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褚曼先反應過來,“幼卿,你不會是想說,淩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吧?”
吳幼卿居高臨下地睨她一眼,“不可以麼?”
話音剛落,彷彿一個驚雷噼在吳澤生的腳下,他怔愣很久才消化了這句話的內容。
他甚至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幼卿,你在開玩笑麼?”他艱難地從口中擠出這句話。
凌毓蘭什麼時候和幼卿好上的,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這種事情我開過玩笑麼?毓蘭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將來也會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給她該有的尊重,否則別怪我不近人情。”
“幼卿,這個女人是你曾經的大嫂,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吳澤生整個人還在懵b狀態。
“你們已經離婚了不是麼?她單身我也單身,我們在一起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吳幼卿拉起懷珈的手,“就算和你結過婚又怎麼樣,你從來沒將她當成你的妻子看待過,既然你照顧不了她,就讓我來。”
吳澤生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幼卿,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這件事情你有告訴過家裡人麼?爹孃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雖然我們在一起沒多久,但是——”吳幼卿嘲諷地笑了笑,“大哥,你和褚曼小姐在一起難道就經過家裡同意了?現在這個情況,你沒有立場來教育我吧?”
吳澤生被他說得一噎,不由皺眉,“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你還年輕,很容易被一時的情感衝昏頭腦,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
“大哥,你弄錯了,我對毓蘭的感情並不是一時的——”吳幼卿原本冷澹的臉上露出一絲柔意,“她還在吳家的時候,我就已經對她無法自拔,只是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我也只將感情埋在心底,一直到你們離婚,”
吳幼卿由衷地笑起來,“在這一點上,我還是要感謝大哥的。”
“你說什麼?她還在吳家的時候就……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裡?!”吳澤生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他不喜歡凌毓蘭,但是在她還是自己妻子的時候,竟然被別的男人覬覦,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弟弟,也讓他無法接受。
他氣得渾身顫抖,“吳幼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忽然想起一年前凌毓蘭落水的事。
怪不得那個時候的幼卿會比自己還要著急,怪不得他抱著凌毓蘭不肯放手!
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就已經……
“大哥不用如此激動,那時候你對毓蘭不聞不問,即使看著她落水也只關心崴了腳了褚曼,就不能怪弟弟我後來者居上,更何況,”
吳幼卿頓了頓,臉上浮現回憶的神色,“她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大嫂。”
“你什麼意思?”吳澤生心下疑惑。
“還記得你和毓蘭結婚那天麼?”吳幼卿問。
結婚那天?
吳澤生想起那日的自己已經和爹孃冷戰了好幾天,在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偷偷跑了,被爹孃派人捉回的時候,婚禮已經結束。
他和凌毓蘭一起被關在洞房關了一晚上,第二天才離開。
“結婚那天發生什麼事了?”吳澤生問。
“那日大哥你逃婚,爹孃急得焦頭爛額,偏偏那個時候親朋好友已經都到得差不多,新郎如果再不出現,吳凌兩家都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吳澤生皺眉沉思。
他那個時候。對這門婚事一心抗拒,哪裡有多餘的心思管婚禮成不成得了。
結婚之後他更多的時間都是在學校和同學家,也沒有閒情逸致去打聽這些事。
難道結婚那天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那天婚禮怎麼回事?”
吳幼卿勾了勾唇,“爹孃派出去的人一直都找不到你,婚禮儀式又迫在眉睫,萬般無奈之下,爹想出了一個法子。”
懷珈側頭去看吳幼卿。
難道她穿越過來的時候,跟她拜堂的不是吳澤生?
事情可越來越有趣了呢。
“我的身形和你相彷,容貌更是和你接近,只要在我臉上畫點妝,就能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那天的婚禮又忙又亂,我穿上喜服低著頭,根本沒有人發現和凌家大小姐拜堂的,根本不是吳家大少爺吳澤生,而是我,吳幼卿。”
“大哥,你說這是不是冥冥之中早有註定呢?”吳幼卿含笑問他。
吳澤生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
懷珈不由心情大好。
這吳幼卿看起來清清冷冷的,沒想到也有這麼毒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