是說了嗎？是在他來之前，先用著這個位置，他來了我們便走了。”
麵攤老闆一瞧，自己的位置還真被兩個不認識的給佔了，忙推著車子加速跑了過來，見李母和張氏還不收拾東西，頓時氣極，“不是說要走嗎？怎麼還不走？”
“你們再不走，我便去官府了！”麵攤老闆氣道。
一旁饅頭攤的老闆還說：“我們怎麼說都沒用，說這攤子是你的，你交了租子的，她們都不肯搬。還不要臉的說你不在這兒的時候她們先用著。”
“我呸！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饅頭攤老闆氣道。
麵攤老闆一聽，頓時更氣了，“便是我不在，這位置也是我租的，你們憑什麼佔？”
“收拾收拾，我們這就收拾。”李母一邊說著，一邊不樂意的把剛剛擺出來的東西又重新收拾起來，一邊收拾，一邊大力的把東西發出砰砰磅磅的聲音，甩著臉色說，“你這人才不講道理，明明你就不在，還要佔著位置不許人用。你這根本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嘛！”
“行，你這麼說是吧！”麵攤老闆便壓住李母還未收起的鍋，“你也不用收拾了，咱們這就去官府。讓大人評評理，我租的位置，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可以隨便佔用。”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