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也就是說，十二生肖都沉睡在凡間，在這個時間節點裡，是可以復甦的。”
“但只侷限於這些小仙。”
“而我說的魔家四將，你卻稱呼他們四大天王。”
“雖然叫官職也沒什麼問題，但總是哪裡透露著古怪。”
“總感覺很多時候，疑點重重啊。”
“詳細說說唄。”
蘇陽臉上的冰冷之色驟然消失，重新恢復了八卦的樣子，笑嘻嘻問道。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剛剛將他們折騰的生不如死的劊子手。
可惜，仙門內對此卻閉口不言。
彷彿徹底消失了一樣。
並篤定了蘇陽不敢去踹那最後一腳，和他們同歸於盡。
“咦？”
“你們竟然不理我。”
“我這輩子最煩別人不回我的話了！”
蘇陽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擼起袖子，抬腳就踹，沒有任何猶豫，就連落腳的速度相比起之前都快上不少，完全不像是嚇唬人的樣子。
“說！”
“我們說！”
就在蘇陽的腳距離‘門’只剩毫釐之差時，他們終於按耐不住，搶先開口。
這玩意，其實就是兩方的心理博弈。
他們如果敢用自己的命去賭蘇陽不敢真踹到門的話，或許會贏。
但很可惜，他們人更多。
所以更怕死。
說白了，蘇陽孤家寡人一個，死就是死了。
可他們不一樣啊。
如果真是那種無所畏懼，對生命漠視的人，就不會苟延殘喘數千年，並活到如今這個年代了。
“關於稱呼的問題，其實沒有太多深究。”
“只不過我們在天庭當差，所以才叫他的官稱而已，關於這點，你的確是想多了。”
一道聲音略顯幽怨，開口說道。
“沒錯，真是如此。”
“你太過於敏感了。”
“如果我們稱呼他魔家四將，你豈不是又會以我們不稱呼他四大天王為由，來懷疑我們？”
“當懷疑的種子種下，再看這個世界時，無論怎麼看，這世界都是有問題的。”
“阿彌陀佛...”
一道道聲音接二連三響起，努力為蘇陽解釋著，每個人的情感都是那般真摯。
“是麼？”
“我不信。”
蘇陽若有所思，隨後微笑著開口。
門內陷入寂靜。
雖然沒有聲音傳出，但卻依舊能感受到門內那股暴躁的，抓狂的情緒。
“但這是事實！”
“你究竟要怎麼樣？”
“無知的凡人，雜碎，今日本仙...”
“按住他，他的心猿也暴亂了。”
一群人鬧鬧吵吵的。
最終，還是在太白那無奈的指揮下，將這場小風波撫平。
值得一提的是，最開始他們按住第一個心猿暴動的人，耗時兩分鐘。
第二個，一分鐘。
而到了第三個的時候，竟然只用了區區三十秒，而且嘈雜聲也不似之前那般明顯。
也就是說，在蘇陽的調教下，這些陣營不同的‘仙’們，彼此間配合的默契已經越來越好了。
“蘇陽...”
“短短几天，你已經讓三人的心猿暴動了。”
“他們單單為了壓制自己的內心，就需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做個人吧。”
“我們真的沒有必要騙你什麼，只是你自己太敏感了。”
“真到了某一天，我們全部心猿暴動，那你所謂的底牌，也就失效了。”
太白苦口婆心的勸著。
“唔。”
“但我就是能感覺到，你們有很多東西瞞著我。”
“最起碼也得和我坦白一件事吧。”
“不然我今天踹了幾腳門的罪，豈不是白遭了？”
蘇陽站在門前，略微思索，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到他那無恥的話語，門內再次為之一肅。
“放屁！和我們承受的痛苦比起來，你那也叫遭罪？”
“你這個混賬。”
“螻蟻，今日本仙...”
“按住他！！！”
門內，熟悉的嘈雜聲再次響起，不過十秒鐘後，就再次恢復平靜。
太白先是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昊天當初的確留下了一卷史書，只不過藏在哪裡，我不清楚，畢竟我在天庭，更多隻是承擔一個跑腿的身份。”
“這件事，我的確騙了你。”
“你之前所見到的畫面，只是我憑藉自己記憶，給你重現的場景而已。”
“但那的確也是歷史。”
“至於為什麼要讓你找到葬仙之地，才能看見第二段過往...”
“你如今的精神力還遠遠不足以支撐來查閱我的記憶，而葬仙之地，可以讓你的精神力加速提升。”
“所以，當你找到葬仙之地後，我會將我腦海中的第二段往事告訴你的。”
“這...就是你想要尋找的真相。”
太白的聲音自門內緩緩傳出，語氣中充滿了疲倦。
蘇陽則是站在門外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我不知道葬仙之地在哪！”
“你告訴我。”
“我就走。”
“不然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
片刻過後，蘇陽理直氣壯的說道。
同歸於盡...
又是同歸於盡。
現在門內這群‘仙’只要聽見類似的話，就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打人衝動。
一群在遠古時期，也算是有些名頭的仙，到了如今，竟然被一個凡人拿命給威脅住了。
而且這傢伙是如此的不要臉。
什麼叫殺手鐧？
冷不丁拿出來，嚇死你的，叫殺手鐧。
但你天天掏出來，懟別人臉上，就不是嚇人了，而是膩歪。
“滄海桑田。”
“已經過了數千年，我的確不知道葬仙之地在哪兒。”
“算了，老夫累了，毀滅吧。”
“與其某天死於心猿暴動，還不如直接死在你的手裡。”
“你踹門吧。”
隨著聲音落下，門內再次陷入寂靜。
彷彿真的將生命的抉擇權交到蘇陽手中。
“原來你們無法透過我的身體，看見外面的世界。”
“這就好辦了。”
“嗯...”
“我想到一個十分有趣的東西，今天不想死了。”
“咱們回頭再說。”
“不過作為換我離去的代價，總要給點誠意。”
“你叫...太白？”
蘇陽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突然一亮。
“嗯。”
“老朽，太白金星。”
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帶著些許無奈，開口說道。
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