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書乞,傻子,紛紛名列榜單前茅。
甚至包括皇城那位從未出現過的傻子。
甚至就連於帥都掛在榜尾的位置。
就是沒有蘇陽。
“真的是,難道就因為我還沒有出過手,他們就可以無視我麼?”
“一群勢利的傢伙們!”
蘇陽看著榜單,義憤填膺,如是說道。
當然,回應他的,唯有沉默。
“你們爭點氣!”
“下輪直接被人幹碎掉!”
最終,蘇陽看著自己的三位隊友,加油鼓勁兒!
沉默聲愈發震耳。
壓力最大的,還是柳小柔。
他似乎已經想象到自己上場之後,被人一腳踢飛後的場面。
天星城,前車之鑑啊!
“有機會的。”
“三天之後,就是八進四的比賽了。”
柳乘風有氣無力的說道,算是結束了這次的賽後覆盤。
蘇陽依舊不滿的唸叨著,帶著童童繼續著日常的閒逛之旅。
……
“天火城...關注一下。”
“算了,不重要,無論最後的勝出者是誰,都會被他隨手碾碎。”
“皇城,將會是無可爭議的第一。”
顧長空看著八強的名單,淡淡說道。
週三狗站在一旁,看見少城主失去了繼續聊天的興趣後,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只有皇城拿到第一,才可以理所應當的向山海城討要丟失的‘器’。”
“廢物的城主,廢物的少城主。”
“用來開刀,再合適不過了。”
寂靜的會議室內,只有顧長空在痴痴的笑著,眼神愈發陰冷。
而另一邊。
“決賽前夕,找到王秋生。”
“相信...”
“百城會喜歡我送給他們這份禮物的。”
“世人只知顧長空,卻無人識我顧長夜,真是寂寞啊。”
顧長夜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看向匆匆趕來的週三狗,微笑說道。
週三狗輕輕點頭,一言不發。
“哦,對了。”
“三狗,你最近...去我哥哥那裡,似乎有點勤啊。”
顧長夜的雙眼微微眯起,打量著週三狗,突然問道。
週三狗表情不變:“他想讓我監視您的一舉一動,我同意了,所以需要每隔兩天就去彙報一次。”
“嗯?”
聽到週三狗如此坦誠的回答,顧長夜坐直身體,眯著的眼底閃過一抹冷芒:“我需要一個解釋。”
始終站在他身後的白髮男子悄無聲息間挪動步伐,擋在門口的位置。
“如果拒絕,我會死。”
“他需要一雙眼睛,我給他一雙眼睛。”
“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對彼此都好。”
週三狗彷彿看不見白髮男子的小動作一樣,聲音依舊平淡。
而顧長夜則是盯著週三狗注視許久,突然一笑。
“不錯,我喜歡聰明人。”
說完,他重新放鬆身體,靠回在椅子上。
白髮男人則是重新讓開身位。
“繼續盯著比賽,挑些天賦好的。”
“到時候...”
“我會賞給他們一個給我當狗的機會。”
顧長夜懶洋洋的說著,緩緩閉上雙眼。
週三狗輕輕點頭,轉身,離去。
“少主,我總覺得,這個人...”
“太過於詭異了。”
“我看不透他。”
週三狗走後,白髮男子突然說道。
顧長夜並未睜眼:“管他呢?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我們要做的,不是將這些秘密挖掘出來,而是讓他們守著自己的秘密,去死...”
“這樣豈不是更有樂趣一些?”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這盤棋上落子了。”
“你聽...”
“我的血液在燃燒!”
“我...”
“已經看見了那屍山血海的場景!”
顧長夜的聲音中充滿了慾望,輕聲低語,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白髮男人若有所悟,不再說話。
看似熱絡的皇城,背地裡,早已暗流湧動。
週三狗行走在街道,隨意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微微有些出神。
“兄弟兩人,給我的感覺...”
“太奇怪了。”
“不應該是這個反應才對。”
“就像是...演出來的一樣。”
回想著自己和兩人之間對話的每一個細節,週三狗微微蹙眉,片刻之後才喃喃自語般說道:“這次該不會真這麼倒黴,讓我當C位吧。”
“三大禁忌齊出,我這個小嘍囉...”
“壓力山大啊。”
週三狗長嘆一聲,有些無奈起身,雙手插進口袋,用帽衫遮擋住自己的面容,混入人流之中,消失不見。
“小邱!”
“總是抓不住你的人!”
“幹咱們這行的,被僱主發現偷懶,是會丟了口碑的!”
一位穿著工人服飾的中年站在比賽會館,看向四周,嘴裡喊道。
少年叼著棒棒糖,小跑著從角落裡鑽出來:“來了來了,大螢幕那邊的鋼架結構有些不太穩,我過去檢修了一下。”
“抓緊趕工吧!”
“咱們沒有那些賜福者的命,可以站在閃光燈下。”
“如果再不勤快點,多賺點錢,以後連取老婆都麻煩咯。”
工長無奈的嘆了口氣,嘴裡唸叨著說道,看著這華麗的會場,耀眼的擂臺,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豔羨,隨後再次匆匆忙碌起來。
……
“比賽對手抽到了!”
“結果不好不壞,我們的對手...”
“春草城!”
“真是可惜,最理想化的對手應該是雲華城的!”
“武二的古武技很強,下手也狠,打的都是關節處!”
“他們四人重傷,現在還拄著拐呢!”
“如果碰上他們,就穩了!”
剛剛抽籤歸來的柳乘風第一時間召開會議,嘴裡嘟囔著說道:“再不濟,打天火城,風雪城也行啊...”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蘇陽。
只不過蘇陽並未回應他的眼神交流而已。
“知道撿漏的是誰麼?”
“秋水城!”
“他們真是走大運了!”
“耿胖子怕不是獻祭了自己二十年的壽命。”
不知道是不是和蘇陽接觸久了的原因,柳乘風的嘴都變得毒了不少。
耿胖子在他嘴中,恨不得是給顧長空賣了一夜屁股,才混來的上上籤。
話語中的酸味兒,隔著八百米都能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