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燁就調整好了心態。
權當這次,是對自己的一個考核吧。
如果連這種局都破不了,那所謂的活著見到太平盛世,也就成為了一個笑話。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當一名純粹的武夫,無腦的那種,老老實實的聽從張子良的安排,做一名快樂的傻子,直到有一天,成為張子良的一把劍,犧牲掉自己。
至少這樣...多少還有點價值。
王燁收起了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閉上雙眼,看起來像是進入到了夢鄉。
次日。
也是王燁來到這小鎮的第三天。
照常開啟房門,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鮮空氣,順便散掉房間裡的臭味,王燁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鎮子裡閒逛著。
反正都已經被發現了,還偷偷摸摸的,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大家現在只不過擋著一層窗戶紙而已,誰都沒有捅破。
似乎是有些無聊,王燁腳步一轉,來到了鎮中村的門口,看著幾名金甲士兵,笑呵呵的說道:“幾位大哥,我想見一下恩師,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等著。”
金甲士兵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毫不掩飾對王燁身上臭味的嫌棄之色,轉身進入了茅草屋之中。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就回到了村口處:“進去吧。”
“好嘞大哥。”
王燁特意湊近了這名金甲士兵,對著他點了點頭,動作稍微有點大,頓時那臭味就更明顯了。
此時茅草屋的窗戶,門,全部敞開著。
星君正妖嬈的側躺在床上,那條翠綠色的小蛇乖巧的趴在她的身邊。
“有事麼?”
星君抬起性感的雙眼,看了一眼王燁,淡淡說道。
好腿!
王燁目光自星君那半露的雙腿上一掃而過,目光中似乎還帶著些許的貪念。
至少,按照趙海所說,這星君大人的需求...有點大。
只要那層窗戶紙沒有捅破,自己就還是要演下去。
所以周聰都是和星君大人在床上打過架的人了,大張旗鼓的看看腿,不過分吧。
“恩師,每當我聞到身上這股臭味,都會想起那臭道士!”
“恨的我牙根都癢癢。”
“而且鎮子裡的前輩們似乎都對我身上的味道十分嫌棄,不知道能不能幫我...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王燁下意識的攥緊雙眼,向前走了兩步。
“站住!”
“退回去!”
星君的嗓門突然大了些許,聲音也沒有之前那麼優雅了,彷彿王燁是什麼恐怖的存在般。
王燁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有些失落的看了星君一眼。
那種絕望,無助,就像是自己最親,最信任的人,也在這一刻徹底的拋棄了自己。
星君可能也覺得自己之前的舉動多少有些傷人了,收回了自己即將擋在鼻子上的手,輕聲咳嗽了一下,語氣變的溫和了些許:“其實...為師也不是這個意思...”
“只不過小綠最近出了點狀況,需要吞噬大量的鮮血。”
“我怕你離它太近,有危險。”
說著,星君不易察覺的把一隻手搭在了那條小蛇上面。
小蛇怔了怔,很快露出了兇狠之色,兩顆獠牙讓人看了都會心底發寒。
...
“不過...你身上的這味道,我已經簡單的檢視過了,最多也就三四天的時間,應該就會自行消散了。”
“所以不用過於擔心。”
星君笑呵呵的看了王燁一眼,意有所指:“到時候...為師會獎勵你的。”
媚眼!
這娘們兒竟然對自己拋媚眼!
說句難聽的話,自己現在和一泡Shi有什麼區別?
可能是帥一點的Shi?
都已經這樣了,這娘們竟然還能拋的出來...
真是葷素不忌啊。
或許她還真就沒有嘗過自己這款。
臭臭的,沒準更刺激!
“謝恩師...”
王燁頓時有些遭不住了,急忙恭敬的點了點頭,原本還想多拖一會兒,讓臭味完美的飄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之後再走來著...
但她真怕,這老孃們一不做二不休,先和自己打一架再說。
那就虧大了。
不過目前看起來,至少短時間內,星君應該沒有殺自己的想法。
而且為了證實,自己在房間中的時候,故意沒有去搓自己的手指,說話的語氣和周聰的人設也存在著一定的不同。
但...
星君就像是毫無察覺一般。
太假了。
所以星君果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陪自己演戲。
不過這星君的智商,比起趙海終究還是差了不少,演技不夠啊。
看看趙海那出色的發揮,被自己欺負後的鬱悶,想要藏寶閣寶物的慾望。
四個字點評。
淋漓盡致!
就在王燁走後,茅草屋後面,一個書架突然轉動,出現一道暗門。
很難想象,茅草屋這種簡陋的建築,是怎麼蓋出來暗室的。
“他已經發現了。”
趙海從暗室中走了出來,隨意的坐在了椅子上,淡淡說道,臉上還帶著一抹笑容。
“比我想象的還要早上三天,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才。”
“至少楚天和他比起來,連廢物都算不上。”
星君同樣坐直了身體,那種妖嬈之色瞬間消失,變的冰冷起來:“所以,為什麼要把我形容成那種放蕩的女人。”
“這樣才有趣麼?”
“不然上哪兒欣賞這種狀態的你去。”
趙海有些感慨,目光自星君的腿上緩緩,緩緩,再緩緩,又反覆的掃過,最終才惋惜的搖了搖頭:“真是好腿啊,到現在都沒人摸過,可惜了。”
...
星君沉默了片刻,這才再次開口:“為什麼說他已經發現了?”
“他在試探你。”
“這都看不出來麼?”
“我給他灌輸了幾個周聰的小細節,當然,這都是假的。”
“但他今天卻有意的少做了一個。”
“並且在和你說話的時候,語氣略顯不恭。”
“以他謹慎的性格,在偽裝時怎麼可能會不注重這些細節?”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在試探你。”
“你應該適當的表示一下質疑的,這樣才能讓他重新變的不確定,疑神疑鬼起來。”
說著,趙海看了星君一眼,再次搖了搖頭。
這次...是因為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