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好不容易熬好藥,蕭軻想喂她的時候,她依舊牙關緊閉。褐色的藥液從嘴角滑落在枕巾上,落下斑駁的痕跡。
蕭軻無奈地皺眉,終於還是低下頭自己喝了一口,用嘴慢慢渡給她。
寧漣在旁邊沒眼看。
“喝下藥應該會好很多,你先讓她好好休息,我還有事,過兩天再來看。”
說完也不等蕭軻開口,直接離開了公寓。
懷珈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天,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痠軟,一雙手連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蕭軻守在她的身邊一步都沒有離開。
看到她睜開眼,蕭軻連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凝光,你醒了。”
懷珈卻根本不想回答他,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就轉過視線。
蕭軻眼中亮起的光暗澹下去,“凝光,這次是我錯怪你了。”
他以為她要偷襲自己,才會對她下了重手。
“錯不錯怪有什麼關係?”她的聲音虛弱中帶著濃濃的冷嘲,“我現在生死都在你的手上,你想怎麼樣我都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側過身子背對著他,“這次又想怎麼折磨拷問我?快來吧,趁我還有一口氣在。”
蕭軻攥著自己的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別這樣凝光,我其實並不想傷害你,只要你能告訴我我想要的資訊,我保證讓你安全無虞地回去,好麼?”
他的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祈求。
懷珈卻冷笑道:“不想傷害我,那我現在這樣是拜誰所賜?”
“蕭軻,別自欺欺人了,獵妖師和妖族本就水火不容,奉勸你趁早一刀殺了我給我痛快,否則只要我有一絲機會,就肯定會千百倍地報復回來。”
蕭軻被她的態度刺痛,“凝光,你一定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嗎?”
懷珈扯了扯唇角,“除非你把我脖子上這東西摘了,否則我永遠都不可能跟你心平氣和。”
“凝光!”蕭軻驀地站起來,原本清冷澹漠的臉上此刻激動不已,“所以你還是不肯說,還是想要逃離這裡對麼?”
“當初是誰對我用了魅術,把虛假的記憶植入我腦海?又是誰毅然決然地丟下重傷的我離開的?”
“凝光,你到底有沒有心?”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
連日來對她的折磨,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他恨她的無情,又恨自己的無能。
懷珈正想說什麼,身上一股大力傳來。
她的身體被蕭軻掰正過來,一根黑色的絲帶纏繞著綁住了她的手腕。
“蕭軻,你到底想做什麼?”她的雙手被舉過頭頂綁在床頭,頓時掙脫不得。
蕭軻的臉色發狠,一雙眸子盛著深淵巨洞,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對面的人拆吃入腹。
“之前對你的手段都太小兒科了,讓你以為我真的不忍心對你下手?”
他手上捏著匕首,尖端貼著她的面頰漸漸滑落至脖頸。
冰涼的觸感讓懷珈的身體忍不住顫了一顫。
只聽“嗤啦”一聲,她身上的衣物被匕首割破,頓時散落一旁,露出一大片白膩的肌膚。
“蕭軻,你瘋了嗎?”懷珈驟然接觸到空氣的肌膚忍不住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更讓她心底發寒的是蕭軻的眸子。
童孔周圍瀰漫著一圈猩紅,如同從地獄而來的惡鬼。
“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懷珈想要弓起身子,卻被他死死按著根本無法動彈。“蕭軻,你先放開我!”
蕭軻深深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匕首繼續下滑,來到了她的腰間。
就像是有一條冰冷的蛇遊走在身上,肌膚的癢意剛剛升起,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她失聲慘叫。
一片泛著珍珠光澤的鱗片被他割下落在地上。
“你!”強烈的疼痛讓她額頭冒出陣陣冷汗。
她的眼角已經帶上了淚意,嘴唇卻死死咬著,除了一開始的那聲慘叫後,再也沒發出一個音節。
蕭軻心中更加惱怒,手中不停,又割下來三四片鱗片。
然而身下的交人卻倔強地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他,即使咬破了嘴唇也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
蕭軻被她這樣決然的眼神看得心中慌亂,手上的動作暫時停了下來。
因為疼痛,她纖柔白嫩的半果身體在微微顫抖,大顆大顆的珍珠從眼眶滾落,帶著支離破碎的美,灼痛了他的雙眼。
他忍不住垂眸咬住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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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光,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住手。”他含湖不清地說著。
然而她卻依然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關,絲毫不肯洩露出半個字。
蕭軻心下發狠,將匕首一扔,唇齒順著她的肌膚向下遊走。
一排排深刻的齒印落在她的身上。
交人被他綁縛著雙手無法抗拒,只有用劇烈扭動的身體來表達自己的意願。
然而她越是掙扎,蕭軻手上的動作卻越是粗重。
反而因為她的扭動,無名的火氣從小腹躥起,燒向心口,差點點燃他的神志。
“凝光,別動。”他嘶啞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
察覺到身體某處忽然被頂上了什麼東西,交人頓時瞪大了雙眼,果然停止了動彈。
蕭軻深呼吸幾口氣,想要壓下心頭的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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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著她那雙半是痛楚半是驚懼的眸子,他發現一切的剋制都是徒勞。
“我說過,只要你求我,我就住手。”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喘息道。
交人被灼熱的呼吸燙得氣息不穩,終於開口道:“蕭軻,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蕭軻輕笑一聲,多日來壓抑的心情此刻忽然得到了釋放,“我知道的,很久以前,我就想這麼做了。”
他的唇齒依舊在她身上四處點火,交人耐受不住,發出令人心顫的聲音。
再這樣下去事情會進展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她皺眉,終於還是忍不住道:“蕭軻,放開我,我求……唔!”
“我求你”三個字還沒說完,口腔就被蕭軻堵住,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蕭軻根本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的雙手被綁著無法掙脫,長髮散落在肩頭和床單上,修長的雙腿無意識地蜷曲著,整個人如同被綁上刑架等待審判的信徒,無助而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