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夏沒有回答,連手上的動作都沒有停頓。
她拿著酒精棉在他傷口上一按,許國平沒有防備,疼得差點叫出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媳婦對自己的氣是一點沒消,下死手啊!
苦肉計好像沒什麼作用。
吳夏包紮好了傷口,坐在那裡等許國平離開,哪知道他不光不走,還大大咧咧地在她的病床上躺了下來。
“你剛才弄得我太疼了,我走不了。”
吳夏知道自己剛才用了點力,就是讓他受了點罪,根本就沒到走不了路的程度。
這個男人現在還會跟她玩心眼了?
她把東西收拾好後,對許國平說:“你要是不走,我就給你媽打電話,讓她來把你帶回家。”
見她要走,許國平一下子坐了起來:“別走,我待一會兒就走。”
“那我去別的地方,你自己在這躺著吧。”
許國平沉默半晌,才開口說:“今天吳亮把我揍了,也讓我知道錯在了哪裡。夏夏,對不起。”
吳夏咬住了唇,紅紅的唇被她咬得失去了血色。
“國平,我們猜你可能在這就冒昧過來了。”
就在吳夏準備離開病房的時候,黃家人走了進來。
黃爸說:“國平,我們準備送書娟會首都,今天過來跟你們告辭。”
他說著看了吳夏一眼:“吳小姐,這段時間給你造成了困擾,對不起。書娟不懂事,影響了你和國平的感情,我們今天就離開,以後也不會讓她再在國平眼前出現,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家也會盡力彌補你。”
看到被黃爸黃媽好好護在身後的黃書娟,吳夏的心又開始疼了。
“黃先生,你覺得一段碎裂的感情該怎麼彌補?”吳夏紅著眼睛看著他,讓黃爸心口一窒。
他看了黃媽一眼,本來兩人想給這個女孩一些錢物當做補償,哪知道她問他們要感情。
就在兩人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吳亮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不稀罕你們的臭錢,帶著你們的女兒滾出我姐姐的房間!”
他大步走了進來,見到許國平還在屋裡,操起掃帚就朝著他身上打:“是不是覺得我姐姐身邊沒有家人就帶人過來欺負她!許國平,我跟你說過,以後再出現在我姐面前,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以為我們的妹妹沒有人疼嗎?”
又是兩個熟悉的聲音,吳夏朝門口看去,一看是白老大和白老二來了。
他們擼起袖子,直接加入了打人的行列。
看到許國平被打得抱頭鼠竄,吳夏覺得心裡更堵得慌,她對吳亮喊了聲:“別打了。”
聽到姐姐的喊聲,吳亮和白家兄弟都住了手,吳夏說:“你們送黃家人出去。既然他們彌補不了我的感情,那就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她看著黃爸說:“”你們以後如何,我沒興趣聽,你們的女兒專愛撿別人的東西用,我也沒興趣管,你們喜歡護著就護著,只要別噁心到別人。”
黃媽見她罵女兒,想張嘴說幾句,沒等著說話就被人連推帶搡弄出了門。
看著屋裡終於清淨了下來,吳夏有些疲倦地坐到了床上。
她看向吳亮問:“你們怎麼來了?”
“聽說你受欺負了,我哪能不來給姐姐撐腰,他們以為你回家過年,開車來村裡找我,正好聽說了這件事,我們就一起來了。”
吳夏看向白家兄弟,白老大和白老二都是一臉討好的笑:“妹妹,大過年的,我們也不知道給你送點什麼,所以就把攢得工資帶過來了。你缺什麼就買,不用給我們省著。”
“我姐想用錢我給就行,誰稀罕用你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們是怎麼對她的。”
一提到這個,吳亮就一肚子氣,本來當初是想幫姐姐找到家人的,哪知道遇到了這麼一夥糟心家人,早知道還不如不讓她去尋親呢。
而且現在自己也要錢有錢,就算姐姐不想幹活,憑著姐姐手裡的股份,都能讓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我們當初也都是被白婷婷給騙了,吳夏,公安局那邊查出來了,她對我們用了一種神經毒素的藥,就是被藥力控制,我們才對她不停地產生好感。”白老大把最新的訊息告訴給了吳夏。
白老二又接著說:“妹妹,你原諒我們唄,以後哥哥們肯定疼你。”
兄弟二人眼巴巴地看著吳夏,吳夏緩緩搖了搖頭:“不能。”
白老二:.......就知道妹妹沒那麼容易原諒我們,傻老大太自以為是了。
“那我們錢都帶來了,也不打算帶回去,要不然我們也投資吳亮的生意?”白老大眼睛一轉有了主意。
就算吳夏不原諒他們,先跟吳亮搞好關係,加入到他們的企業裡,這樣慢慢的彼此關係就拉近了。
吳夏想了想,現在他們的廠子處於初創階段,最缺的就是現金,這麼一大筆錢白白送上門,沒有拒絕的道理。
不過她也不會白白把賺錢的機會送上,對吳亮說:“如果他們願意投資就收下,分紅按照同等份額的十分之一給。”
既然他們願意當肥羊,她不宰白不宰。就算是宰了,他們跟著吳亮投資也是賺的。
“好好好,我們什麼條件都答應。”白家兄弟樂不得地說,只要妹妹理自己就好。
他們怕吳夏反悔,直接拽著吳亮在屋裡擬定合同。
吳亮也沒客氣,就按照姐姐說的條件開給他們,他想好了這份投資是因為姐姐得來的,分紅只拿十分之一也是因為姐姐,他等到明年分紅的時候會把剩下的分紅攢起來,給姐姐當嫁妝。
到時候,他一定給姐姐找個好人家,風風光光把姐姐給嫁出去,氣死許國平。
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夏的兄弟們在,許國平一直沒敢露面,又過了兩天就到了吳夏出院的日子。
“咱們去看眼丁編輯再走。”
吳夏拎著牛奶蛋糕等物下了樓,丁文民此時還在昏睡當中,吳夏的傷越來越好,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身上的傷始終沒有見好,整天都是混混沉沉的。
看他這個樣子,吳夏十分擔心,問了一聲丁文民的情況後,決定跟單位請假,留下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