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貨!”
【你抽取到了技能《高等教育學識》】
“大學的知識,不虧,好歹不是中專了。”
李澳茲安慰著自己,繼續撕卡券。
“出貨!金色傳說!”
【你抽取到了技能《特工槍鬥術》】
“我又不會玩槍,學這個幹嗎——再來!”
【你抽取到了專長——身手矯健】
“專長不虧!”
李澳茲繼續安慰自己:
“再來10連,一定能出的。為【客體共鳴】獻上心臟!”
【你抽取到了‘亞雯的筆記本’,記錄著小女生內心細膩情感的秘密】
【你抽取到了‘身份證:亞雯·赫斯基辛’】
【你抽取到了‘亞雯的食堂飯卡’】
【你抽取到了‘備用電池’】
【你抽取到了‘壓縮餅乾’】
【你抽取到了‘壓縮餅乾’】
【你抽取到了‘壓縮餅乾’】
…………
【你抽取到了‘鎖鏈’】
“這是我的鎖鏈!”
亞雯身體一鬆,立刻發現自己身上的鎖鏈重新回到了李澳茲手中。
“你這是要……”
她一時間有點發懵,看向利奧茲。
他要放了自己?
結果後者立刻又把鎖鏈丟了過來,給她重新捆了個結結實實。
李澳茲坐回地上,他心情很好,以後再也不抽卡了。
“回頭要是碰到這個叫特來基的傢伙,指定沒他好果汁吃,必須打他臉,頭套都給他拽掉薅一地!”
奸商,這必須是奸商!
連續兩個10連都沒有出個天賦,這不是奸商是什麼?
“不能上頭,我的第二次突變很快就來了,保持平穩的情緒,能夠減少它突然出現的機率。”
李澳茲不再繼續抽卡,自己的運氣今天好不到哪裡去,在這裡浪費珍貴的點券沒有意義。
汽車平穩地行駛著,這段路程一路上沒有遇到風沙,也沒有遇到暴雪,一時間李澳茲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是好是壞。
他閉目養神了一會兒,順便平復自己的心緒,但是當他睜開眼,一看到亞雯特工那張精緻的小臉時,又感覺有些心浮氣躁。
諾米氣鼓鼓地,只管踩油門開車。秋冉一臉看戲的樣子,就差拿出來瓜子。
亞雯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李澳茲的身上,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道:
“你對我不好奇嗎?”
“關你屁事。”
“你的力量很強大,除了尼莫汀隊長,沒有人是你的對手,又身為帝國的間諜,卻專門留下來我一個小特工的活口……”亞雯觀察著李澳茲的眼神和麵部表情:“就算你不好奇,我也好奇起來了——也許對於你來說,我似乎有什麼價值?”
“當然有,你長得水靈,回頭著火了就把你丟進去滅火。”
李澳茲敷衍地嘲諷了一句。
亞雯卻是笑了笑:“謝謝誇獎。”
李澳茲一頓,他忘了這是在霜鍍,男女關係不對等,女性的自信力遠在男性之上。
“我又沒誇你。”
李澳茲抱著胳膊,他實在懶得審問對方。
他一邊吃著壓縮餅乾補充體力,一邊檢視起來系統,算算時間,白牙幫應該快到錫金聚落了。
挺好,從亞雯身上搜到的追蹤器,到時候直接丟白牙幫的車輛上,讓他們嚐嚐尼莫汀的那一身戰鬥專長的滋味兒吧。
拱火嘛,就是快樂。
至於審訊亞雯,李澳茲沒啥興趣。
法則四是什麼情況,他心裡都清楚。
這是一個爛到骨子裡的垃圾組織,從建立尹始就是為了霜鍍的達官貴人安穩掌權,為這種目的而服務的組織。
亞雯靠在車門上,青色的長髮像是錦緞一樣鋪了下來,引起了秋冉的注意。
對於她來說,這個漂亮文靜的年輕女士,不論是態度和危險程度,都要比諾米和李澳茲親人一些。
畢竟,一個動不動口腔體操,素質感人,一個長的挺帥,就是殺人不眨眼還老笑。
亞雯跟他們倆比起來,光氣質和形象,屬於是天使下凡,溫婉和善。
“你是法則四特工嗎?”她好奇地問道。
“是的,法則四的特工。”
亞雯沒有什麼反抗情緒,很自然就跟秋冉聊了起來。
“我聽說法則四的特工會隨意殺男人,是真的嗎?”
秋冉好奇地戳了戳亞雯的肩膀:
“你也殺過人嗎?”
亞雯目光瀲豔,像是往湖水中丟進了一枚石頭,她輕啟雙唇,略微糾結後,便承認道:
“我,我還沒有殺過,但是聽我的同事們說,她們都這麼做過了。”
“那太好了,我也沒有殺過人。”秋冉嘿嘿一笑,指著李澳茲和諾米說:“他們倆殺得老多了,我都數不過來。”
“是的,諾米大魔王殺人如麻。”
諾米側過頭,瞪了一眼亞雯,用威脅口吻說道:
“說不定下一個被打爛顱骨的是你哦~~~”
“殺人咋了?”李澳茲的發言更是毫無負罪感:“我殺了是瞧得起他們。”
這種低等級怪主動送上來他都懶得清的——李澳茲頓了頓。
哎,又犯了玩家的傲慢了,罪過罪過。
李澳茲唏噓,都說傲慢是原罪,這下看來確實不好根除,他想了想,說道:
“那些雜魚……我是說我殺的人沒有一個不該殺的。”
“我不反駁,你有自保的需求和理由。”
亞雯點頭,她理解李澳茲的動機:
“正因如此,我才好奇,剛剛一直殺人不眨眼的你,為什麼會對我手下留情——”
“我睡覺了。”
李澳茲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去了,閉上眼,專心修復,不想參與這個話題。
亞雯凝噎,秋冉出來打圓場:“其實李澳茲先生也沒那麼壞。他之前在冥跡人道拯救了我們很多人。”
“作為一個帝國人,拯救了冥跡人道的醫師嗎?”亞雯驚訝。
李澳茲這種精緻利己主義者,怎麼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會主動出手救人的善者。
“拯救的人多了,除了出身於霜鍍的醫師們,其實大多數還是外界地的患者。”秋冉聳聳肩:“我叫秋冉,以前也是霜鍍的公民,你叫什麼?”
“亞雯,亞雯·赫斯基辛。”亞雯沒有隱瞞,李澳茲剛剛變戲法一樣從手裡變化出來了她的身份證件和飯卡。
秋冉好奇道:
“既然你長得這麼漂亮,又不想殺人,怎麼就幹了這麼個骯髒的活計?”
這句話讓旁聽的李澳茲差點笑出來,簡直堪稱爆殺。
秋冉性格單純老實,正適合唱紅臉。
“這……我有些難言之隱。”亞雯不太想提及。
“誒喲,小特工,怎麼還有難言之隱的?別客氣呀——只不過,我覺得你最好搞清楚你的定位,你現在可是俘虜,不是高高在上的特工了。”
諾米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這一句話的,言語之間的攻擊性顯露無疑:
“是不是呢?”
“隨意啦,諾米你別兇她了。”
秋冉溫和地拍了拍亞雯的肩膀,寬慰道:
“不想說也沒關係——肚子餓不餓?要吃點或者喝點什麼嗎?”
亞雯說道:“我帶的有壓縮餅乾……”
“你怎麼還有壓縮餅乾?”李澳茲立刻睜開眼,難以置信地說道:“你到底帶了多少?”
“十五天的量。”亞雯微微側頭,看著李澳茲:“你果然是有能夠從別人身上拿取東西的能力。”
“有的東西拿不走。”
李澳茲沒有否認,他從副駕駛轉過身,盯著對方金綠色的雙童。
亞雯不偏不倚地和他對視上,片刻後,她突然說道:
“你,是在想那種畫面——”
“沒有那回事兒,我李澳茲堂堂君子,還不屑於作出這種下流之事。不像某人強奪初吻……”
“心眼太小是不能成事的。”亞雯澹澹道。
“俘虜就要有俘虜的自覺。這裡是外界地,可不是法律管得到的地界,不論是虐待俘虜還是刑訊逼供,沒有人會管。”
李澳茲枕著自己的手臂,隨口道:
“之所以,我沒有對你做這種事情,是基於我的教育和道德理念,這是我偉大光明高尚素質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