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平淡笑一聲:“怎麼可能,你想多了。”
黃書娟笑了笑,目光在吳夏身上流連片刻說:“她叫什麼名字,我們長得還挺像。”
許國平沒有理她,他看著吳夏有些紅腫的手腕抱歉地說:“都怪我剛才走得急,把你的病志本給拿過來了,我現在就陪你下樓。”
他剛才聽說黃書娟病情不穩定就直接上樓,把吳夏這邊給忘了,現在見到她上來找自己,他立刻要陪吳夏下樓。
吳夏冷哼一聲:“我不用你陪。”
伸手一把將他放在兜裡的病志本給奪了過來,看也不看他,腳步飛快地往樓下走去。
許國平哪還看不出媳婦生氣了,他轉身就要去追,就在這時,黃書娟身子一晃,接著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對不起,我一下子沒站穩。”她用手指揉著太陽穴,眼睛略微眯了下。
要不是白婷婷給她寫了信,她都不知道許國平身邊又有了新人。
剛一見面,她見吳夏跟自己長得有些像,心裡以為許國平不過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替身。
可是,見到剛才他著急的樣子,分明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你在這休息,我下去了。”許國平見她站穩了,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身子,準備下樓去找吳夏。
“你這就走了,不等醫生過來?”黃書娟有些意外地問。
“有白鈺星在這陪你也是一樣的。”
許國平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黃書娟不甘心地喊了聲:“你過去不是這樣的。”
“你也知道現在不是過去了。”
他的回答讓黃書娟愣住了,不是過去?他是什麼意思,已經不愛自己了嗎?
黃書娟咬了下嘴唇,她不信,過去他的柔情蜜意都是專屬於自己的,怎麼可能會分給別人,就連自己走了,他都是找了替代品。
他肯定是想讓自己吃醋。
白鈺星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他以為許國平見到黃書娟會把妹妹扔下不管,沒想到他竟然把黃書娟給扔下了?
看來是自己看錯了兩人之間的感情,他對妹妹心裡也是有愛的,而且這份愛超過了對黃書娟的喜歡。
剛才看妹妹的樣子應該是生氣了,也就是說他來看黃書娟妹妹並不知道.....
他要去幫忙調解一下嗎?
一想到妹妹對自己疏淡的樣子,白鈺星的眼睛黯了下,還是算了吧。就算他去說什麼,吳夏也會當自己是空氣。
不過當哥哥的怎麼也要為妹妹出點力,他拎起裝著水果的袋子,另一隻手把黃書娟給拽回了屋。
“你不是要結婚了還回來做什麼,偌大個京城你還找不到能用的血,非要回來用他的?”
在白鈺星面前,黃書娟也不裝柔弱了,她甩開白老大手,不屑道:“我們倆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白老大看著她:“他現在是我的妹夫,你說和我有沒有關係。”
他的回答讓黃書娟有些意外,轉念一想她又想通了,難怪白婷婷會給自己寫信,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問了句:“她是你妹妹?那白婷婷呢?”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白婷婷這個名字。”聽到這三個字,白老大的臉陰沉了下來。
“以後我們家只有吳夏這一個妹妹。”
也就是說吳夏才是他們丟失的親生女兒咯?黃書娟的眼睛轉了轉,看來還得找機會問問白婷婷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夏拿著病志本來到樓下,黃燕還沒有上來,她自己去找了護士,護士一看上邊果然寫了三號,讓她坐在旁邊等,等屋裡病人一出來就可以進去了。
很快屋裡的病人出來了,吳夏一個人進去看病,整個過程她的情緒都十分穩定,把大夫的話記得清清楚楚。
今天看到許國平和黃書娟在一起,他肯定瞞著自己有一段時間了。
他知道自己最討厭什麼,既然他什麼都知道,還選擇隱瞞自己,那隻能表明在他心裡自己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嗯,他願意在樓上陪著白月光,自己索性就成全他們好了,幸好她陷得不算太深。
按照之前的約定,離4個月的期限還剩下不到兩個月,如果他想和白月光在一起,自己就成全他。
“夏夏,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去看病了?沒找到許大哥?”她從診室出來黃燕就迎了上來。
“夏夏!”
許國平從樓上追了下來,此時黃燕發現兩人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
她輕輕拉了下吳夏,小聲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吳夏張了下嘴,她抬眼看向許國平,發現許國平對她微微搖了下頭。
他不想給兩人的感情橫添枝節,但是吳夏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想保護自己的白月光,怕黃書娟被人騷擾。
吳夏看著許國平的動作捏緊了手指,雖說剛才已經給自己做過了心理建設,但是見他這樣,心裡還是有些發苦。
好吧,既然愛過,就給他這個體面,好聚好散。
吳夏說:“沒什麼,黃燕咱們去換藥。”
她的語氣極淡,黃燕看看許國平有心想勸說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嘆了口氣後趕緊跟著吳夏下樓去處置室。
“等等我,我也去。”許國平哪能讓吳夏這麼離開,他準備陪著她等醫生處置完後,回家好好跟她解釋下。
他追上去扶在吳夏的腰,他以為自己會被吳夏甩開或者她會朝自己發脾氣,可是吳夏就那麼默然地接受了。
但是那種不帶著一絲感情的剋制讓許國平的心裡有些發慌,他見過發怒的夏夏、見過打人的,唯獨沒有見過這種狀態下的她。
他還是更習慣把什麼都拿在面上的夏夏,這樣的她讓他有點害怕。
樓下的人不少,許國平待在吳夏身邊不自在就說要去幫她們排隊,這一次吳夏根本就不理他,黃燕一看讓吳夏在旁邊休息,自己去給她排隊。
等黃燕一離開,許國平有些急躁地問:“剛才...你生氣了?”
吳夏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心裡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講話。
許國平等了半天見吳夏沒有說話,心裡有點著急:“我和她沒什麼的,而且我都說了,她馬上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