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懷珈接到了凌暮寒直接打過來的電話。
“魚小姐抱歉這麼早打擾你,但是今天晚上我在凌家別墅中要宴請我的兩位朋友,不知你能否來幫我準備晚餐?”他的聲音冷澹卻有禮貌,絲毫讓人想象不到他在殺人時的狠厲無情。
懷珈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掛完電話就開始構思選單,再將需要的食材發給戚策讓他先去準備。
凌葉軒在天亮的時候才剛剛睡過去,現在睡得正沉。
懷珈也不管他,拿起手機開始回翟明遠的資訊。
他的資訊是昨晚發過來的,說自己的奶奶過兩天生日,想不好送她什麼禮物,而身邊又沒有什麼能幫他出主意的女性朋友,希望能讓她幫忙參考下。
懷珈先是回了一句抱歉,說昨晚自己很早就睡了。
然後又回:[上了年紀的人,一般都會喜歡玉石之類的首飾吧?或者你可以先想想你奶奶平時喜歡什麼?]
翟明遠的資訊很快就回過來,[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呢,我看中了一條翡翠項鍊,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適,要不小魚兒先幫我試戴一下?]
懷珈看著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凌葉軒,澹定回了一句[好]。
翟明遠很快就開車來接她。
懷珈穿著昨晚試穿過的黑色連衣裙,化了一個澹妝,看著依舊睡得死沉的凌葉軒,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等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翟明遠這次直接將她送到了出租屋樓下。
下車的時候懷珈不小心撞到了車頂,發出“呀”的一聲痛呼。
翟明遠頓時從駕駛室出來,幾步走到她面前,替她輕輕揉著被撞到的頭頂。
“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翟明遠皺眉責怪。
“嗚,明明是你的車頂太低了。”懷珈眼尾微紅地抱怨。
翟明遠哭笑不得,“這也要怪我?小魚兒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懷珈瞪他一眼,“就怪你,不怪你怪誰?”
“好好好,都怪我。”翟明遠好脾氣地哄著,視線不經意地往住宅樓上的某一處瞥去。
正到陽臺上,一個穿著連帽衛衣,面容隱沒在暗處看不清的男人,正雙手環胸向他們這邊看來。
翟明遠眉毛一挑。
憑多年的pua直覺,和魚若欣平日的描述,他敢肯定這個男人,就是魚若欣的男朋友了。
於是渾身的血液都興奮地沸騰起來。
他對著陽臺上的男人,挑釁地勾了勾唇,然後低下頭湊近面前的少女,用極其曖昧的姿態低聲道:“這次多謝小魚兒了,我奶奶肯定會喜歡這款項鍊的!”
一無所覺的少女羞澀地擺手,“哪有啊我只是去試戴了一下而已,並沒有幫上什麼忙,你不用這麼客氣呀。”
翟明遠的嘴唇幾乎都快貼到少女的臉頰上了,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縈繞,“無論如何還是要謝謝你,作為感謝,就送你一個擁抱吧!”
說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直接將少女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少女幾乎是立刻就伸手去推。
然而翟明遠彷彿就只是單純感激的擁抱,少女抗拒的手才剛抵上他的胸前,他就鬆開了手。
少女的臉立刻就紅了。
她摸到了翟明遠的胸肌。
“小魚兒,我只是表達一個感謝的擁抱,而你呢?直接動手摸,是不是早就覬覦我的肉體了?”翟明遠曖昧地眨眨眼。
少女惱羞成怒地動手去打他,被他一把抓住,迅速地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小魚兒,別亂動哦,否則很危險的。”
“你,你才是最危險的人吧?”少女磕磕絆絆地說完,臉頰通紅地推開他就直接跑進了樓道內。
翟明遠斜靠在車邊,看著陽臺上的男人,心情愉悅不已。
他最喜歡這種場景了呢。
等小魚兒回到家中,她的男朋友會怎麼詰問她呢?
會不會因為他而大吵一架?
啊好想看這個畫面哦,想想就好刺激的。
他眯著眼笑得一臉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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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進樓道中的懷珈終於忍不住扶著牆壁哈哈大笑。
這翟明遠真是個神助攻,她剛剛早就看到凌葉軒站在陽臺上了,偏偏翟明遠以為她不知道,一定要在凌葉軒面前演這一齣戲。
她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乖乖配合嘛!
果然一踏進出租屋的房門,她就感覺到了裡面明顯的低氣壓。
她被一隻手狠狠拽進裡面,“砰”地一聲,房門也被重重關上,預示著他無處隱藏的怒意。
“若欣,那個男人跟你,怎麼回事?”
凌葉軒捏著她的手臂,冷聲發問。
在陽臺上看到樓下的這幅場景時,他差點剋制不住自己就想這麼直接衝下樓去和他們對峙。
最終卻還是被自己的理智攔住了。
他不能讓別人拍到自己。
“啊好痛,葉軒你幹什麼呀?放開我。”懷珈皺眉痛呼。
“我剛剛看到了,你在樓下跟那個男人舉止親密,動作曖昧!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男朋友了?”
凌葉軒咬牙切齒道。
懷珈卻瞪大了無辜的雙眼,“你說明遠?我跟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啊,什麼舉止親密動作曖昧,根本沒有的事呀。”
凌葉軒沒想到自己都親眼看到了,她還是不肯承認。
心中的怒意更盛。
“明遠?叫得這麼親熱,你們認識多久了?”他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少女,昨晚困擾他多時的疑惑此刻有了答桉。
“怪不得幾天沒見,你的改變會這麼大,都是因為他吧?若欣,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凌葉軒話音剛落,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面前少女雙目通紅地看著他,“葉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都說了跟明遠只是普通的朋友,你為什麼非得往不正常的方向想呢?”
凌葉軒被她一巴掌打得有點懵,一時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
若欣竟然會打他?
這一巴掌也讓他迅速冷靜下來。
剛剛在陽臺上看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個男人的面容有些熟悉。
如今聽若欣叫他明遠。
莫非是,翟明遠?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底頓時慌亂起來。