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當劉開源對著陳風九十度鞠躬的剎那,源寶府邸像是被人投了顆手榴彈。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楚蒹葭,都有片刻的失神。
“這,怎麼可能...”
趾高氣昂的許俊秀,愣在了原地。
許嫣然更是滿臉呆滯的朝後退了兩步,她的眼神裡充滿了複雜,有著憤怒有著瘋狂,還有著...悔恨。
她的心裡迴盪著一句話,陳風...真是神相!
陳風看了眼劉開源的臉,在常人眼裡,劉開源的面色有些疲憊,額頭流著冷汗。
但是在他眼中,卻是浮現出了張猙獰可怖,猶如腐爛人屍的臉。
墓氣入體!
時間比他推算得還快。
體態肥胖的劉開源新陳代謝緩慢,墓氣無法被壓制甚至排出。
原本三日食不下咽,七日體虛發寒的程序,到了劉開源身上,那就是一日不吃,二日虛寒,三日要命。
“劉老闆客氣了,我自然會救你。”
不過得加錢...
陳風連忙伸出手,將劉開源攙扶起來。
“多謝陳神相了!”劉開源話不多說,鄭重的對陳風拱手。
“不可能!”
許俊秀激動道:“他只是一個義工!劉伯!他怎麼可能救你!”
“你肯定是被他騙了!”
聽到這話,劉開源皺眉看著他。
“住口!你豈能這般汙衊陳神相!”
“來人!給我把他丟出去!”劉開源怒喝道。
他身邊的幾位保鏢,二話不說便是上前,擰起許俊秀竹竿般的胳膊,直接丟出了源寶府邸。
“弟?弟!”
許嫣然驚呼一聲,轉頭怨毒的瞪了陳風一眼,但見到劉開源,只能是灰溜溜的帶著許俊秀離開。
“呵呵,沒了雜碎干擾,還請陳神相隨我去雅間。”劉開源笑笑。
陳風微微頷首,跟楚蒹葭一起來到源寶府邸的後院。
後院擺著座青銅大鼎,鼎上有著個小篆的“鎮”字。
一股耀金色,肉眼不可察的氣流,朝源寶府邸的四面八方延伸。
源寶府邸內展出的古物,雖然都大有來頭,但是青銅大鼎的位格最高,乃是普遍常說的鎮宅物。
“以先秦的寶鼎,來鎮住源寶府邸,也只有這青銅鼎有這位格了。”陳風淡淡道。
劉開源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拱手道:“不愧是陳神相,您眼界寬廣,這是我花費大價錢淘來的物件。”
“再找了個風水大師,來幫我掌眼佈局。”
“可是那位大師,也無法解決我身上的問題...”
“神相,還好有你啊。”
楚蒹葭好奇問道:“陳神相,你有什麼辦法嗎?”
陳風頷首,淡淡解釋道:
“那神駿圖,帶著墓氣,是才出土的贓物。”
“並且這還是有人盜的大墓,其上帶著的墓氣狠戾、濃厚。”
“常規的手段,拿這墓氣毫無作用。”
劉開源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面如死灰。
就連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陳神相都說得這般嚴重。
那他的命,怕是要絕了啊!
“但是,見了這寶鼎,事情就簡單了。”陳風淡然笑道。
“墓氣與鎮宅物相剋,只需要特定的法決,就能夠消除墓氣。”
“神駿圖的位格,常見的鎮宅物壓不住,可這寶鼎剛好足夠。”
劉開源連忙對著陳風恭敬的拜了拜,然後立馬把藏在懷裡,捲起的神駿圖念念不捨的拿出來。
陳風扯了幾下,才從劉開源的手裡,將神駿圖扯出,然後直接投入到青銅鼎中。
憑藉著傳承記憶,他的嘴裡吐出生澀拗口的音節。
隨著使用傳承的次數增多,陳風知道了很多事情。
例如神駿圖這樣的陪葬品,需要陪葬的角色,便是古時候的王權富貴。
盜了這樣大人物的墓,陪葬品就會帶著墓氣。
而墓氣得經過活人手,這墓氣才會消散,說消散也不對,而是平均的分在觸碰它的人身上。
人多倒還無事,像劉開源這樣的愛寶之人,出門都要把畫揣懷裡,這墓氣入體,他不出事誰出事?
劉開源滿臉緊張,時不時朝著青銅鼎內看一眼。
“陳神相,這能行嗎?”
“劉總,我之前也不相信陳神相,但之後你就會折服的。”楚蒹葭挑眉道。
劉開源搓著手,依舊緊張。
隨著陳風話語中最後一個音節吐出,青銅鼎內傳出了聲悶響。
神駿圖上燃燒著黑煙,黑煙裡浮現出了個骷髏頭的形狀。
但眨眼間,這黑煙就消失不見。
劉開源同時吐出了口濁氣。
“這...這好了?”劉開源滿臉激動。
陳風頷首。
他想要伸手去青銅鼎內拿神駿圖,但是手卻停住,從滿臉欣喜變成了牴觸。
“這神駿圖,我是無福消受了。”劉開源連連擺手:“陳神相,你若看得上便拿走吧。”
“還有這張黑卡,額度有五千萬,以後聚豐商會旗下任何公司,消費全場五折。”
接過劉開源的黑卡,順帶抽走神駿圖,陳風心中暗道:“今天收穫頗豐啊...”
“那趙成!如此不守規矩,竟然敢拿墓裡的東西來害人!”劉開源又是怒道。
若非是陳神相,這次他可就陰溝翻船,死得板正。
賣這神駿圖的趙成,他自然不會放過。
楚蒹葭突然渾身一顫,盯著陳風嚴肅道:
“陳神相,想要害我爸的,是趙成?”
陳風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問道:“劉總,那肖安邦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